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站在高台之上傲视着冰族的百姓,继而笑道:“待我胜得巫族的擂主,冰柔姑娘将会成为我的小妾。”说完便哈哈大笑,而台下的黎玉生已是满脸不悦,诺大的一个冰族难道就找不出一位能人。
正当任逍遥得意的光景,一位中年男子来到台上,此人负手而立,凝望着任逍遥。
“我任逍遥从不打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中年人道:“阁下似乎很有信心,至于我的名号,还是不为外人知道的好。”中年人的话音刚落,台下一阵喝彩,冰族百姓似乎都识得这位中年人,就连族长也是笑容满面。
任逍遥道:“阁下错了,我虽然身处雅克部落,但是母亲却是冰族人,所以我有冰族的血统,算不得外人。”
中年人道:“冰族的血统?敢问阁下母亲的姓氏?”
“先母姓薛,单名一个蓉字。”
任逍遥说出母亲的姓名,台下一阵惊呼,就连族长也很不淡定。
薛蓉是何许人也,冰族百姓都一清二楚,甚至有不少人已经露出愤怒。
“原来你是恶妇薛蓉的后代。”
台下百姓很快便骂声一片,而任逍遥的表情也随之而变,只是扬手间便传来一阵惨叫,方才称薛蓉为恶妇的那位百姓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身上爬满了暗红色的甲虫,这些甲虫撕咬着他的皮肤,然后从伤口爬入体内。
众百姓见到这一幕吓得退向一侧,唯恐被甲虫啃食。
哀嚎声逐渐微弱,地上已满是鲜血,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只剩下一堆骨头,而那些暗红色的甲虫密密麻麻吸附在骨头上,当真是触目惊心。
那些围观的女子早已是花容失色,有的甚至呕吐不止。
台上的任逍遥红着眼睛道:“谁若是再敢侮辱我的母亲,下场和他一样。”话落,从袖中摸出一个葫芦,那些甲虫井然有序的飞到葫芦里。
台下百姓还哪里敢出声,一个个怒视着任逍遥,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台上中年人冷冷斥道:“好一个恶徒,你不仅继承了你母亲的凶狠残暴,还继承了她放毒下蛊的本事,今日若不除掉你,我冰族的威严何在?”
“少废话,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对于薛蓉,黎玉生也有些了解,但是并未见过其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当时冰族尚未统一,还是各部落混战的局面,而这位薛蓉正是冰族的一员,她心术不正,为人歹毒凶恶,为了练蛊不断的抓外族人试验,给冰族不断树敌。
一开始,冰族的族长对她倒也袒护,可谁知后来,薛蓉竟拿本族之人来试验,一时也是激起了百姓们的愤怒,而族长也是雷霆大怒,这才联合族人共同缉拿薛蓉。
可是这薛蓉着实有些本事,单枪匹马闯出冰族,最后被一位雅克部落的青年所救,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
就这样,薛蓉一直隐匿在雅克部落,原本安分了几年,并生下一子,按理说应该幸福才是,可她仍是想报被冰族围剿之仇,于是又偷偷习练着蛊术。
就在任逍遥四岁的时候,薛蓉瞒着夫君和爱子悄悄离去,趁着月色杀入冰族。
当时整个冰族淬不及防,被毒虫和蛊术重创,死伤无数。
族长带领族人奋起反击,最终薛蓉寡不敌众,惨死在冰族。
而今的任逍遥神功初成,正巧碰上冰族设下的擂台,又听到族长那番话,原本就听说黎冰柔乃是冰族第一美女,任逍遥这才既想着报仇,又想着抱得美人归。
“你到底是谁?在冰族又是什么职位?”
中年人冷哼一声:“告诉你也无妨,在下贺成功,乃是冰族的长老。”
任逍遥手捋白须:“正好,今日就让你们知道我任逍遥的厉害。”
中年人虽想淡定,但是形势已由不得自己,所以必须抢攻,这样才能使对方来不及下蛊。
台下黎玉生这才反应过来,这位任逍遥哪里是打什么擂台,真正目的乃是为了报仇。可即便这样,自己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毕竟这规矩乃是冰皇所定,一旦有人上了擂台就要公平公正,又不敢联合族人来攻击这位任逍遥,一旦这样,那可是坏了冰皇的规矩,不遵皇命可是要连累整个冰族。
那任逍遥也正是抓住这点,所以才肆无忌惮,不仅公布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在暗示着,自己是为了报仇而来。
贺成功不愧是冰族长老,自从出手便占尽上风,虽然得了势,却并未将其击败。
而就在这时,台下愤愤不平的何青忽然大叫一声,接着便浑身抽搐,口中吐出白沫而亡。
这一惊变令所有人大吃一惊,有认识何青的上前查看伤势,手指刚一接触何青,全都脸色发黑浑身抽搐而亡。
“大家都不要碰这具尸体。”
族长黎玉生高声提醒着众人,这些百姓向四下退去。
从死相来看,这些人明显是中毒身亡,而且毒性之烈,只要是有接触便会传给别人。迫于无奈,族长只能下命令,放火烧毁尸体。
芈玉蓉等人将一切看在眼里,似乎都很看不惯任逍遥的为人,毕竟施毒放蛊不是什么光彩事,一向为世人所不耻。
虞乔则是专心听着擂台上的打斗,在他看来,贺成功虽占得便宜,那也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将会落败。
族长黎玉生更为关心的就是贺成功,他可是冰族的长老,生怕有个什么意外,到时不仅输了威风,整个冰族也将被此人震慑。
台下百姓避开了火势,朝着台上呐喊助威。
毕竟本族的长老贺成功已占了上风,击败任逍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因此助威声也是越来越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贺成功会取胜时,擂台上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黎玉生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占尽优势的贺成功从台上重重摔在台下,双眼流下两行血泪,接着便一命呜呼。
这一瞬间的巨变不仅令族长难以接受,就连百姓们也是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