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时,天地煞女已将《龙啸九州》展示给金花圣母。
这部秘籍伴了她五百多年,这五百年来绞尽脑汁也没有参悟到其中的秘密,可以说该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可还是一本无字天书。
金花圣母已迫不及待,手掌微微一张,《龙啸九州》便飞向手中。
望着这本垂涎已久的秘籍,金花圣母忍不住翻阅,翻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发现,分明就是一本无字天书。
金花圣母撤去法术,虞乔等人也倒在地上,身体正在逐渐恢复。
当朵拉看到自己的师父,先是揉了揉双眼,确定这并不是梦境,随后又望向地上的二人,忍不住笑了笑。
眼前的一切已经说明,三人已平安无事,而且师父也已经冲出封印,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虞乔苏醒以后便望向天地煞女和金花圣母。
当金花圣母抢过秘籍,虞乔的目光就凝在了秘籍上,而“龙啸九州”四个大字便出现眼前。
“龙啸九州”这四个字似乎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沉吟良久,他终于想起了“凤鸣西山,龙啸九州。”
虞乔正陷入回忆,对眼前的《龙啸九州》感到不可思议,只听金花圣母喃喃道:“为了这个东西,我足足等了五百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煞女道:“其实人生亦是如此,你我斗了几百年,到头来又能如何?就算这本龙啸九州真的记载了绝世武学,到头来又能如何?”
金花圣母冷冷望着天地煞女,忽然狂性大发,将手中梦寐以求的秘籍撕扯两半儿,狠狠丢在一边,红着眼睛道:“是你,一定是你将龙啸九州更换,快把真的秘籍交出来。”此话一出,所有人为之一惊。
天地煞女皱着眉头:“金花圣母,你为什么执意说秘籍是假?实话告诉你吧!我只有这一本龙啸九州,信不信由你。”
金花圣母道:“不可能,真的一定被你藏起来了,快把真的交出来。”
天地煞女感觉金花圣母的眼神很可怕,俨然是想杀人。
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多说也是无益,因为金花圣母根本就不会听什么解释,她只相信自己的推断,认定秘籍是被天地煞女调了包。
济生看到虞乔醒来先是一喜,随后将这位年轻人扶起,迫不及待给他服了一粒药丸:“公子是否舒服一些?”
虞乔知道这位瓜农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没有提防。
服下这颗朱红的药丸,整个人也是神清气爽,长呼了口气:“多谢老哥。”
济生见虞乔无恙,忙跪在地上:“公子别再叫我老哥,小……小人可担当不起,您就叫我济生吧!”随后便“咚咚咚”的磕了三记响头,这可惊得虞乔说不出话,怔了片刻,这才扶起跪在地上的济生:“老哥何必行如此大礼?这不是折煞小人。”
济生道:“公子不必惊讶,从今往后,您就是我济生的主人,小人为您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虞乔一头雾水,自己何时又成了这位瓜农的主人。
就在济生表示忠心之时,金花圣母冷冷哼了一声,当即怒道:“济生,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位公子又怎么成了你的主人,难道你想背叛师父?”
“徒儿不敢,我只是遵从师祖之言,奉虞公子为主人。”
“狗屁主人,不要自贬身份。”
济生见师父已经生气,不得不站起身,虽然很不甘心,却也不敢出言顶撞,因为他已经看出,师父真的怒了,若是执意为了此事而纠缠,必将惹到师父,所以只能闭嘴。
“师父……。”
朵拉拥抱住师父,竟然喜极而泣。
师徒已有数百年未见,如今在这种情况下重逢,自然喜悦难耐。
天地煞女拍了拍朵拉的后背,赞道:“好孩子,你的所作所为很好,为师早已知道一切。”
朵拉也并未感觉到惊讶,因为极乐帝皇曾经来过这里,还和师父学了一身本事,既然师父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必然是从帝皇口中得知。
师徒二人的重逢本是件好事,但是好景不长,很快便传来金花圣母的声音“煞女,快把真的秘籍交出来,不然的话,此处便是你们师徒的葬身之地。”
提起秘籍,虞乔望向近在咫尺的《龙啸九州》,整部秘籍被撕成两半,上面确实什么也没有记载。
既然已被丢弃,虞乔索性将这部秘籍收起,在他看来,无字天书也未必就没有用,当初他所习练的剑气九段也是一样,从外表来看,并没有文字记载。
一边的金花圣母和天地煞女则是愈演愈烈,一场大战也是一触即发。
朵拉道:“金花圣母,我师父已将龙啸九州交给您,为何还不死心?”
“放屁,那根本就是假的,快把真的拿出来。”金花圣母将玉箫一横,身上充满了杀气。
天地煞女将徒弟拉到身后:“即便你杀了我,也交不出另一本龙啸九州,圣母若是不信,大可以搜上一搜。”
朵拉怒道:“不行,师父乃尊贵之躯,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搜?”
殊不知,这番话令金花圣母放声大笑,随后道:“好一个尊贵之躯,煞女,你是尊贵之躯吗?”
天地煞女老脸微红,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心跳也随之而加速。
“丫头,莫非你不知道?”
朵拉见师父面色红润,还以为怒急攻心,忙上前摸着腕脉,确认没有什么大碍,这才说道:“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搜身,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金花圣母笑道:“丫头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师父并非什么尊贵之躯,而是破坏人们家庭的第三者,是个贱人。”此言一出,朵拉立即便要上去拼命。
天地煞女将徒弟阻止,语气中带着恳求:“圣母,这件事情已过去百年,其实我也很难过。”
金花圣母露出恶毒的眼神:“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当年的梧桐树下,煞女可真是风流快活,最后在风月楼一住便是一年,当真是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