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蛇翁大喝一声,亲自入阵来填补“艮”位,手中玉箫一挥,原本失灵的八蛇阵又死灰复燃。
由于绿蛇翁的加入,此时的八蛇阵更显威力,较之先前强了不少。
虞乔本打算乘胜追击,刚占得上风便被一股气浪所压制,这正是绿蛇翁从背后攻来的一招,虞乔左掌打出一股掌风阻住攻来的巨蛇,右手穿云剑挥出一股剑气撞向绿蛇翁。
两声巨响,掌力将巨蛇打得疼痛不堪,穿云剑则是和玉箫撞在一起,顿时发出一声巨响,绿蛇翁踉跄退了三步,再次挥出玉箫,七条巨蛇仰天狂吼,声音摄人心魄。
虞乔运起控魂术先稳住心神,随后向空中飞去,只听得阵阵吼叫,巨蛇交织在一起,立刻封住虞乔路线。
七条巨蛇加上绿蛇翁阻住了去路,虞乔剑势如虹,荡开玉箫便攻向巨蛇的七寸。
或许是见到同伴死亡,巨蛇也是有所顾忌,主动避开七寸,蛇身横扫向虞乔。
他独自应对七条巨蛇和绿蛇翁,一时也讨不到便宜,可是僵持越久,芈玉蓉的生命便多了几分危险,虞乔等不起,芈玉蓉更拖不起。
也许是想到了利害关系,虞乔愈发着急,掌剑齐施。
虞乔一人斗着七条巨蛇和绿蛇翁,一时倒也不处于下风,可他所害怕的就是时间的流逝。
远处那两只天鹅望着打斗居然也是提心吊胆,那对儿白色翅膀挥了挥,似有出手之意。
虞乔慢慢试探,想要摸到生门,只能对每一条巨蛇试探性的攻击。
绿蛇翁似乎看穿了虞乔的意图,索性控制七条巨蛇躲避着攻击,如此一来,不仅拖延了时间,这七条巨蛇全都显得毫无斗志,根本就无法摸清哪个才是生门。
既然无法摸清,也只能赌上一把。
虞乔挥剑攻向“艮”位,也就是绿蛇翁所处之位。
先前正是“艮”位的巨蛇被虞乔杀掉,那也就是说,只有“艮”位比较脆弱,否则绿蛇翁也不会亲自来填补这个空缺。也正是想到了这点,虞乔才会发起进攻,决定碰一碰运气。
绿蛇翁骤然受到攻击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七条巨蛇全部停止进攻,自己一人独自应对,还真有点儿应付不来。
虞乔则是招招猛攻,绿蛇翁的木车虽然有无数机关,可面对着虞乔的进攻也是一筹莫展。
淬不及防之下,绿蛇翁已是险象环生,不得已,只能再次启动“八蛇阵”。
七条巨蛇收到主人命令,顿时发起猛攻。
虞乔以飞剑来抵挡七条巨蛇,一双肉掌攻击着绿蛇翁。
那绿蛇翁虽险象环生,可还是避过了十招,他不敢和虞乔硬碰硬,只能欺负人家眼盲,利用飘逸的身法东躲西藏。
穿云剑则是在千年剑灵的控制下,向七条巨蛇发动攻击。
虞乔早已摸清绿蛇翁的躲避方向,这才刻意攻出一掌,实则并没有用上力气。绿蛇翁深知虞乔的实力,又哪敢出掌相迎,只能再次躲避,并出言提醒:“少主,时间已不多了,三公主即将香消玉殒。”他本想利用这句话来刺激虞乔,打垮他的精神,因为他早已知道,这位三公主就是他的精神支柱,若想让这位巨人倒下,必须先把这根柱子扳倒。
但是这一次,绿蛇翁却失算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虞乔竟然不为所动,而是从不可能出现的位置发起进攻。
绿蛇翁中了声东击西之计,虽避开那虚无缥缈的一掌,却无法躲掉这凌厉的一击。
话音刚落,转眼便迎来一股气浪,这股力量之强简直前所未有。
绿蛇翁的整张脸都绿了,这虞乔哪里还是人,根本就是鬼魅,方才攻出的一掌刚被自己躲过,而且还在两丈之外,可是为何一转眼,人已到了眼前。
距离如此近,想要躲避已是万万不能,若是用身体去硬扛,肯定会当场毙命,无奈之下,只能咬紧牙关送出双掌。
原来虞乔刻意使出“声东击西”,目的就是想一击即中,只要绿蛇翁倒下,这八蛇阵也就不攻自破。
轰然一声巨响,绿蛇翁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也不知飘向了何处,承受如此重的攻击,估计已是凶多吉少。
七条巨蛇见状,齐齐悲吼一阵,迅速落在地上,化作七辆木车。
虞乔总算是松了口气,落在欢乐阁顶楼,耳边闻得一阵燃烧的声音,那些木车竟然自燃了起来。
他曾说过要拆了欢乐阁,说过的话自然就要算数。虞乔将燃烧的木车踢到楼下,很快便火光冲天。
有一辆木车被虞乔用穿云剑扫到黑洞之内,很快便传来阵阵尖叫,整个欢乐阁顷刻间就被大火覆盖。
可惜虞乔没有看到,因为这黑洞下方正是那个令人留恋的极乐世界,既然操控幻境之人已被打倒,欢乐阁内醉生梦死之人也是如梦初醒,纷纷从火海中逃命,稍微慢上一些就会被烈火吞噬。
原来所谓的幻境不过是绿蛇翁一人操控,其实这些可怜的人还不如一只蚂蚁,他们没有自由,处在幻境中的一举一动都被绿蛇翁看在眼里,就像一群圈养的宠物。
其实所谓的极乐世界不过是虚幻一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而目的就是想留住这些人,让他们永远沉浸在欢乐之中。
虞乔飞身落下,欢乐阁外已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烧伤,但却没有人发出呻吟,而是目光痴痴的望着熊熊大火。
“你们人呢?快来和我玩呀!这次该我扮成大灰狼了。”
虞乔闻得这阵熟悉的声音,立马叫道:“雪灵,我在这里。”
雪灵身上的衣服已被灼破,白嫩的脸上也是烟熏火燎,闻得声音不禁喜道:“虞大哥,你怎么也来了?”说完便拂开人群,主动来到虞乔身边,一双明亮的眸子凝在芈玉蓉身上,惊道:“呀!芈姑娘怎么浑身是血,还有你……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小姑娘说话间,忙探了探芈玉蓉鼻息,然后又摸了摸腕脉,忽然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