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见虞乔询问自己,这分明是很在乎此事,望着眼前这位男人,心底竟升起一股久违的温暖。
除了已故的母亲,雪灵已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整个人也是怔在原地,眸中已是灿灿生光。
虞乔见雪灵良久没有说话,主动说道:“月神被绿贝儿带走,怎会无缘无故失踪,莫非她真的是在说谎?”想起绿贝儿乃是蛇类,虞乔心头便一阵惊慌,若是月神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该如何向月尊解释,何况月神可是自己亲手交到绿贝儿的手上。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雪灵说道:“那月神修为高深,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不如咱们先去月宫。”
虞乔左思右想,觉得当前也只能如此,正准备离去之时,绿贝儿心急火燎赶来,人在空中喊道:“快,你们快去救救月神。”话未说完,忽然从高空坠向地面。
谁都听得出,月神已受了重伤,之所以从地面坠落,也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虞乔和雪灵正要出手相救,黑暗中传来两声鸣叫,接着便看到两个白点向虞乔飞来,待到近处才看清,正是那两只洁白如玉的天鹅。
两只天鹅驮着绿贝儿来到虞乔身边,不停的发出叫声。
绿贝儿若真是说谎,又怎可能去而复返,还有她的伤势,似乎比先前更重。
虞乔接过绿贝儿先是替她疗伤,随后问道:“月神在哪儿?”
绿贝儿脸色苍白,无力道:“她……她就在暗殿之内,刚刚被大王的父亲带走。”
大王的父亲!
虞乔闻得此言立时就想到了鬼域大君,心头猛然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袭来。
鬼域大君是什么人,他比谁都要清楚,一个连儿媳都不肯放过的人,又怎能放过月神这等年轻貌美的女子,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自己和雪灵已将暗殿搜了个遍,除了一位醉酒女子和两具尸体,似乎再没有人,难道说……。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惜看不到雪灵的表情,而此时的雪灵已是诚惶诚恐。
“那个醉酒的女人是谁?”
雪灵浑身一抖,本想承认事实却又害怕降低了印象,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也不认识那位醉酒的女人,想必是暗殿的女仆人。”
虞乔沉吟片刻,心中暗道:“不对,既然是醉酒女子,房间里为何没有酒香?”
雪灵道:“既然是月神,咱们快去救她啊!”话落,忙问:“月神被捉到什么地方?”
绿贝儿道:“好像是拜月教的方向。”
雪灵虽很讨厌拜月教,如今为了让虞乔相信自己,别说一个拜月教,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前去一闯。
虞乔见状,立刻放下心中疑惑,朝着拜月教而去。
话说大君带着月神匆忙离去,想要找一处避风之所来完成好事,可是方圆数里除了树林便是深山,连一处洞穴都没有看到。
心灰之下,只能一直朝北飞去,眼看便要到了拜月教,横空冒出一位女子,正是受了伤的绿贝儿。
大君看到绿贝儿便气不打一处来:“好一个大胆的蛇妖,今番竟敢自投罗网,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绿贝儿知道眼前之人甚是强大,自己所受内伤便是拜他所赐,明知不敌,仍是要挺身而出。
因为月神是从她手上丢失,原以为虞乔会将她夺回,可是却匆匆离去,隐在不远处的绿贝儿虽不明原因,还是偷偷返回了暗殿,就在返回之时,正看到大君挟着月神穿窗而出,于是便追到这里。
大君见到绿贝儿恨得咬牙切齿:“你这妖女竟敢出尔反尔,今日怕是留不得你了。”说完便要发动进攻。
绿贝儿本就在大君手上吃过亏,也知道此人修为高深,所以不敢发动进攻,只能依靠身法来躲避。
少了月神这个负担,绿贝儿身轻如燕,连连避过五招。
大君失去月神这个目标,一时也捕捉不到绿贝儿的方向,连出五掌全部落空,心头也是一阵恐慌。
绿贝儿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隐在暗处静静观察。
大君右手藏在身后,数根金蛇锥已悄悄在握。
隐在暗处的绿贝儿大气也不敢出,她知道对方没有发现自己,可是就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自己受了内伤,法力也是有限,若是再耗上片刻,肯定会暴露自己。
她也曾想过主动采取进攻,又怕自己没有把握,无奈之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虞乔身上,希望他可以尽快赶到,这样就可以救回月神。
大君望了望怀中玉人,早已是心急如焚,本可以在暗殿完成好事,偏偏被虞乔等人打扰,当发现暗殿里存在着诡异,本想换个地方享受着美女,偏偏遇到了阴魂不散的绿贝儿。
他不想耽搁下去,因为一旦遇到虞乔等人,就是想走恐怕也是不易,搞不好会把性命搭在这里。
蓦然,四道金光向四方飞去,隐隐带着破空之声,威力着实惊人。
绿贝儿看见四道金光并未在意,因为自己处在西方,而金光划过离自己的距离很远,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大君一气之下打出四枚金蛇锥,将四个方位全部覆盖,目的就是想引出绿贝儿,好达到速战速决。
绿贝儿见金光划过并没有在意,不过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四个方位被金光照亮,金蛇锥忽然静止,很快便化作一条金蛇向绿贝儿扑来,无论是速度还是劲力都令人不可小觑。
西方的金椎化为金蛇,其他三个方位的金椎迅速折返,同样化为三条金蛇在空中弯弯曲曲,看起来就像是在跳舞。
绿贝儿看得清楚,同为蛇类,她也知道这四条金蛇可并不好惹,被迫无奈,只能向高空飞去。
这么一动顿时暴露目标。大君又怎可错过这等良机,大喝一声攻出双掌。
绿贝儿感受到凶猛的掌力也情知不妙,不仅要面对潮水般的掌力,脚下又飞来四条金蛇,当真是无可退路。
仓促间,她也只能先隐去身子,顺便移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