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星当然不希望陆婉怡死去,也不希望瘟神获得《杜葵医经》,取舍之间,她冷哼一声:“这位姑娘的死活与我无关,你也休想拿她来当做护身符。”
瘟神道:“你们难道不是朋友?”
倪星眼里划过一道阴狠,就连瘟神也被这道眼神所慑。
“她这么漂亮,你觉得我们可能成为朋友吗?”
“为何不能成为朋友?”
“因为她太美,而且又喜欢虞乔,所以我不希望有这样一位潜在的对手。”
瘟神笑道:“难道姑娘也喜欢那位少主?”
倪星道:“子乔玉树临风,又有哪个女人能不喜欢?”
瘟神叹道:“想不到少主转世重生,依然会有如此魅力。不过我奉劝你们,少主的姻缘早已注定,你们最好识趣一些。”
“此话怎讲?”
瘟神道:“你们都看到芈玉蓉了吧!在千年以前,她可是花界的三公主,今生正是来续上前缘,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倪星道:“这个就不劳瘟神操心了,我只问你,杜葵医经给还是不给?”
“我哪里来的什么医经,姑娘可别冤枉好人。”
倪星轻轻捏起一朵山茶花,微微一扬,空气中充满了花香,一阵粉色的烟雾罩向瘟神,吓得她向后飘去,可是这阵烟雾竟如影随形。
瘟神大喝一声,袖中抖出一阵黄风意图将这阵粉色的烟雾吹散,那黄风接触到烟雾不仅没有将其吹散,反而助长了势头。瘟神心头一惊,眼看着烟雾袭来,只能攻出一掌。
这股烟雾被掌风所阻,立时传来一阵浓香。
瘟神心头一荡,眼前竟现出了年轻时的南野帝君。
二人驰骋在草原上,有说有笑甚是恩爱。
如痴如醉的瘟神已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到回忆中。
那是一个难忘的良宵,也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她缓缓松开手,陆婉怡从空中坠落,耳边风声呼呼,坠入地上将会是一滩肉泥。
危急时刻,倪星一把将陆婉怡揽在怀里,随后解去穴道:“陆姑娘受惊了。”
陆婉怡被控制了很长时间,如今被解去穴道,立马怒道:“瘟神,快把杜葵医经还给我。”话落便要扑向瘟神,忽然觉得腕上一紧,只听倪星说道:“千万不要冲动,此乃花之贵的阵法,莫要擅入。”
陆婉怡急道:“可是杜葵医经还在她手上。”
“莫急,再等上半个时辰瘟神就会晕倒,到时咱们再取杜葵医经也不迟啊!”
陆婉怡自然相信倪星,既然这是花之贵的阵法,自然不能擅自闯入,因为她可是见识过花之贵的威力。
“婉怡,你怎么会被瘟神捉住?”
陆婉怡道:“自从离开那个冰冷的世界,我就到处游荡,希望可以找到萧玉蓉替父报仇,也不知寻了多久,最后误入一座仙山,岂料那仙山徒有外表,实则是一处地狱。”陆婉怡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如果不是好奇的话,我也不会被瘟神捉住。这座山上尸骨累累,我在无意中发现了一处洞穴,毫不犹豫钻了进去,因为我知道,这个洞穴里肯定藏有着山魈猛兽,若是能将之除掉也算是为民除害。或许是天意吧!就在这个洞穴里面让我遇到了瘟神和杀父仇人萧玉蓉。”说到这时,陆婉怡狠狠咬着牙关:“萧玉蓉似乎被瘟神控制住,我独自与瘟神打斗倒也不落下风,后来黑玄的加入才将我击败。”
其实陆婉怡离报仇仅仅差了不到一尺,是瘟神和黑玄坏了她的好事,想起在洞中的一幕,她便恨得牙痒。
“这个瘟神竟然要换去我的五官,正要施法,黑玄便闯了进来,瘟神赶忙将我五官遮起,这才万幸躲过一劫。”
倪星知道这位黑玄对女人很感兴趣,她还纳闷儿,似陆婉怡这等美人儿是怎样逃过他的魔掌。
陆婉怡又道:“那位黑玄屡次要看我的容貌都被瘟神拒绝,当时我还有些好奇,现在终于明白瘟神的用意,她得到了杜葵医经便要用上面的医术来复活黑玄的师父,再加上我的容貌来俘获黑玄,只要瘟神得到黑玄便可以高枕无忧,因为这黑玄的修为实在太高。”
倪星沉吟片刻,问道:“你可知道黑玄来自哪里?”
陆婉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黑玄来自哪里,只知道他有具冰冻的尸体,而瘟神似乎很在意这具尸体。”
倪星摸了摸隆起的鼻梁,美眸突闪:“黑玄说过,那具尸体很英俊,瘟神要男人的尸体想做什么?”
二女谁也想不通。
“对了,在白梅山时,有位少侠曾经和黑玄交过手,当时我拼命呼救,你可是见到了那位少侠?”
倪星点了点头。
陆婉怡一脸关切:“那位少侠还好么?”
“已经不碍事了,他是潇湘世家的子弟,潇湘辰。”
陆婉怡闻得潇湘世家,不禁想起了陆家,昔日凤阳郡的两大修仙世家已经没落,尤其是陆家,身为火神后人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潇湘世家尚且有潇湘辰这样出类拔萃的年轻高手,而陆家呢?整个陆家恐怕也找不出一位像潇湘辰这样的高手。
感慨之时,陆婉怡想着该怎样去报答这位少侠,若是没有他拼死突围,自己也不可能迎来倪星等人,届时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恶梦。
“婉怡,你知道黑玄的师父是谁吗?”
陆婉怡沉吟道:“好像叫冰魄夺魂,对,是冰魄夺魂,具体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
倪星还是头一次听说“冰魄夺魂”,光是听着名字就知道此人并非善类,一位徒弟已是如此,师父可想而知。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空中忽然一声巨响,一道灰影一闪而过,残留在空中的烟雾慢慢聚拢,很快化作一朵残缺的山茶花。
“糟糕,瘟神被人救走了。”陆婉怡甚是着急,第一个追了出去。
《杜葵医经》乃是至宝,谁若是拥有此经就等于不受疾病和伤残的困扰,甚至说连死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