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一片繁荣。
雪灵无心欣赏城中的建筑,而是表情沮丧的跟着白小明来到拜月教。
这是一座辉煌的宫殿,印有月亮的旗子随处可见,石阶两旁站有威武的士兵,见到白小明等人路过便弯腰行礼。
“鸣炮。”
随着士兵的一声高喊,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烟花,隆隆声不绝。
虞乔虽无法看到这漂亮的一幕,但却能感受到这种氛围,心下为白小明暗赞不已。
能想出此等办法来讨得雪灵欢心,足以说明他下了很多功夫,这样的男人又怎能不令人敬佩。
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的男人,难道不值得去爱吗?
雪灵望着空中的烟花顿时露出喜色,拍着手掌兴奋的像个孩子。
白小明则是指着烟花笑道:“精彩还在后头。”
烟花照亮了夜的黑暗,轰轰声响中,烟花竟组成了两颗紧紧相邻的红心。
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感动,雪灵竟然主动扑进白小明怀中,感动的涕泪交加。
两颗心持续了很久才慢慢散去,白小明感到无比幸福,俯视着怀中的玉人,柔声道:“喜欢么?这是我刻意为你而准备。”
雪灵仰起头,明亮的眸中泛着泪光,用力点了点头:“喜欢。”
白小明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很快便传来一阵乐声,宫殿门前聚集了很多乐手,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雪灵被这阵乐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倒在白小明怀中,忙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聚在门前的空地上,所看到的一幕令她欢呼雀跃。
原来门前空地上正在上演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只大猫正在捉着老鼠,虽然是借助道具,但是他们却演的很逼真,可见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雪灵喜道:“小白,这些人从哪里弄来的服饰,简直太逼真了。”
白小明甚是得意:“这套猫衣和老鼠的服饰乃是由裁缝所造,至于这个创意则是有我提出。”
雪灵坏坏一笑:“既然这样,咱们就穿上这套服饰,来一场猫捉老鼠。”话音刚落,门前传来一阵羊叫,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狼吼。
雪灵抬头望去,一只大灰狼正在追逐着一只绵羊,很明显,这两只动物都是由人所扮,只不过穿着特制的服饰而已。
白小明得意的望着雪灵,只见小姑娘眉飞色舞,早就兴奋不已。
“小白,真是太好了,咱们快下去玩耍。”雪灵强行拉拽着白小明,根本就不顾及他教主的面子。
白小明来到大灰狼面前:“你去把服饰脱下,然后给这位姑娘。”随后朝着绵羊说:“你也脱下这套服饰,由我来穿。”
大灰狼和绵羊应了一声,随后便自行退去。
“你们继续。”
猫捉老鼠继续上演,瞧得雪灵嬉笑不止。
殿门两侧站满了拜月教的修行者,这些人看到教主和一位小姑娘嘻嘻哈哈,而且还十分甜蜜的样子,心中难免打了一记问号,不过很快就被雪灵的话所震惊“小白,还是由我扮大灰狼,你来扮绵羊。”
“好,一切都依你,但是这次下手可别太重,记得给我留一些面子。”最后这句话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在场之人都是好手,又怎可能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雪灵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怨:“那怎么成,你要是害怕就别玩儿了。”
白小明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呀!”
那些拜月教教众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哪里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教主,分明就是个没有骨气的奴才。
只有余婆和樱桃知道原因,不过她们可不敢乱说话。
“喂,他们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雪灵甚至有些不耐烦,面上表情也很不高兴。
乐声变得很高,甚至已将说出的话所淹没。
虞乔则是独自处在乐声中,或许是太过于无聊,一个人向殿门处行去,刚走了几步,耳边传来一阵不太明显的惨叫声,而宫殿外的人们却仍旧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人听到这声惨叫。
白小明和雪灵还在为迟迟不归而不满,乐声越来越高,只见一道身影飘向宫内。
雪灵叫道:“是虞大哥。”
白小明闻得叫声回头望去,刚刚还在身后的虞乔已不知去向,而殿门前的那些修行者全部冲入殿内。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充满了血腥,两具没有皮肉的尸体高悬在殿上,地上还残留着那套大灰狼和绵羊的服饰,这血淋淋的场景令所有人为之一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大胆,竟敢孤身潜入拜月教,而且还明目张胆杀了两人。
所有教众胆战心惊,他们怕的倒不是来人的身手,而是不知该怎样向教主解释,这可是重重打着拜月教所有人的脸。
白小明一脸怒色,眼里闪出一股浓重的杀意,吓得教众齐齐跪在地上。
在心爱之人面前丢了如此大的面子,白小明岂有不怒之理:“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固若金汤,真是令我失望。”
众人惶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雪灵却盯着两具高悬的尸体而发呆,良久才道:“虞大哥,这两具尸体同样没有皮肉,而且高高悬起,死状和暗殿的那两人一模一样。”
虞乔第一个赶到现场,可还是晚了一步,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听说两具悬尸和暗殿的一样,虞乔的心头也是一凛,虽然不晓得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起悬尸乃是同一人所为,而且来人之修为似乎很高。
白小明正在问责当值人员,一个个吓得跪地求饶,就在白小明下令惩罚之时,又传来虞乔的声音“白教主,这事怪不得他们,来人修为之高乃生平罕见。”这番话立刻迎来教众们诧异的眼神。
他们都知道,方才正是此人发现了蛛丝马迹,这才来到大殿,这足以说明人家的修为已是鹤立鸡群,他的话,没人敢否认。
白小明这次并没有发怒,而是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也舍不得惩罚教中的兄弟,这件事根本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将排场搞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