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王后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看万花宫内的火势,天火起码攻击一天有余,可正是几人出现,这才止住了势头。
陆婉怡正陷入回忆,良久才把目光聚在虞乔身上:“还记得仙界救仙主一事吗?”
虞乔轻轻点头。
“那仙主和玉秀曾经说过,你和玉蓉乃是天命之人,只要有你二人出没的地方,什么古老的诅咒或是封印都将失效。”
萧王后望着虞乔面上一喜:“既然是天命所归,玉蓉一定会逢凶化吉,就像这次藏花阁之行,不也是有惊无险吗?”
陆婉怡道:“是啊!最艰难的都已经挺过来了,下一步一定会顺顺利利找到解药。”
虞乔当然知道两位女人的心意,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二女对玉蓉的恩情根本就不是一两句客套话可以答谢,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走,咱们回百漠。”
萧王后也的确想回百漠,离开多日,也不知百漠现状如何,所以邀两人一同离去。
虞乔扶着昏迷的倪星靠到一棵树下,二女也是紧随而至。
“你们先回百漠,我还有事情去做。”
虞乔所说的事情自然是寻找万年火狐以及那仙狐涎两种药物。
陆婉怡道:“王后还是先回去主持大局,我和子乔去寻找解药。”
萧王后道:“我已将大小事务交给贤臣,还是陪着你们一起去寻找解药。”话音刚落,原本晴空万里忽然刮来一阵阴风,吹得人极不自在。
虞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同躲在树后静静观望。
万花宫入口惊现四位长相丑陋之人,望着宫内的大火竟然齐齐笑着。
其中一位手执骷髅杖的老者说道:“真是天意,天降大火灭掉万花宫也省去我等不少力气。”
其余三人皆露出了笑容。
一位瘦如竹竿,面上死气沉沉的老者说道:“咱们该回去向少夫人复命。”
一位满面虬髯颇似判官的老者说道:“如今玉树已亡,万花宫也遭到了天灭,咱们想不入主东幻都很难。”
一位矮胖如冬瓜的老者操着一副怪嗓:“咱们先去城里复命,午间少夫人会大摆筵席,咱们兄弟可要大醉一场。”
那位使骷髅杖的老者哈哈大笑:“走,咱们进城去。”话落,只见身子一晃,整个人凭空消失。
其余三人也是转瞬消失。
虞乔将四人对话听入耳中,心下也是暗暗着急,尤其是这玉树国已灭亡格外刺耳。
陆婉怡道:“玉树已亡,简直不敢相信。”她想起了修为恐怖的玉树国王以及漱玉宫主,到底什么样的对手能够将二人打败,甚至将整个国家占领,这才是她最震惊之处。
萧王后则想到了自己的国家,唇亡齿寒,既然玉树已经亡国,战火很快会烧到百漠,这才是她最为着急之处。
虞乔还记得那位少夫人,那个十分熟悉的背影,身上不仅散发着山茶花的香味,更是让青衣杀掉陆婉怡和芈玉蓉,好在青衣并没有完全听命,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位少夫人到底是谁,还有方才那四位怪人又是来自哪里?她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当思路逐渐清晰,立马说道:“婉怡,我有件事情求你。”
陆婉怡道:“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就说吧!”
虞乔道:“我想独自去城里打探一番,你和萧王后先去百漠,这些人来历不明,既然可以占领玉树,他日也会对百漠和萨克部落发起进攻,你们回去立刻与萨克部落通信,也好早有防备。”
萧王后是个识大体之人,虽不舍得离开虞乔,但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去。
“婉怡,倪星就拜托你了。”
陆婉怡道:“萧姐姐,倪星先交给你,我要留下来帮助玉蓉。”
萧王后也很想留下来,但她不能拿百漠的无数生灵开玩笑,更不能自私。
“你们还是一块儿走吧!我独自一人足可以应付。”
陆婉怡怎可能离去,执意让萧王后带走昏迷中的倪星,搞得虞乔也没有办法,双方约定晚上就在万花宫外会合。
虽是短暂的离别,萧王后心里却是一阵哀伤。
玉树国都。
大街上满是穿戴盔甲的士兵,这些士兵全都戴着面具,根本看不清面部五官,只有那一双幽绿的眼睛忽闪忽闪,即便是白天也看得人生畏。
除了皇宫尚有一些战火,城内却是完好无损,这些士兵训练有素,倒也并未做出烧杀掳掠之事。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甚至将金银珠宝以及女眷藏在密室或是地窖,生怕遭到鱼池之秧。
玉树卫军死伤惨重,城外已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大军长驱直入,国都已被占领。
皇宫内,一位身着红衣轻纱遮面的女子高坐在金椅上,美眸望着殿上身着盔甲的将军,问道:“玉树国王和漱玉宫主可有捉到?”
殿下一位须发皆白体态臃肿的老者说道:“回少夫人,那玉树国王已被我等重伤,漱玉宫主带着他逃去,若想东山再起怕是不易。”
少夫人道:“好,很好。那上官世家如何?”
闻泰夕道:“上官世家已经瓦解,剩下的老弱妇孺已没有再战之力,属下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已将这些老弱妇孺全部送往神之大陆。”
少夫人似乎很满意,目光瞟向南野帝君:“玉树境内都已被我们占领了?”
南野帝君道:“幸不辱命,整个玉树已被我方占领,咱们没有杀一位百姓,也没有抢一锭金子。”
少夫人点了点头,高声道:“传令下去,若是有谁胆敢祸害百姓,定当严惩不贷。”
众将军应了一声。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通传声“鬼域四将求见少夫人。”
“让他们进来。”
大殿上行来四人,正是那四位长相丑陋之人。
四人齐齐一礼,拄着骷髅拐杖的怪人说道:“万花宫已被天火攻击无一幸免。”此言一出,大殿众人顿露喜色,尤其是闻泰夕,满脸兴奋望着体态臃肿的老者:“师兄,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