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雪峰恨不得将胡子飞挫骨扬灰。
一个男人如果连的家人都无法保护,又怎么配做一名合格的父亲。
“那位冰魄夺魂在哪儿?”
此刻的岳雪峰甚是着急,因为听着虞乔之意,这位冰魄夺魂似乎要利用此物来称霸六界,若是不将神魔令抢回,势必要做岳家的罪人,愧对列祖列宗。
虞乔既然已将实情讲出,当然无法隐瞒,只能将冰魄夺魂的下落告知。
岳雪峰知道下落,一刻也不想停留,只身赶往暗黑国度。
雪灵和白小明已经离去,虞乔也算是少了牵挂,飞到空中紧跟着岳雪峰向暗黑国度而去。
由于她迟了片刻,飞到空中已不见了岳雪峰的身影,正无法判断方向,隐隐听到一阵对话,而且听着声音正是离去的雪灵。
原来雪灵离去之时被侯在外面的教众发现,樱桃和余婆等人升空将她拦住。
这些教众看到雪灵怀中的教主,立时便惊的说不出话。
他们都看得出,白小明四肢已断,今后就连筷子都拿不动,俨然已成为废人。
这些教众也都是有情有义之人,如今白小明虽卸下教主重担,起码也是曾经的教主,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教众们也很心痛。
樱桃湿润着双眼,吼道:“快把教主放下来。”
余婆道:“好你个贱人,竟敢如此对待咱们的教主。”
雪灵顿时怒道:“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会伤害小白?”
余婆道:“禁地只有你们两人出来,若不是你伤的教主还会是谁?”
樱桃抹去眼角的泪水,厉声喝到:“快把他放下。”
雪灵本就一肚子火,白小明之所以这样,她也很伤心,如今又有人添堵,岂有不怒之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小白是被胡长老所害。”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就有人站出“好个狡猾的丫头,居然栽赃嫁祸。”
余婆道:“胡长老是看着教主长大,怎么可能无故加害?这等谎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樱桃道:“不错,胡长老根本不可能伤害教主,他们的关系就像父子一样。”樱桃望着可怜的白小明,心头无比疼痛。
雪灵道:“小白为了我已经放弃一切,我怎么可能伤他?”
余婆道:“你这小贱人太过于狠辣,当着咱们的都敢羞辱教主,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余婆左一句右一句的“小贱人”彻底将雪灵激怒,她长了这么大从没被如此羞辱过,又怎能不怒:“为了小白我才忍气吞声,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余婆还在为之前的惩罚而怀恨在心,若不是这位小姑娘,自己又怎能受到惩罚,如今白小明昏迷不醒,而且又让出教主之位,就算真的醒来又能如何,因为他再也不可能惩罚自己。
而樱桃则是出于真心,因为白小明在位期间对自己真的很好,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心里难免有些疼痛。
其余几人则是狐假虎威,一切都要看余婆和樱桃的脸色,她们既然露出敌对之意,教众也当如此。
余婆道:“诸位,你们都听听,这个小贱人还要杀人灭口,教主若不是被她所害,何必要这样做?”余婆观察着众人,发现所有人都露出了愤怒,于是便火上浇油:“樱桃,教主对咱们还算是不错,如今惨遭厄运,咱们也该替他报仇。”
樱桃道:“弟兄们,有想替教主报仇的,一起出手杀了这个贱人。”
这些教众也有重情重义之人,如今教主已成了废人,而仇人就在眼前,岂能不加入声讨队伍,何况头领樱桃已经发话,就算是滥竽充数也得靠前。
当然,有几位女教众并不相信雪灵会伤害教主,同为女人,其实她们早就看得出,雪灵其实也很喜欢教主,根本不可能对他加害,只不过两位头领已经如此说了,她们的话并没有分量,搞不好还会迎来报复,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雪灵道:“也罢,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樱桃正要下令攻击,场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虞大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
虞乔的出现令余婆和樱桃心头一颤,尤其是余婆,想要报复雪灵的想法已是胎死腹中。
虞乔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雪灵说的没错,伤白教主之人正是胡长老。”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
虞乔笑道:“如果诸位不信的话,尽可以去询问胡长老。”
如果说雪灵说谎,还有人相信,而面前这位戴着面具的男人可是连胡长老都要惧怕的人物,人家根本没有必要说谎。
这些人也都目睹了虞乔的实力,就算合众人之力也未必胜得过人家。
“胡长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樱桃第一个提出了疑问,似乎被虞乔的话所动摇。
“樱桃,你糊涂了吗?胡长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虞公子可别妖言惑众。”
虞乔道:“如今的拜月教已经变了天,各位自求多福吧!”话落,拉起雪灵:“咱们走。”
众人闻得此言先是一头雾水,见虞乔要带着雪灵离去,却没有一人敢出面阻拦。
“等一等。”
樱桃鼓着勇气将虞乔拦住,继而问道:“阁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虞乔道:“可能一会儿将会揭晓,总之,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如今的拜月教可不同往昔。”
“一派胡言,樱桃不要和他啰嗦,咱们这么多人还拦不住他么?”此话一出,那些教众竟然迅速后撤,这次可没有人愿意冒险,因为他们都知道虞乔的实力。
余婆见状,怒声骂道:“你们这些软骨头,真是丢尽拜月教的脸面。”
虞乔道:“难道阁下想强留不成?”
余婆望了望众人,见樱桃也没有表态,气得脸色发白。
忽然传来一阵紧急的号角声,教众们望着远方,一个个不知所措。
余婆和樱桃也同样如此,因为这号角声已多年未曾听过,吹得如此急躁,想必是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