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方兵临城下看到城墙没有守兵,一定会放松警惕,从而会被石阵困住。
要想以少胜多,必须得出奇制胜。
石阵先打头阵,这样不仅可以减少己方伤亡,对方兵马肯定要损失一部分,这当头一棒必须要狠狠击在敌人头顶,这样才能大振军心。
当然,就算敌军冲破石阵也无所谓,城中弓弩手以及城墙上的士兵再来个突袭,完全可以令对方措手不及。
上官飞莹并没有向齐天明多做解释,而是板着脸,冷冷道:“你只需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便可,其他的不要多问。”
齐天明瞅了瞅上官沐雪,见她一脸笑意,只能应下此事。
上官飞莹又道:“大家都听着,如果有谁敢退缩,或者是临阵逃脱,包括违抗命令,一律杀无赦。”
众将士应了一声,一个个满腹疑惑躺在城墙上。
玉虚散人刻意来到城下,向护城墙上望去,什么也看不到,简直就是一座空城。
城中是家家炊烟四起,很快传出馒头与肉香。
上官飞莹道:“沐雪,玉虚散人,咱们可以到天上监视,防止对方修行者从空中而入。”
上官沐雪没有姐姐想的周到,闻得此言才觉得十分有理,对方修行者若是从空中而来,城中这些百姓又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三女升到高空,不仅可以将城中一切看得清楚,就连远处大军也瞧得清晰,从密密麻麻的人潮来看,可能不止一百万兵马。
战马嘶鸣,后面跟着步兵,这些人不仅长相凶丑,就连装扮也十分怪异。
“这些人来自什么地方?好像不是我东幻大陆。”
玉虚散人道:“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这些人乃是来自鬼域,神之大陆终于出手了。”
鬼域!!!
提起鬼域,上官沐雪便怒从中来,上次玉树遭到攻击正是鬼域杰作,如今又杀了记回马枪,岂能不令人愤怒。
“新仇旧恨一起算。”上官飞莹的眼里露出了杀机,上官世家之所以覆灭,完全是拜凌云子等人所赐,如今仇人见面岂能不眼红。
伏在城墙上的士兵已经听到马蹄声,灰尘遮天蔽日,倒是有利于他们躲藏。
鬼域百万大军如潮水般涌来,眼看便要冲入石阵,只听凌云子一声大喝,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中仍是有股慑人的威严。
冲在前面的先锋部队勒马止步,麻仁抬起头望向玉树城墙,随即笑道:“想来是玉树的气数已尽,百姓们早已东逃西散。”
麻仁拍马便要穿过石阵,只闻得凌云子一声大喊“麻仁,不要轻举妄动。”麻仁虽然为人狂傲,但是对师父之命却不敢违,勒马来到凌云子身边:“师父,这玉树已是一座空城,我等何不一鼓作气攻入城中。”
闻泰夕这位玉树国师一言不发的望着城墙,心下已是琢磨不透,这玉树到底搞得什么鬼?
鬼域这次乃是偷袭,根本不可能走漏风声,而对方将城门吊起,显然是得到了情报,既然得到情报又怎可能东逃西散?这一切似乎很不合乎常理。
“这玉树上次被我们攻打已是元气大伤,一定是被咱们的阵势所吓,所以逃的逃散的散。”
青衣那双美眸不断打量着通往城中的石桥,就在桥头位置,一块块杂石堆叠的石阵将唯一入口堵住,要想入城就必须经过石阵。
在她看来,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玉树并非四处逃散,而是精心设了一个陷阱,就等着百万大军跌入陷阱。
一旁的麻生口若悬河,始终认为玉树已经不战而降,百姓们早已四散逃去。
闻泰夕将目光转移至石阵,喃喃说道:“此事当真是诡异,玉树并无将才,难道是换了主帅?”
凌云子道:“师弟看出了什么?”
闻泰夕道:“城门紧闭明显得到咱们攻城的消息,桥头所布的石头似乎是个阵法,难道说……。”闻泰夕望了望凝神静听的无邪,忽然住口不语。
凌云子又怎能看不透师弟所想,立刻给麻生递了个眼色,那麻生顿时住口。
风一晗道:“诸位,既然已经兵临城下,又何必在这里拖拖沓沓。”
无邪闻得此言瞟了瞟麻生,露出轻蔑一笑:“麻先锋随我一同叫阵如何?”
麻生瞟了瞟师父,见他没有制止,忙道:“去就去,反正此行拿下玉树已成定局。”
二人一同来到桥头,只听无邪喊道:“城墙上的人听着,你们所面对的是百万大军,若是打开城门,咱们还可以优待诸位,顽固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城上所伏士兵听说有百万之众,一个个面面相觑,但是谁也没有出声,都在等着主帅下令。
齐天明本想冲动站起,却被一位士兵按住,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无邪见城墙上毫无反应,继续说道:“你们龟缩着不出来又岂是大丈夫行径?”
一旁的麻生又怎能输给无邪,索性破口大骂,说出的话很难听。
城上齐天明本是个急性子,如何受得了这般辱骂,立时便要起身,还好身边的两位将军压得住事,死死将他按住,又是低声劝慰一番,这才止住怒火。
麻生骂了半天城上也没有动静,索性喊道:“师父,这玉树城内并没有任何动静,估计早就落荒而逃了。”
无邪也是这么认为,毕竟麻生骂的太狠,稍有血性之人绝不会龟缩。
闻泰夕道:“玉树与百漠交战就已损兵折将,而后又被咱们冲杀一番,就算城中有兵力的话,那也不过是三万人而已,箭矢共有五十万支,战马五万匹,就算鼎盛时期也未必抵得住百万大军。”
昔日玉树国师之言确实有理,更是将玉树整体军力分析的透彻,其实现状也正如他所说的一般。
无邪已经拔出配剑,朝天一指:“攻城。”
顿时杀声震天,士兵如潮水一般向前推进,此等气势当真是惊天动地。
城墙之上仍是没有动静,那些士兵已经感受到来自侵略者的压力,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人数足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