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神像发起进攻本就不可思议,虞乔断定,这神殿内隐藏着一位高手,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他的听力早已是炉火纯青,自从进入神殿就没有什么发现,若真是有个人潜在暗处,只能说对方的修为高过自己,否则不可能听不见对方的呼吸。
三尊残缺的神像虽然攻势笨拙,但却力大无比,拳头打在墙壁之上便现出一个窟窿。
虞乔这次并没有急于进攻神像,而是依靠诡异的身法来躲避着攻击。
持续一盏茶的功夫,整座神殿已坍塌近半,可还是没有引出那位潜伏者。
虞乔正感到不解,忽然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一抹急色,接着便挥剑斩断神像。
他心急火燎赶到楼阁前,那扇破碎的窗户依稀可见,只是屋内再也没有对话和打斗声。
朵拉也不知去向,无奈之下,虞乔也只能顺着窗户冲入屋中。
这是一处女人的闺房,木桶仍在,甚至传出阵阵花香,只是芈玉蓉和倪星等人却不知去向,就连那屋中的少女也是人间蒸发。
虞乔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喃喃道:“是我的愚蠢导致玉蓉失踪。”他显得很是痛苦,因为一个人影而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这才将芈玉蓉等人一网打尽。
悲伤的虞乔从楼上跃下,冷静沉思片刻,他得出一个结论。
既然是在皇宫失踪,肯定与帝皇脱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帝皇所为,除了他,也只有那位八眼恶妇能在短短时间捉住三女。
他分析着前因后果,似乎想到了什么,挨个房间搜索,只为找到芈玉蓉。
也不知搜了多久,一位女子揉着太阳穴从屋中走出,每走一步都感觉很吃力,看样子就像大病初愈。
虞乔看到女子先是一惊,继而上前锁住咽喉:“风一晗,芈玉蓉在哪儿?”
风一晗虚弱道:“我只是喝了两杯,为何便昏睡不起?”说着说着,居然闭起了双眼。
“快说,芈玉蓉在哪里?”
风一晗感觉到喉部传来一阵疼痛,这才睁开双眼,岂料眼前所出现之人,正是那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虞乔。
“又做到相同的梦了,虽然每次都是这样,但我永远也不希望醒来,因为我害怕,一旦梦醒时分,留给自己的将是痛苦。”
虞乔闻得此言,见对方一脸幸福,心下也甚是感动。
原来这位风一晗总是做着这样的梦,今番无意间吐露,证明她心里始终爱着自己。
“你不要走,就让我们多聚一会儿,每次你都走得这么匆忙,这次不能破例吗?”风一晗目光如醉,痴痴望着虞乔。
他不知道风一晗为何会变成这样,不过从嘴里散发的气味可以得知,她之前喝了不少酒。
虞乔望着那张和风九相似的脸,不知为何,居然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也正是这记耳光彻底唤醒了风一晗。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吃惊的望着眼前之人。
“你身为女娲后人竟然不知廉耻,风氏家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风一晗怔了半晌,确定这不是梦境,反而笑道:“听说你的五官已被换去,何时恢复的容颜?”
“与你无关。”
虞乔的语气很冷,但是风一晗根本就不介意,而是苦笑了笑:“我变成什么样与你有何关系?反正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既然已经堕落,那就永远坠入无底的深渊。”
“你……你无可救药。”
风一晗道:“我之所以这样,全都是被你所逼,你可以接纳很多女人,为何不可以接纳我风一晗,难道我比她们差么?”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接纳很多女人了?”
“还用我细数么?”
“除了玉蓉,我是不可能接纳第二个女人。”
“又来了,看来你仍是那么虚伪,陈腔滥调的话我是不想听了,我只问你,把小九到底放在什么位置?”
小九指的就是风九,也是虞乔真心爱过的女人,如今被风一晗这么一问,他也是迟迟没有答复。
“行了,我早就看透你了,如果今番捉住我只是为了询问帝皇,那你可算是找错人了,因为我也在找他。”
虞乔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帝皇的下落?”说出这番话时。虞乔的眼神也在躲闪,其实风一晗说的没错,或许他就是一个虚伪的男人。
风一晗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恐怕没有什么会比这更为值得高兴。
“我虽然自甘堕落,那也好过你这个伪君子。”
虞乔怒道:“风一晗,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吗?现在我就告诉你,风九和玉蓉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爱她们,甚至不分彼此。”
风一晗笑得很凄凉,良久才道:“方才你不是说过,除了芈玉蓉绝不会接纳第二个女人,现在怎么又改口了?真是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虞乔面色通红,他也懒得在此耗下去,当前必须先找到芈玉蓉等人。
风一晗见虞乔欲要离去,忽然拦在他身前,面上带着喜色:“我知道芈玉蓉的下落。”
虞乔急道:“快说,她在哪儿?”
风一晗卖了个关子,则是笑而不答。
虞乔又道:“快说,她在哪里?”
“告诉你并不是件难事,一切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什么意思?”
虞乔已是急不可待,紧紧握住风一晗的腕脉,只要微一用力,她这条小命可就不保。
然而风一晗并没有害怕,而是笑着说道:“只要你抱紧我,然后再亲吻我,芈玉蓉的下落自会告知。”
这等无耻的条件也能提出来,相信也只有风一晗可以做到。
虞乔怔在原地,良久摇了摇头,高声道:“不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风一晗道:“我也告诉你,若是想用别的办法从我口中得知芈玉蓉下落,你也死了这条心吧!”
虞乔根本就不可能背叛芈玉蓉,这样做就算将她救出也不会获得原谅。何况面前之人乃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怎么可能抱着她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