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论剑其实就是一个混战的局面,只有最后获胜的五人才有资格进入藏花阁。
青衣则是尽量避开乐菲,甚至离她很远。
李文鸳和玉虚散人斗在一起,一时也是难解难分。
随着激斗,战败之人也是越来越多,场中也只剩下十人。
陆婉怡把所有精力集中在上官沐雪和玉虚散人以及柳飞絮的身上,她们只要有一人进入前五,芈玉蓉所中之毒便有了希望。
不知何时,那耸入云端的剑形石峰上,竟然多了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
只见她背负双手,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人,颇有一股傲视群雄的气质。
那副金色面具随着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很快便暴露了位置。
万花宫弟子似乎也看到了主人,正要行礼时,只见宫主摇了摇手,那些弟子又把精力转移至场中。
陆婉怡望着站在高处的女子,从那独有的气质可以看出,此人在万花宫的身份似乎很高。
宫主那双美目则是凝在乐菲的身上,这位银发美女似乎已将她深深吸引,单论修为,她已经凌驾于众人之上,想那藏花阁必有她一席之地。
随后又望向远端的青衣,她的容貌却令这位见多识广的宫主不禁一惊。
其实场中的青衣着实厉害,击退两人后,只身冲向玉虚散人和李文鸳。
那边的柳飞絮吃了一记破绽,含恨败下阵来,望着一脸焦急的陆婉怡,低声道:“对不起陆姑娘,我已经尽力了。”
陆婉怡道:“柳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要说谢谢也应该是我。”
柳飞絮无奈一笑:“请放心,上官姑娘和玉虚散人肯定会有一人取上前五。”
陆婉怡笑着点头,那颗心也已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就目前形势来看,最有威胁的便是银发女子和那位长相怪异的女子。
宫主心中似乎已经有了谱儿,所以不再关心场中的论剑,而是望向那些战败者。
当目光停留在陆婉怡的背上时,整个人浑身一颤,目光流露出急切。
陆婉怡感受到面具女那急切的眼神,心下暗道:“奇怪,看她的样子似乎在望着玉蓉姐,莫非她们认识?”
这时,红妆和素裹扶着烂醉如泥的二位护法来到峰顶。
宫主明显露出不满,身躯一晃消失在峰顶。
玉花殿内。
宫主则是来回踱着步,心下暗道:“玉蓉姐怎会来到此处?他又去了哪里?而且看样子,玉蓉姐似乎奄奄一息,我该怎么办?”她失了主意,心里也是乱的一团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素裹的声音。
宫主提高了语气:“把她们二人带上来。”
二位护法在两位女子搀扶下进了玉花殿。
宫主怒道:“岂有此理,你们身为护法却没有尽忠职守,自己反倒喝的烂醉如泥。”
“宫主息怒,二位护法对万花宫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事情,就算是醉酒也不可能选择今日。”
红妆这番话提醒了宫主,她冷冷哼了一声:“把她们弄醒。”
站在一旁的素裹掏出一个瓷瓶,拨开红色的塞子,一股淡香顿时弥漫在屋内,混合着地上山茶花的香味,顿时令人心旷神怡。
二位护法就像做了一场梦,当醒来时,仍是无法忘掉那醉生梦死的滋味。
郑护法的眼神仍是有些迷离,徐护法干脆痴痴望着宫主,整个人呆若木鸡。
宫主看到两位护法的眼神顿时知晓了一切,只是她不明白,到底什么人可以控制两位修仙之人的神智。
“徐护法,快醒醒呀!”红妆摇晃着徐护法,接着又推了推郑护法,只见两人毫无反应,只能向宫主求助。
宫主沉吟片刻,右手捏着指诀,朝着二人头部各自戳了一指,两位护法应声倒地。
红妆和素裹充满惊讶的望着二位护法,心中隐隐不安,在她们看来,一定是护法坏了万花宫的规矩,所以才遭到宫主的惩罚,她们二人吓得瑟瑟发抖。
宫主却没有在意两位婢女,而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那位男人身上。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郑护法长吁了口气,睁眼看到玉花殿时,忙道:“我怎么会在这里?糟了,那位丑陋的女人。”
徐护法醒来也是大惊一番,当看到冷着脸的宫主,二位护法齐齐跪下请罪。
宫主白了二人一眼:“你们真是有出息,竟然被人耍得团团转,咱们万花宫的脸可被你们丢尽了。”
二人垂首道:“求宫主开恩。”
宫主道:“快将经过如实说来。”
二爷护法将经过如实说出。
宫主沉吟半晌,喃喃道:“不可能啊!此人怎么可能会控魂录,莫非是藏花阁……。”
四女听说控魂录,心下先是一阵恐惧,继而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二位护法以及素裹描述了长相,其中身背的那把重剑惹起了宫主的怀疑。
一声脆响,宫主手中的竹笛滑落在地上,然而她却浑然不知,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处。
这一幕吓得二位护法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主人。
“红妆,出去将那位身背姑娘的女子叫来。”
红妆应了一声,躬身向殿外退去。
郑护法见宫主的表情略显悲痛,生怕她杀了陆婉怡,随后掏出一枚香囊,双手呈上:“禀宫主,那位陆姑娘乃是受老宫主之命来求见您的。”
宫主手掌一翻,一股吸力将香囊吸到掌中,端详片刻,说道:“不错,此物的确是师父所有。”她想起方才外面发生的一幕,正是陆婉怡背着芈玉蓉求见,但却被自己冷冷的拒绝。想到这里,不禁怒道:“郑护法,你收到师父的信物为何不早点来见我?”
郑护法犹豫道:“宫主恕罪,那位陆姑娘身背之人中了失心散,我怕她求您医治,所以才……。”郑护法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迟迟没有上山,想不到却阴差阳错的被人家操控,这才导致延误了时机。
宫主重重叹了口气:“你好糊涂,她奉了师父之命来此,而咱们却将人家拒之门外,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咱们还哪有脸面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