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位谷主也不例外,目光灼灼的望着虞乔。
萧玉蓉又怎会看不出谷主之意,随即笑道:“谷主想换容颜倒也不是件难事,随便找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便可,至于这位……您还是别考虑了。”
谷主被说的脸上一红,沉吟道:“我残人谷哪有年轻俊朗的男子,萧姑娘说说,这位公子怎么了?”
“他是我的夫君,我怎可能将他的五官换给你?”
谷主微微一怔,随后笑道:“萧姑娘真会开玩笑,你的夫君到底有几个?”
“谁跟你开玩笑。”萧玉蓉见谷主带有讥讽之意,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怒意。
谷主仍旧笑道:“我还记得萧姑娘初入谷中曾经说过,您的夫君乃是鬼域少君,而这位青年好像并不是少君。”
萧玉蓉道:“那少君已经死去,他是我第二任夫君。”
!!!
谷主甚是惊讶:“那少君真的死了?”
“请谷主说话放尊重一些,这等事又怎能说谎?”
谷主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忙赔着笑脸:“对不起,都是本谷主鲁莽,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这位谷主有求于萧玉蓉,所以不敢怠慢,更不敢得罪人家。
萧玉蓉则是非常讨厌这位谷主,当初跟随鬼老水寒学艺之时,这位谷主便对自己垂涎已久,当时若不是跟在鬼老身旁,自己早就遭到毒手。
谷主一边饮着茶,一边暗道:“等我换了五官,看你如何飞出我的手掌心。”
虞乔对这位谷主根本没有好感,当听说对方要换自己的五官,怒意顿时升起。还好萧玉蓉及时捏了捏他的手心,这才没有爆发。
谷主一杯茶下腹,整个人也是神色凝重:“萧姑娘,我恩师仙逝之时,可是你陪在他身边?”
萧玉蓉道:“不错,鬼老是因为习练九天仙籍而导致形神俱灭,当时我的确在他身边。”
谷主又问:“那九天仙籍在哪儿?”
萧玉蓉摇了摇头:“鬼老仙逝之时,我并未看到九天仙籍,只是看到他的身体随风而化。”
谷主露出一丝疑惑:“师父仙逝之时可曾留过什么话?”
萧玉蓉沉吟片刻,说道:“鬼老当时就像疯了一样,高喊九天仙籍。”
谷主对这《九天仙籍》似乎格外在意,又怎能轻信萧玉蓉之言。心下不禁暗道:“师父多半是被她所害,那本九天仙籍也被她私吞,今番决不能让她离去。”谷主有了这个想法,开口道:“既然萧姑娘目睹了师父仙逝,为何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残人谷?这样很容易令人怀疑?”
萧玉蓉不慌不忙道:“鬼老仙逝之前曾让我去办一件事,而当时我也怕担嫌疑,所以才会急着离去。”
谷主半信半疑:“师父让你做什么事情?”
萧玉蓉犹豫良久,答道:“既然谷主如此感兴趣,那我也就不隐瞒了,鬼老让我去偷伏羲琴。”
谷主听后沉默片刻,他知道师父很喜欢乐器,生平最遗憾的就是没有看到伏羲琴,他认为萧玉蓉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谎,可这样仍是不能排除杀人的嫌疑。
萧玉蓉早就看出谷主起了疑心,趁机说道:“我和鬼老也算是半师半友,怎么可能无故加害?再说,若真是我做的,恐怕早就远走高飞,又怎会回到这里?”
谷主听后,立刻说道:“萧姑娘误会,我从没怀疑过你,只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况,毕竟只有你陪着家师。”
萧玉蓉眸中含泪:“我就是怕被冤枉,所以才急着离去,说真的,当时我也很害怕。”
谷主点了点头,又问:“那伏羲琴可曾偷到?”
萧玉蓉道:“没有,大君看得很紧,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我虽是他的儿媳,一样无法靠近。”
谷主觉得师父之死仍是疑点重重,萧玉蓉的嫌疑最大,但是此刻不便多问,因为他更在乎的是《九天仙籍》和换颜之术。
其实他名义上是残人谷的谷主,可一直以来,大权牢牢掌握在鬼老水寒的手上,也就是说,他才是残人谷真正的主人。
如今既已仙逝,对谷主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虞乔心知萧玉蓉说谎,可是面对谷主居然能如此淡定,那可并非一般人能做得到。
“对了萧姑娘,你此次来到残人谷所为何事?”
萧玉蓉道:“上次因为碰上鬼老一事所以走得匆忙,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取走两样属于我的东西。”
谷主轻“哦”一声,随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扰萧姑娘,残人谷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萧玉蓉抱拳道:“能受谷主如此抬爱,当真是荣幸。”
谷主笑了笑:“我这副容颜已经够丑,届时还得麻烦萧姑娘。”
“好说,谷主莫要着急,待我取了东西自然会帮你换个五官,只是这五官……须得找一个人。”
谷主道:“五官很容易搞定,届时您尽管来便是。”
萧玉蓉笑道:“谷主,那咱们只有先分开,稍后再联系。”
谷主笑着应了一声,目睹着二人离去,喃喃说道:“若是能得到这位公子的五官,天下美女将尽收囊中。”
萧玉蓉牵着虞乔的手走在林间,见他迟迟没有说话,自己主动开了口:“子乔,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谎?”
“不知道。”
萧玉蓉叹了口气:”我若是不说谎话,咱们根本无法胜过谷主,为了万年火狐和仙狐涎,这才出此下策。”
虞乔当然知道她说谎的目的,只是不想拆穿而已,毕竟关乎到芈玉蓉的生死。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不知道。”
萧玉蓉深情道:“这个世上不仅玉蓉姐一人爱你,我也同样深爱着你,为了你,我萧玉蓉也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牺牲自己。”
“你这不叫爱,而是赤裸裸的伤爱。”
萧玉蓉的脸上闪着晶光:“你可以接受陆姑娘甚至萧王后,还有那化作石像的风九,为何无法接受我?难道这就不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