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输了。”
这阵声音就像死神的呼唤,胡子飞和柳胭脂彻底绝望。
方才还称“逍遥掌”可以横扫六界,此刻却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而且还是重重打在脸上。
此时的二人已是任人宰割,过度信赖的逍遥掌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而自己还信心满满,甚至当着虞乔的面说出了天大的秘密。
他们也许并不畏惧死亡,但却害怕本门的机密被外人知晓,这比要了他们的命还要可怕。
将计就计的虞乔岂有听不到之理,当他听到二人对话,这才解了心中的疑惑。
教主之位应该是打破脑袋去争才对,谁不想做万人之上,可以号令群雄,什么金钱美女应有尽有。
可是当白小明献出“圣月令”时,胡子飞和柳胭脂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想尽办法挽留着白小明,其实这反常的一幕早就令虞乔不解,如今才算弄清了事实。
胡子飞中了定身咒,不仅口不能言,就连闭上的眼睛也无法睁开,不知为何,自从听到虞乔的声音就觉得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
柳胭脂的心头袭来一阵恐惧,这种感觉乃是前所未有。
“不知二位是否认输?”
柳胭脂被制住了几处穴道,幸好可以开口说话“认……我们认输。”
虞乔道:“这样最好。”
柳胭脂想起方才所说的话,甚至还要杀了虞乔,内心便忐忑不安。
她不仅泄露了本门机密,而且还暴露了控制白小明的用意,如今这一切都被虞乔听入耳中,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们的逍遥掌对我根本没有用。”
柳胭脂道:“你怎么会避过逍遥掌?”
虞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淡淡一笑:“我对你们的逍遥掌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神魔令是什么东西?”此话一出,闭着眼睛的胡子飞急得团团转,生怕师妹说出实情。
柳胭脂道:“让你听见咱们谈话已经是个意外,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说出实情。”柳胭脂很坚决,露出宁可头断也不会说出真相的气势。
虞乔道:“你这女人忒过于歹毒,杀我也就罢了,还要杀你大师兄的爱子,这样做未免有些狠毒。”
柳胭脂暴露了歹毒的一面,因此也没有去多说什么,她清楚知道,对方不可能放过自己,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何必要做过多的解释。
虞乔道:“既然你不肯说出神魔令的秘密,那我可就要弄花你的脸,然后再断去你的四肢,让你自生自灭。”说出这番话时,虞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意,听得柳胭脂后背发凉。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颜,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有时候死并不一定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按照虞乔所说,自己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那个场景,柳胭脂便感到崩溃。
虞乔本打算吓唬吓唬柳胭脂,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位女人。
此时的柳胭脂正吐着血水,大半截的舌头掉在地上,睁着发红的双眼狠狠瞪着虞乔。
胡子飞当然听到了异响,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忍不住心中一痛,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虞乔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位恶毒的女人,哪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听着微弱的气息,俨然已命不久矣。
虞乔道:“你这又是何必,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柳胭脂闻得此言,面部表情已经扭曲,想要开口说话,立马溅出一股鲜血,断去了舌头已很难开口说话,只能含恨而死。
胡子飞心痛不已,可惜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柳胭脂的死去代表着逍遥掌也彻底无用,单靠胡子飞一人很难将逍遥掌的威力发挥出来。
拜月教众各自醒来,当看到眼前一幕,教众们先是一惊,还是莱呼儿第一个反应过来,朝着虞乔吼道:“好一个贼子,说好了只是比试,而你却杀了柳长老。”
虞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杀的人?柳长老乃是咬舌自尽而亡,你们都看不到吗?”此言一出,那些教众这才看到地上残留着大半截的舌头,看起来很像是咬舌自尽。
可是莱呼儿并不相信柳长老是咬舌自尽而亡,不禁怒道:“一定是你将柳长老舌头割下,所以才会编造出咬舌自尽的理由。”莱呼儿的想象力引起一阵骚动,这些教众将虞乔围得紧紧,最后又把目光聚在身不能动的胡子飞身上。
虞乔真是百口莫辩,索性不再说话。
白小明和雪灵也同时醒来,二人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白小明看到惨死的柳胭脂,立马惊出一身冷汗,随后便大叫一声,扑向地上的柳胭脂。
雪灵看到柳胭脂的死相,忍不住望向虞乔,低声问道:“虞大哥,她……她是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
雪灵看着地上半截舌头,忍不住想要吐,索性来到一侧安慰着白小明。
他虽然很想离开拜月教,甚至不惜和两位师叔翻脸,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和两位师叔的感情还是很好,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岂能说断就断。
“快放了胡长老。”
莱呼儿这么一喊,白小明这才从悲痛中醒来:“虞公子,可是你杀了柳师叔?”
虞乔道:“我可没有杀她,只不过是吓唬她而已,哪知道她竟然咬舌自尽。”虞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柳胭脂虽不是自己所杀,却也是间接造成。
“你……。”
白小明一副怒相,仔细一想,二人之所以比试乃是因为自己所造成,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对方。
此时的胡子飞已经满头大汗,生怕虞乔说出真相,也不知道这位贤侄得知真相会怎样对待自己。最重要的还是神魔令,想起这个师门的机密,心里就像有万只蚂蚁在爬行。
莱呼儿见教主也已满脸怒色,顿时喝道:“兄弟们,咱们大伙儿一起出手,杀了这个恶人。”随着莱呼儿这么一喊,众人群起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