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兰对虞乔的实力甚是清楚,他虽然也算得上是位高手,但是比起这位银面客却是相差甚远。
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高手,银面客这三个字已经深深印在心里,这是对强者的崇拜,也是对强者的尊敬。
“花国师既然不肯动手,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
虞乔开口说话间,周身流动的气体竟无故消失。花若兰顿时有了主意,忙道:“既然阁下让我再试一试,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近在咫尺的花若兰再次攻出双掌,这一次的距离很近,而且又挑在气体消失的一刹那,时间把握的很好。
虞乔这次并没有生出护体罡气,只是身躯一晃,整个人在花若兰面前消失。
她一掌落空,不禁倒吸了口气,四下望去,除了微风拂过便是树叶发出的声响,哪里有人的影子。
蓦然,一阵微风拂向花若兰背部,她想都没想便踢出一脚,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衣着,直到腿上传来一股热量,花若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着,羞愤之下忙出声喝止。
虞乔完全是听风辨位,又怎曾料到对方会穿成这样过招。
入手处光滑细腻,瞬间呆在原地,甚至没有听到花若兰的制止。
花若兰的声音吸引了守卫,这些士兵看到眼前一幕也是惊在原地,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射死这个无耻之徒。”
众侍卫闻得国师之言,这才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接着便是箭如雨下。
这些弓箭手倒也真是厉害,即便是在黑夜仍能准确的射向虞乔,一时间箭如雨下。
这些羽箭很快就被一股气体所阻,全部滞留在空中,根本无法近身。
花若兰怒道:“快放手,否则你休想知道芈玉蓉的下落。”这句话着实起到了效果,愣神中的虞乔立即松手,衣袖轻轻一拂,无数羽箭插向地面。
那些士兵早已被虞乔的身手所惊,茫然的站在原地。
“你们都退下。”
那些士兵见国师下令,也顾不得地上的羽箭,顿时作鸟兽散。
虞乔道:“在下双眼已盲,方才实属意外,如有得罪还望国师海涵。”
“占了人家便宜还要人家原谅,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虞乔沉吟半晌,又道:“依国师之意该如何是好?”
花若兰的脸上现出了几朵红花,顿时羞态毕现。这可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触碰到身体,羞愤之下,随口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说该怎么办?”
虞乔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花国师总不会让我负责吧!”
“你猜对了,我就是让你负责。今日若不讨个说法,你银面客将会臭名远扬。”
他浑身一颤,怎么也想不到花若兰竟会这般难缠,沉吟片刻,虞乔竟发出一阵怪笑,这阵笑声听得人心神不安,花若兰也不例外:“你笑什么?”
虞乔道:“既然国师非要在下负责,那我只有得寸进尺了。”话落,花若兰只觉得腰间一麻,整个身子就如烂泥一般向下倒去。
恐慌,绝望。
花若兰那纤细的腰身被紧紧揽住,眼神里露出了恐惧:“你……你要做什么?”
虞乔笑道:“如此良夜又有如此佳人,岂能不共度良宵?”
“不,你……你快放了我。”
花若兰眸中含泪,由最初的恐惧变成绝望,几乎是哀求着对方。
“花国师不是让在下负责吗?咱们这便去你的房间,然后……。”虞乔刻意露出一阵邪笑,接着便向花若兰的房间行去。
花若兰又哭又闹,大声求救之时又被虞乔捂住了嘴巴,很快来到屋内。
刚一进门就被一阵花香所吸引,映入眼帘的是各种鲜花,一株株鲜花坐在陶制的盆中尽情绽放。
虞乔道:“看来花国师移植这些鲜花也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花若兰“呜呜”了两声,想要用牙齿去咬手掌,可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根本没有张口的机会,只能“呜呜”叫个不停。
虞乔道:“我松开手也可以,你若是再不老实,那可别怪我做完坏事不负责任。”
花若兰听说“做完坏事”,那颗心砰砰乱跳,眉宇间流露出愤怒与绝望。
他松开手将花若兰放在地上,笑着问道:“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花若兰哪有闲情逸致谈论鲜花,而是愤愤说道:“快解开我的穴道,你若是敢对我不敬,我……我就不告诉你芈玉蓉的下落。”
虞乔笑道:“那你还让我负责吗?还敢让我臭名远扬?”
花若兰当然听得出对方语气,忽然服了软:“只要你能放过我,不……不用你负责,我也不会到处宣扬。”
虞乔道:“这种事对于聪明人来说根本不会宣扬,因为最后名声受损的将是国师。”虞乔经过短暂的沉默,接着道:“在下相貌甚是丑陋又怎能配得上国师。”
花若兰只觉得一缕指风奔向腰间,穴道竟被解去,怒气也随之而消失。
望着那孤单背影,花若兰又想起那个冷傲的男人,忍不住问道:“你……你是虞乔?”
他没有动,仍是背对着花若兰:“国师似乎认错人了。”
花若兰又道:“不可能,你们的背影如此相似,我怎么可能认错?”
“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何况仅是一个背影。”
花若兰幽幽叹道:“你走吧!据我所知,倪星和芈玉蓉乃是去了萨克部落。”
虞乔迅速转过身:“多谢国师。”
花若兰面色红润,正要回到卧室,只听虞乔问道:“在下听说百漠有位足智多谋的萧王后,不知她身在何处?”提起萧王后,花若兰这才想起,王后已多日未归:“萧王后不在,阁下还是请吧!”
虞乔见对方的语气透着不满,赶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有打扰,在下告辞了。”
花若兰猛然回过身,哪里还有银面客的影子,也不知为何,银面客的离去令花若兰怅然若失,对着敞开的房门,喃喃道:“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