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白衣妇人面前表了决心,目的就是想告诉对方,无论怎样,二人都不会分离。
妇人头发上的眼睛排成两排,所展露出的乃是吃惊。良久,妇人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姑娘仍是处子之身,既然是处子之身,那么你们这对儿夫妻又是从何说起?像你们这等奸诈的小人,我可是见多了。”
妇人倒也着实厉害,通过观察就能看出芈玉蓉乃是处子之身,因此,气氛甚是尴尬。
芈玉蓉的谎言被拆穿,自然无法去反驳,虞乔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妇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到我的头上,看来不给你们一些教训,你们真把我当成了善人。”
妇人说话之时,头发上的眼睛立时竖了起来,瞧得人心中发毛。更恐怖的是,妇人嘴边的蛆虫居然灿灿生光,蠕动了一阵忽然落在地上,这些蛆虫迅速繁殖,顷刻间便已成千上万。
金色的蛆虫居然飞到空中,很快便组成了一颗圆心。
金光流溢,四周映得通明,这些金色蛆虫居然发出嗡嗡的叫声,虞乔和芈玉蓉听着叫声居然痴痴如醉。
白衣妇人笑道:“早知如此何必挨上一掌,我今天就要看看,你们所说的真爱到底是什么?”
虞乔和芈玉蓉面对危机仍是痴痴如醉,殊不知,危险正一步步靠近。
白衣妇人趁着二人被蛆虫迷惑的瞬间,毅然的攻向芈玉蓉。
她很想知道,若是真的杀掉其中一人,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一样,生死都要在一起。
掌势即将袭到芈玉蓉时,虞乔忽然出掌,攻向白衣妇人。
他怎么可能被蛆虫迷惑,那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原来虞乔并没有被蛆虫迷惑,所以才将计就计,这么一来,白衣妇人势必会放松警惕。就在掌势即将袭来之时,妇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浪袭来,无奈之下,只能将掌力转移,来应付虞乔。
前后传出两声巨响,妇人连连接了虞乔两掌,五脏六腑感觉就像移了位置。
再来说虞乔,他先是打出一掌,被妇人接住后,整个人向后退去,而就在后退的过程,白衣妇人再次发掌,被逼无奈,虞乔也只能反击。
虞乔虽使出控魂录上的招式,可是连连接了两掌,整个人也是头晕目眩,脚下打晃。
白衣妇人趁着虞乔落败,一把抓过芈玉蓉,紧紧锁着他的咽喉:“你小子可真是不一般,居然能躲过我的金蚕魔音。”白衣妇人对眼前这位俊逸青年也着实钦佩,因为方才那两掌已将自己的内脏震损。
虞乔见心爱之人已被控制,忍不住吐出一股血来,身子摇晃一阵,重重摔在地上。
白衣妇人问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虞乔虚弱答道:“一个和你素不相识的平凡人,若不是被巨猩所吞,咱们又怎能来到这里?今番误入此地触犯了前辈的威严,还请高抬贵手。”他一改之前的强硬,居然主动服了软。
心爱之人被人家控制,只要稍一用力,芈玉蓉将会香消玉殒。
白衣妇人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诚意。”
虞乔道:“前辈请息怒,在下虞乔,乃是来自东幻大陆。”
“东幻大陆!”白衣妇人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是满意,随后又道:“东幻大陆和这里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你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虞乔觉得当前形势已很是不利,自己又丧失了战力,若想将芈玉蓉救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朵拉身上,可是朵拉依旧昏迷不醒,这令虞乔甚是着急。
听着声音,白衣妇人似乎也受了重伤,若是朵拉能够醒来,胜利将会倒向己方,所以他必须拖住这位白衣妇人。于是便长篇大论讲述着自己来到冰川大陆的经过,这位白衣妇人似乎听得很入神。
不知是喜悦还是感动,那八只眼睛居然流下泪来。
良久,妇人激动道:“那个瘟神在哪儿?”
虞乔道:“据说是在冰川大陆,到底哪儿,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妇人丑陋的面部露出喜悦:“我被这副尊容已困扰了五百年,不知那瘟神是否有办法帮我重新换上一个五官?”
虞乔怎么也想不到,妇人居然想换掉自己的五官,如此一来,瘟神在她心里势必会得到青睐,如果真是这样,瘟神将会变得有恃无恐。
“快回答我。”
虞乔道:“这个在下也不清楚。”
白衣妇人怒道:“你说什么,别人的五官可以换,为何本尊的就不可以?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虞乔见对方杀气腾腾,那八只眼睛也露出了凶光,忙道:“前辈息怒,在下说的也是实话,您的头上有八只眼睛,这和常人有很大的区别,所以在下不敢断言。”
妇人怒道:“你是在讽刺我?”
“不敢,在下只是说出心中所想,还望前辈莫要生气。”
妇人怒急攻心身躯一晃,差点儿跌倒,随后说道:“你们方才不是说过,只要有一人死去,另一人将会追随。”
虞乔闻得此言顿觉不妙,似乎已猜到了什么,既然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只能顺其自然,若是天意如此,也只能选择陪葬。
沉寂了片刻,空中那些金蚕迅速聚拢,只看到金光划过,这些金蚕又回到妇人嘴边。
“不错,咱们同生死共患难,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妇人笑道:“好一个同生死共患难,本尊今日就要看看,你们是怎样永不分离?”话落,妇人手掌缓缓贴近芈玉蓉的后心。
金蚕散去,芈玉蓉也恢复了神智,更是将妇人之言听入耳中,面上已露出痛苦,想要说话却说不出。
妇人满脸得意:“你都听见了,有什么话想说,尽快说吧!”
芈玉蓉感觉到喉部顺畅了许多,含泪道:“子乔,一定要杀了这个老妖婆。”
面对心爱之人被俘,虞乔心如刀割,他第一次体会到毫无反抗的滋味,别说杀了妇人报仇,现在就连站起身都成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