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按照萧王后的旨意去办,那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可就来了。
一直以来,潇湘羽都把女儿当做男子来培养,虽然明知不可能坐上家主这个位置,但他还是尽心尽力栽培女儿,若是真的废除那些不平等的规矩,那也就是说,女儿也有资格争夺这家主之位。
其实在潇湘世家年轻一代的子弟中,潇湘玉的聪明才智比较明显,而且又广交好友,是其他年轻子弟无法相比。
潇湘辰乃是家主重点栽培,这才送他习艺一十八载,若是论社交能力,他还真的不如潇湘玉。
潇湘羽也充满了期待,希望这位固执的父亲可以答应王后。
倪星见潇湘子迟迟没有答应,立马装腔作势:“怎么,你潇湘世家还能大过整个百漠不成?难道家主想抗旨不遵?”
潇湘子最害怕的就是扣上这个罪名,忙道:“不,草民不敢,一切就依萧王后的旨意,从今以后我潇湘世家就废掉这些不平等的规矩。”潇湘子话一出口,感觉到腹中涌出一股热量,又害怕失礼,只能将这股上涌的怒血咽了回去。
潇湘芹等人齐齐谢恩,就连潇湘羽也是眼圈儿红润。
潇湘家的女人终于可以抬起头来,她们也可以得到公平的待遇,甚至可以和男人一样参选家主。
长期不平等的规矩导致潇湘家的女人毫无地位可言,在这一刻,彻底扬眉吐气。
潇湘玉跪在王后身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都平身吧!”萧王后望向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潇湘子,淡淡说道:“若干年后,家主一定会为今日之决定而感到欣慰。”
事情已发展到这步田地,潇湘子还能说什么,只能强颜欢笑。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潇湘玉有话要说。”
潇湘子等人应了一声,井然有序的离开会客厅。
潇湘雨柔见众人离去,立刻跪在萧王后身前:“今日多谢王后替民女解围。”
萧王后笑了笑:“平身吧!”
潇湘雨柔没有起身:“民女想留在王后身边当一名侍女,照顾王后起居。”
萧王后略微一怔,笑道:“姑娘快起身吧!”
潇湘雨柔道:“今番我已将爷爷得罪,何况我父亲已死,潇湘世家已没有值得留恋之处,还望王后成全。”
萧王后惊道:“你是潇湘默的女儿?”
“民女亡父正是潇湘默。”
萧王后知道这位郡守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将凤阳郡治理的风调雨顺,百姓们也是丰衣足食,也算得上是个好官。
闻得是潇湘默的遗孤,萧王后这才答应了潇湘雨柔,这位姑娘感激的涕泪交加。
潇湘玉为堂姐感到高兴,能够跟在萧王后左右,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玉姑娘,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还望你能如实回答。”
“王后请说,玉儿所知定当如实相告。”
萧王后道:“你在玉树之时,可曾看到我百漠十万大军前去驰援?”
潇湘玉道:“这件事我只是听说,可并未看到来援的十万大军。”
萧王后心头一凉,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王后道:“咱们百漠驰援玉树的十万大军至今未归。”
潇湘玉也是猛然一颤,毕竟是自己国家的勇士,而且又是十万人,这对百漠来说可是个沉重的打击。
沉吟半晌,潇湘玉道:“我在玉树庆功宴上曾听探子来报,说鬼域队伍已经远去,而且夹杂着怒骂之声,当时都以为鬼域吃了败仗,可能是内部闹了矛盾,如今来看可不止这么简单。”
萧王后似乎受到了启发,惊道:“队伍里的怒骂声很有可能就是百漠将士。”萧王后一想到这里就认定百漠将士被鬼域所捉,至于这鬼域人马到底去了哪里,萧王后也是起了疑心。
九重天留下千军万马的足迹,她们也顺着棺椁去了神之大陆,可是神之大陆根本就没有士兵,这才被妖皇占领。
倪星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鬼域八十万大军又怎会人间蒸发,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却成为一个谜。
“那位探子还说了什么?”
潇湘玉见王后如此着急,立马答道:“就说了这么多,而且鬼域大军撤退的路线是向南。”
玉树的南边正是东幻帝国,因此九重天内的脚印就是鬼域军队所留,那也就是说,鬼域大军确实去过那里。
萧王后道:“咱们再去一趟神祠九重天。”
倪星知道目前的线索仅有这些,她甚至怀疑棺椁下面有两个去处,大君兵败而退根本就没有回到神之大陆,而是去了另一处所在。
萧王后的队伍里又增加了一员,这对潇湘雨柔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她早就想出去见一见世面,只是潇湘默认为,女儿家就该大门不出,安心的在家做着大家闺秀。如今已了无牵挂,跟着萧王后也算实现了梦想。
潇湘玉也想跟萧王后等人一起去,但是却被拒绝了,萧王后的理由是非常看好潇湘玉,未来家主之位很有可能就落在她身上,所以没有让她一同前往。
就在四女准备离去之时,门处出现一位面色苍白的俊逸少年,正是方才受伤的潇湘辰。
“辰哥,你伤好了么?”
潇湘辰虚弱的向众人行了一礼,点了点头:“玉妹,你可曾识得一位叫做陆婉怡的姑娘?”此话一出,萧王后等人齐齐望向潇湘辰,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得知,陆婉怡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
“陆姑娘怎么了?”
潇湘辰扶着椅子坐下,先是喘了几口气,无力道:“我从玉树返回之时,曾看到一位浑身长满黑毛的怪人和一位妇人正捉住了这位陆姑娘,于是我便出手相救,可是他们二人的修为实在太高,我能活着回来已属万幸。”潇湘辰喝了口茶水,又是喘了几口气:“我这内伤就是拜他们所赐。”
潇湘玉这才恍然,怪不得自己和他打了声招呼,而这位堂兄竟然昏了过去,原来这伤是在路上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