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正南宁死不屈的精神感染了玉树将士,城墙上传来整齐的吼声,人人憋着一股劲儿,恨不得跃下城墙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上官姐妹听了父亲之言,忍不住放声大哭。
面对至亲至爱的父亲,姐妹二人原本有办法可以救得他的性命,甚至可以舍去玉树百姓而换得父亲平安,但是她们没有这么做,最终的代价就是亲眼目睹着父亲惨死。
就在所有人绝望之时,虞乔开了口:“把人放了。”声音虽然很怪,无形中却带给天花魔主一股压力。
大君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命令我们?”
天花魔主正在酝酿着怎么活下去,如今闻得此言就像死囚遇到了大赦,又怎能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放……放人。”此话一出,大君皱着眉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魔主,您说什么?”
“我说放人,赶紧把上官正南放了,你听不懂吗?”
天花魔主也就在虞乔眼前变得温驯,这可不等于失去了威严,怒声斥责之下,大君仍是心有不甘:“魔主,咱们干嘛要听他的话?上官正南不能放。”
伊北客见魔主面露怒色,忙挺身而出:“魔主说放就必须得放,你啰嗦什么?难不成想以下犯上?”此话一出,不仅连鬼域之人怔怔出神,就连玉树之人也是不可思议。
也许他们不知道魔主是谁,但却知道鬼域大君的厉害,连这样人物都是她的属下,可见这位美貌少妇的可怕。
鬼域大君也是气得直喘,回头望着百万大军,愤愤道:“咱们进攻玉树又是为了什么?我鬼域牺牲这么多人,却因为魔主一句话而罢斗,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鬼域父老。”
“大君,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魔主杀了你?”
青衣见师父受辱,伊北客又在一旁咄咄逼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主动站出来说道:“敢问伊首领,咱们鬼域已和萨克部落结盟,而今攻打玉树怎不见萨克部落大军?”这一问正是戳到了伊北客的心窝,吃惊的不仅是玉树,就连萧王后也是暗暗心惊,因为百漠也曾和萨克部落结盟,很显然,萨克部落似乎心怀不轨。
伊北客顿时无语,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伊首领可真够卑鄙,竟然以祭拜自己女儿为由,暗中将我们迷晕,今日冤家路窄,还请伊首领出来赐教。”倪星这么一说,伊北客简直是无地自容,朝着倪星望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岂止是倪星一人,就连芈玉蓉和姬冰雨以及萧王后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他清楚记得,几位女人的元神已被魔主吸去,肉身又被制成了冰雕供人欣赏,而今又怎会活生生站在这里?
“伊首领,你很惊讶是吗?”萧王后笑了笑,刻意提高了嗓音:“我是百漠王后,也曾和这位卑鄙小人结下盟约,而这个小人不仅出尔反尔,还将我制成冰雕,若不是有神人相助,我不可能会站在这里。”
芈玉蓉等人纷纷上前,眼看便要打在一起,天花魔主道:“且慢,我看各位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如今既已安然无恙,何必还要不忘旧事?”天花魔主朝着虞乔一礼:“先生,我姬西凤没求过人,只求您放过咱们,至于玉树……永不侵犯。”
玉树那些修行者自然是心头狂喜,就连城上那些士兵也是目露兴奋,满含期待凝注着银面客。
在这一刻,他成为了救世主,更是成为人们崇拜的对象,千军万马当前,能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又怎能不值得敬佩。
“这些还不够。”
天花魔主急道:“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会令先生满意。”
虞乔轻轻哼了一声,转而将银色面具转向大君:“你如果肯听话放人,也许我会给你一个全尸。”声音很冷,有些胆小的竟退了几步。说话之时,虞乔右手微张,穿云剑从空中疾驰而来,稳稳落在手上。
穿云剑在手,青衣浑身一颤,差点儿将“虞乔”二字呼出口。
场中也有很多人通过穿云剑而认出了虞乔,甚至都以为他在说大话,谁都知道,这位昔日的神族少主固然很强,若是想击败大君却也不是件易事。
大君笑了,随后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虞公子,真是幸会幸会呀!”
“虞公子!他……他是虞乔?”受到大君提醒,再加上穿云剑为证,伊北客也认出了虞乔,但他并没有开心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恐慌,似乎是大难临头。
凌云子等人听说虞乔,不禁也是笑出声来。
天花魔主并不知道虞乔是谁,但是从笑声中却能感觉到,这些人似乎很鄙视这位叫做虞乔的男人,至于什么原因便不得而知,她想静静的看下去,因为她知道一件事情,这些露出嘲讽之人恐怕要倒霉了。
天花魔主暗示着伊北客向后退去,只剩下不知死活大君等人。
“虞公子,听说你那英俊的五官已被人换走,想来是真的吧!”凌云子出言相讥,一语戳中了虞乔的痛处。
上官姐妹虽早已听说虞乔的五官被换,但仍是为他祈祷甚至抱着侥幸,如今证实眼前之人就是虞乔,就连说话也是用腹语,失去五官之事已成定局,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天花魔主听说虞乔长得英俊,那颗平静的心忽然变得澎湃,情不自禁望了望重伤的潇湘辰,随后凑近伊北客低声询问一番,那伊北客同样瞅了瞅潇湘辰,然后又低声为魔主解答。
天花魔主面上一喜,眸光中波动着醉人的魅力,凝注那张银色面具。
凌云子的取笑还不算什么,吴长峰的话则是令所有人为之一惊“虞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芈姑娘已被咱们逝去的雷谷主给糟蹋了。”此言一出,虞乔如遭雷击,木然的站在原地,心头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