这股白光居然十分刺眼,所以无法控制南野帝君。
虞乔沉吟半晌,忽问:“你是如何给玉蓉下的毒?还有,神主所用的噬神丸包括这失心散,都是您的杰作吧!”
“不错,都是我的杰作。”南野帝君更加肆无忌惮,俯视着混乱的战场,得意道:“东幻大陆即将易主,相信华夏大陆也不会远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虞乔轻轻将萧王后拉过,指着南野帝君:“你看到了吗?他就是你的好师父,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扰得天下大乱。”
萧王后早就泪洒双颊,她放弃高贵的身份,双膝跪在地上:“师父,跟香儿回逍遥宫吧!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南野帝君扬了扬手,一股力量将萧王后托起:“香儿,师父已经无法回头了,今后没有人照顾你,一定要坚强一些。”
萧王后泪流满面:“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香儿一定会为师父解决。”
南野帝君望着远方迟迟没有开口。
只听虞乔又问:“是你指使萧姑娘给玉蓉下的毒?”
南野帝君轻轻一哼:“少主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记住,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废话,玉蓉身中失心散,唯一知道解药的便是你,我又怎能不问。”
“对不起,这失心散根本就没有解药。”
虞乔听后犹如遭到雷击,绝望的眼神打量着时日不多的芈玉蓉。
“师父,您一定有办法治好芈姑娘,求您看在徒儿的面上,救她一命。”萧王后为求解药竟然又当众下跪,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甚至是自己的情敌,她的举动令人感动又有些摸不清。
“香儿,你起身吧!师父没有骗你,我真的无法解去失心散。”
芈玉蓉仍旧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对南野帝君之言竟充耳不闻。
老不死拖着伤重之躯,高声道:“据我所知,这失心散乃是鬼医杜葵所研制,阁下是杜葵传人,怎会没有解药?”
南野帝君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杜葵的传人,既然知道家师研制失心散,想必你也该听说过,从未有人服过解药。”
其实老不死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因为他也知道,这失心散根本无药可解。
“玉蓉无药可救,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虞乔喃喃自语,忽然扯去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副帅气而又忧愁的面孔。
“虞公子,如果你选择追随芈姑娘,我也会跟你而去。”萧王后揽着他的胳膊,眸中流露出幸福。
“疯了,你们都疯了。”
陆婉怡霍然站起:“小时候我被病魔困扰,吃了很多仙丹妙药,拜访过无数神仙,都说我的病无药可救,可是现在,我仍是站在这里。”
“丫头的话有道理,天下间所有物事都有相生相克之理,杜葵既然可以研制出失心散,就一定会有克制它的解药。”
虞乔瞅了瞅陆婉怡,见她轻轻点着头,心里那沉重的包袱忽然释怀,转而望向南野帝君,冷冷道:“原来你说万年火狐的心可以入药,其实就是想骗我去狐族从而找到狐祖,然后又在暗中盗取狐祖的法体。”
“不错,你小子被爱冲昏了头脑,我只好利用你帮我做这件棘手之事。”
虞乔紧咬着牙齿,又问:“你偷狐祖法体可是为了那颗内丹?”
“正是,若不是这颗内丹,我也不会拥有如此强的法力。”南野帝君笑了笑,接着说道:“起初狐祖很是排斥,屡屡与我挣扎,直到昨夜,彻底的为我所用。”
“仙界之主和玉秀也是为你所杀吧!”
陆婉怡曾在仙界与南野帝君交过手,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南野帝君笑道:“仙主的确是我所杀,而玉秀则是另有其人。”
陆婉怡之所以可以活下去,完全是靠玉秀赐药,所以必须要查出杀人凶手,以告慰恩人在天之灵。
南野帝君既然可以承认杀死仙主,自然不会在乎一个玉秀。她心下犯了合计,除了南野帝君还有谁会是凶手?
“看我做什么?那个什么秀的我可不认识。”龙梅子见陆婉怡望向自己,赶忙说道。
陆婉怡也曾想到龙梅子,因为当日整个仙界只有四位陌生人,凶手既然不是南野帝君,最有嫌疑的就是龙梅子,如今对方一口否定,陆婉怡顿时起了疑心:“龙姑娘,当日只有你和南野帝君在仙界,而你又抢了乌号,嫌疑的确很重。”
“那又怎样?我龙梅子向来敢做敢当,莫说杀一个人,就是杀上百人千人我也敢承认。”
陆婉怡见她的态度非常坚决,一时也很难下结论。
她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到玉秀的时候,自己被玉秀刚刚去除顽疾,花影便一脸惊慌的跑来并告知乌号被盗一事,而自己正是在那个时候昏迷,醒来才发现处在一间密室,已被五花大绑。
陆婉怡望向角落里的花影,发现她与木仙站在一起,并没有加入战斗。陆婉怡心下不禁一惊,暗自忖道:“花影乃是仙界之人,如今仙界死伤大半,活着的也都加入战斗,她没理由躲在一旁看热闹。”正是看到这反常的一幕,再结合自己在仙界时的遭遇,心底忽然有了答案:“花影,在仙界之时,你为何将我和玉秀击晕?”
花影立时现出痛苦之色,还未等开口便听到木仙的声音“你本是外界之人,将你击晕也并无不可。玉秀乃是小影的师父,她怎么可能将师父击晕?”花影怎么也想不到,木仙只是随口一说,竟然帮自己解了围。
陆婉怡只是在昏迷时听到一声闷哼,而当时的屋中只有三人,那一声闷哼若不是玉秀还会有谁。
杀声震天,场中形势突然间起了变化。
铁甲兵分别推出两辆打造独特的木车。
左面那辆木车足有三丈高,轮廓完全是按照老虎所打造,张开的巨口有一人高。
这老虎前后腿的位置分别为四个木轮,在铁甲兵的助推下,发出沉重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