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感觉到这股掌风顿时一喜,这就证明二位美女还没有离去,只要仍留在这里,他就有信心战胜这位女子。
这次他并没有急于躲闪,而是装作不知。
当掌风逐渐迫近,大君一声低吼,转身攻出一掌。
巨响过后,绿贝儿被掌力震得向后翻腾,而这时的大君就像毒蛇出洞,速度之快当真是惊人。
绿贝儿见状,翻腾的身躯忽然下坠,打算先落在地面,然后再发起进攻挽回不利的局面。
面对袭来的大君,绿贝儿衣袖拂出一股罡风,整个人向地面坠去。
原以为这一拂之力可以将对方阻住,岂料这鬼域大君不仅没有出掌抵挡,反而先一步到达地面,似乎早就算准绿贝儿的退路。
绿贝儿见一拂之力并没有伤到对方,反而被轻易避过,更糟糕的是,人已经消失了。
即将落地之时,绿贝儿感觉到一股气浪袭来,只能再次依靠身法凭空消失,然而这一次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
她一个人也许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背上昏迷的月神却成为了累赘。
大君之所以辨别绿贝儿的位置,也正是她背上的月神出卖了自己。
“躺下。”
由于大君掌握了绿贝儿逃去的方向,这才全力发出一掌。
绿贝儿闻得声音已是近在咫尺,甚至感觉到凌厉的掌势,就算自己渡劫成功,也未必能够经得起这一掌。
这次发出的声响较之先前更为震耳,附近树木也为之晃动。
绿贝儿并没有躺下,而是跌跌撞撞退了五步,若不是扶住树干,恐怕真的就会倒在地上。
大君一击即中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选择了乘胜追击。
绿贝儿硬接一掌,自身已感觉到不适,每呼吸一次,胸前就会隐隐作痛。
她还没有站稳就迎来大君的第二波攻击,只能拖着伤体继续以身法来躲避。
大君终于发现了绿贝儿的弱点,她背上那名白衣女子就是最好的目标,即便绿贝儿的身法再好,也无法隐去背上的月神。
尤其是在如此黑暗的地方,那一袭白衣真是太显眼,倘若动作太快,或许大君也未必能够觉察,如今的绿贝儿受了内伤,这身法自然要打些折扣。
此时的绿贝儿已被大君像猎物一样盯住,当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大君连出五招都被绿贝儿幸运的躲过,第六招时,老奸巨猾的鬼域大君刻意声东击西,而绿贝儿缺乏对敌经验并没有识破这是个破绽。
一声闷哼,绿贝儿撞倒两棵树,最后单掌撑地,整个身子借势跃起,这才没有倒下。
绿贝儿已是摇摇欲坠,彻底失去再战之力。
大君一阵狂笑,那双野兽般的眼睛发出一阵欲望之光:“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修行着实不易,若是就这样毁了,那可真是不值得。”
绿贝儿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那双眼睛似乎格外勾人,大君顿时怔在原地,狠狠吞了口唾沫,忍不住赞道:“一个眼神就已令我甘心臣服,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都说狐狸可以惑乱人的心智,前有妲己魅惑纣王,导致殷商五百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这足以说明狐狸的魅力。
大君也曾见过小红,当然也领略到了狐狸的魅力,可是与眼前这位女子相比,小红却又显得逊色几分。
“你不是很想拥有我么?咱们事先说明,我可并不是人类。”
大君早已看出绿贝儿并非人类,就凭那诡异的身法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沉吟片刻,大君笑了笑:“姑娘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老夫只喜欢你的外表。”话落,他竟然瞅了瞅背上昏迷的月神,心下暗道:“这位姑娘当真是嫦娥在世,如此貌美,若真能与之相守,就算让老夫断去一臂也算是值了。”
绿贝儿当然知道大君的意思,她可不想就这样被破了仙体,可是当前,似乎也只有一个办法能够阻止眼前之人。
大君正对月神的美貌垂涎之时,耳边传来一阵“咻咻咻”的声音,抬起头望去,浑身竟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眼前之人拥有着人类的身体,只是头部发生了变化,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颗蛇头,正朝着自己吐着信子。
此时大君的兴趣已经全无,不禁怒道:“好啊!原来是一条成了精的绿蛇,看我不斩妖除魔。”
绿贝儿本以为现出真身会令对方知难而退,哪曾想到会惹来杀身之祸。
蛇——给人的印象就是冷血,而且是种令人很讨厌的动物,可恨程度甚至要超过老鼠。
那老鼠也不过是偷一些粮食,并不会向人类发起攻击,而蛇就不一样,它会主动向人类发起攻击,尤其是含有剧毒的毒蛇,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亡魂断送在蛇口之下。
闻得此言,绿贝儿又化作人脸,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阁下真要赶尽杀绝?一点也不给国师面子?”
大君道:“想要面子也成,只要你把这位姑娘放下,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我这便放你离去,不然的话,可别怪我毁了你的修行。”
事已至此,绿贝儿多说无益。她好不容易渡劫成功,若真是被毁了修行,那可就功亏一篑,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着实有些犯不上。
“本君说话算话,只要你肯答应我,这就请吧!”
“阁下到底是谁,能否相告?”
大君哼了一声,笑道:“也罢,老夫就告诉你真相,我就是你们大王的父亲。”
!!!
绿贝儿怔在原地,怪不得对方如此嚣张,甚至放话,就算国师在这里,他也一样胡作非为。
“怎么,你不相信?”
绿贝儿虽是国师身边的宠物,耳熏目染之下,对这暗黑国度也有些了解。
暗殿这种禁地可并不是招待客人之所,就算是贵宾也没有资格住在这里,所以她相信此人之言,还真有可能就是大王的父亲。
绿贝儿求生欲望变得极强,最终在大君的威胁下,毅然解下了背上的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