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力道虽然很强,但是在陆婉怡看来,太过于稀松平常。
半只鸡散发着香气扑来,陆婉怡淡淡一笑,右掌划了一个半圆,空中飞行的半只鸡忽然卸去力道,眼看就要落在手中,陆婉怡忽然皱了皱眉头,右手一挥,半只鸡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儿,反而飞向妇人。
陆婉怡这一挥之力可是非比寻常,半只鸡的力道和速度较之方才也不知强了多少倍。
妇人心头一凛,立即以身法闪避,那半只鸡贴耳划过,带起的劲风吹得妇人脸颊生疼。
“轰”的一声,半只鸡竟然将一棵碗口粗的松树击倒。
妇人满脸惊诧的站在原地,心底已感到恐惧。
陆婉怡道:“阁下是谁,为何如此歹毒?”
陆婉怡盯着这位妇人打量,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妇人则是一脸的无辜:“姑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将鸡分你一半,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如今还说出这番话,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陆婉怡伸手一招,落在地上的半只鸡居然缓缓飞向妇人。
妇人这次没有躲避,而是伸手接住半只鸡。
陆婉怡笑道:“还请您吃下这半只鸡。”
妇人顿时大怒:“姑娘可不要仗着修为高就可以任意欺负人。”
“我可没有欺负你。”
妇人甚是恼怒:“这只鸡已布满灰尘,而你却让我吃下,难道这还不算欺负人?”
“你是不敢吃吧!”
妇人道:“姑娘真是欺人太甚。”
陆婉怡笑道:“好端端的一只烤鸡竟然被你下了毒,请问你居心何在?”
妇人怒道:“我说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见你饥饿,这才将烤鸡分食,怎么说我下毒了?”
“你若是没下毒,倒是把这只鸡吃了呀!”
妇人道:“我若是吃了,又当如何?”
“吃了就吃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妇人紧咬着牙:“如果我不吃呢?”话落,妇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愤怒,双拳紧握,发出一阵声响。
陆婉怡觉得这个眼神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良久,陆婉怡狠狠瞪着妇人:“瘟神,即便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妇人甚是不解:“姑娘,你可是和我说话?”
“不然呢?你也不必演戏了。”
“瘟神是谁?我想姑娘是认错认错人了吧!”
陆婉怡情绪激动:“别以为你换了五官我就认不出你,上来领死吧!”
妇人满脸怒色:“你这小姑娘难道是脑子坏了?”
陆婉怡认定妇人就是瘟神,顿时怒道:“你还是没有勇气承认,既然这样,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妇人还未等开口便迎来陆婉怡的攻击。
掌风过处居然刮起了狂风,妇人嘴上虽然强硬,却不敢硬接陆婉怡的掌力,只能灵巧的躲开,然后趁机发起进攻。
二人一交上手,胜负便一目了然。
妇人的修为明显弱于陆婉怡,但是飘忽不定的身法也有独到之处,屡屡能避过对方的攻击,一时间陆婉怡也是无可奈何。
她认定了这位妇人就是瘟神,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时间一久,妇人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动作较之先前也慢了不少。
陆婉怡瞅准时机,使出了金花圣母所授的招式。妇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对面之人忽然分成三道人影,分别从不同方位攻来。
陆婉怡用出了分身术,忽然化作三道人影,从三个方位攻向女人。
这一击乃是用了八成的力道,无论哪个方位打上一掌,妇人非得当场殒命。
然而令陆婉怡惊讶的是,十拿九稳的一击居然扑了空,妇人竟然凭空消失。
这可出乎意料之外,眼前的妇人看似修为较弱,身法实在诡异,这也是陆婉怡感到惊讶之处。
正当陆婉怡的分神归位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冷笑:“想杀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准备好了么?”
陆婉怡听着声音惊在原地,因为这阵声音先是从身后传来,随后变得飘忽不定,总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声音。
“阁下的身法着实令人佩服,我想咱们也该罢手了。”
“挑起事端的是你,现在岂能说罢手就罢手?”
陆婉怡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莫要记在心上,是晚辈认错了人。”
声音向四面八方散去,回荡在林间,惊得鸟儿四散。
“一句认错人就想罢斗?”
陆婉怡道:“是晚辈鲁莽,在这里给前辈赔罪了。”说完长长一揖,良久才传来妇人的声音“这还差不多,既然是误会,咱们也不必斗下去了。”话音刚落便看见一道身影落在地上,正是那消失的妇人。
此时的妇人已是满脸笑容,主动说道:“姑娘,你口中的那个瘟神是何许人也?莫非和我长得相像?”
陆婉怡道:“方才真是误会一场,陆婉怡给您赔礼了。”
妇人道:“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陆婉怡道:“那位瘟神是我的杀父仇人,方才也是报仇心切,居然发现你们的眼神比较相像,这才造成误会。”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妇人低头看到地上的半只鸡,又问:“为何说我在烤鸡上下毒?”
陆婉怡道:“方才你将烤鸡掷给我时,鸡肉闪着淡淡的蓝光,若不是你下毒所为,又是什么?”
妇人长长叹了口气:“姑娘真是没有见识,这种发着蓝光的东西乃是调味所用,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吃下这半只鸡。”
妇人拾起地上的烤鸡,吹掉鸡身上的灰尘,一口一口嚼着肉。
陆婉怡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心下暗道:“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妇人不出片刻就吃下半只烤鸡,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道:“姑娘请看,我若真给你下毒,此刻的我焉有命在?”
陆婉怡甚至也想到,对方若是先服下解药,吃完这只下了毒的烤鸡也会没事。
妇人道:“如果姑娘还不相信,可以凑过来闻上一闻。”
陆婉怡一步步靠近妇人,果然很听话的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