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也怕污了少女的清白,原本就稀里糊涂和人家睡在一张床上,若是再伸手触碰,那可是要负责任的。
犹豫良久,他重重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恕罪。”
少女根本就没有反应,虞乔甚是奇怪,这位少女既然是在睡觉,为何又睡得如此沉?自己已呼唤多时仍不见醒来。
好奇心的驱使下,再次靠近了冰床。
这次他紧闭双眼抓起少女的胳膊,刚刚搭上腕脉,顿时传来一股凉意,他心头一凛,因为这分明就是死人的温度。
脉息若有若无很是微弱,他紧紧盯着少女的心前区,胸膛微微起伏,分明就是一位活人,可是脉象却是一位将死之人。
虞乔想尽办法意图将少女唤醒,累得大汗淋漓也没有奏效,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放弃,站起身大口喘着粗气,心下却在想着,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会在这里沉睡?而且还和自己睡到了一张床上。
思来想去,始终也想不明白,他总不能在这里耗着,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先找到芈玉蓉再说。
虞乔出了冰洞,回头望去,少女依然睡得很安详,此时本应该离去,却又害怕少女受到侵犯,一直在洞口徘徊。
他想起了那层冰罩,肯定是为了保护少女而设,可自己并不会这样的法术。
沉吟半晌,缓缓戴上面具,转过身喃喃道:“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保护你,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话音刚落便传来轰轰巨响,接着一阵颤动,整个洞口被碎冰封住。
原来他想到的办法就是封住洞口,这样就会避免被别人发现,他所能做的仅此而已。
即将离去之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怪叫,一位通体墨绿,生着白色翅膀的人类盘旋在空中。
虞乔早已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用腹语问道:“阁下是谁?”
怪人在空中呼扇着翅膀,嘴里发出鸟叫声,根本就听不懂。
虞乔道:“你我无冤无仇,阻住去路是何用意?”
怪人连续叫了几声,忽然发动进攻,那对儿翅膀呼扇个不停,一股股罡风撞向虞乔。
戴上面具的虞乔虽看不到对方,但是面对如此凌厉的掌风依然选择了回击,这才会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这位怪人受到掌力所震先是飞到空中停留片刻,不过很快便发动进攻。
二人对招所发出的气浪向四周扩散,芈玉蓉等人根本无法靠近。
用山崩地裂来形容二人的打斗毫不为过,这也是虞乔遇到最难缠的对手。
芈玉蓉望着远处打斗,忽然叫道:“是子乔,原来他在这里。”这么一喊,众人齐齐望向打斗处,冰天雪地中,那一道银光格外显眼,不是虞乔又是哪个。
就在芈玉蓉欣喜之时,倪星却是紧皱眉头,满脸的不解。
疑惑的岂止她一个人,就连陆婉怡等人也各自露出疑惑。
她们可是亲眼看到虞乔恢复了五官,可面前之人还是戴着银色面具,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吗?
终于,还是倪星先开了口:“婉怡,我记得虞公子已经恢复五官,可为何还戴着面具?”
陆婉怡道:“当时瘟神的确恢复了他的五官,可眼前一幕真是令人不解。”
她们都看到了虞乔恢复五官的过程,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天鹅,无法通过语言来表达。
一旁的芈玉蓉听说虞乔恢复了五官,忙问:“你们说什么,子乔恢复了五官?”
倪星道:“是啊!此事乃咱们亲眼所见,可是如今的子乔……。”他心里虽有一些失落,不过很快便说道:“咱们快去帮帮子乔,这怪人似乎很强。”
其实正如倪星所说的一般,这位怪人很强,甚至令虞乔也有些吃不消。
芈玉蓉等人虽有心相帮,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怕是想靠近一步也是奢侈,只能站在远处观看。
虞乔和怪人相斗虽是山崩地裂的局面,可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还我神魔令,快还我神魔令。”
岳雪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无神的向前走。
当看到眼前的打斗,立马大吼一声:“快把神魔令还我,你们都是一群卑鄙小人,就算得到神魔令又能如何?”
谁都听得出此话的意思,岳雪峰的神魔令并没有找到,这才会来到这里。
又是一声巨响,旁边的整座冰山已经垮掉,怪人被掌力从空中震落在地上,而虞乔也是退了三步。
“虞兄弟……还我神魔令来。”
岳雪峰看到虞乔先是一喜,随后便看到通体墨绿色的怪人,忽然狂性大发,向绿怪人索要着神魔令,发动疯狂攻击。
岳雪峰的反常,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神魔令已经丢失。
姬冰雨乃是魔界圣女,对这神魔令可是有所了解,若是落在坏人手里,神魔两界乃至整个六界都得遭殃。
绿色怪人和岳雪峰也是斗得旗鼓相当,而虞乔则是想着神魔令,目前来看,神魔令似乎莫名丢失,如此一来必将天下大乱。
站在远处的芈玉蓉见虞乔怔怔出神,只能高声喊着“子乔”。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虞乔心头一喜,瞬间来到芈玉蓉身旁,抓紧她的手,温柔道:“玉蓉,总算找到你了。”
恢复容颜再加上寻得爱人,虞乔真是说不出的高兴,紧紧搂住芈玉蓉便是诉说着相思,虽然只是短暂的分离,看起来就像隔了三秋。
直到传来倪星的声音,二人这才从温存中清醒。
“子乔,咱们明明看到你已恢复五官,为何还要戴着银色面具?”
虞乔千算万算,不曾想到五官被换一事竟然被人目睹,暗呼糟糕的同时,在想着怎样去说谎。
自己的容貌已经带来了不少麻烦,更是导致群花簇拥,而这些女子都很优秀,又是有情有义,然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因为他只想守护着芈玉蓉孤独终老。
芈玉蓉仔细望着面具后的嘴巴,确实发现了不寻常,这个嘴巴可不像以前那样血淋淋,甚至看到了熟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