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纪芙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是充满了恐惧。
因为眼前的帝皇实在可怕,那八只眼睛在头上时而分散,时而聚在一起。
帝皇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我还是那个帝皇,还是你的主人。”
纪芙蓉暗吸了口气,垂首道:“启禀帝皇,任务已经失败,属下没能杀掉锦衣侯。”
“废物,连个重伤之人都杀不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只听“啪”的一声,纪芙蓉的脸颊上已挨了记耳光,整个人惶恐的跪在地上:“回帝皇,原本属下可以杀了锦衣侯,都怪虞乔,是他坏了属下的好事。”
“虞乔!又是他,可恶,真是可恶。”
帝皇甚是愤怒,随后问道:绿蛇翁呢?他怎么没有回来?”
面对问话,纪芙蓉心头一颤,忙道:“回帝皇,蛇翁将白良的女儿带走,至于去了哪里,属下也不知。”
“混账,这个时候还想着男女之事,真是气煞我也。”
帝皇面露杀意,对绿蛇翁很是不满。
纪芙蓉见状,忙道:“我虽没有杀掉锦衣侯,却从他口中得知一个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快说。”
“那神魔令已被无天上人盗走,而岳雪峰已经前去寻找。”
极乐帝皇道:“废物,赶紧滚下去。”
纪芙蓉浑身一抖,心下也甚是高兴,因为帝皇让自己滚开就等于饶了自己,所以她没有犹豫,一溜烟儿的逃了出去。
再来说绿蛇翁,灰溜溜的走后,独自冷静下来,决定先去纪芙蓉那边看一看,只要锦衣侯死去,此次任务就算完成了。
当返回至白良住处,屋内已是人去楼空,绿蛇翁以为纪芙蓉得了手,迅速出了屋子。
绿蛇翁在城内转了一圈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家酒楼忽然传出了一阵娇笑,听着声音就知道,笑声乃是一位少女所发。
绿蛇翁那渐渐熄灭的欲火忽然又变得高涨,抬头望向二楼,心底痒痒。
夜已深,除了城墙上巡逻的士兵,那些武装的百姓都各自回府,估计此时都已进入梦乡,所以绿蛇翁没有犹豫,飞身跃到二楼,干脆破窗而入。
二楼一对男女正在秉烛对饮,男的一身道袍,显然是捉鬼驱邪的道士,少女则是浓妆艳抹,弯弯的眉儿如新月,流水的眼睛格外清澈,一点红唇在开合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肤白如雪。
绿蛇翁被少女的美貌所吸引,痴痴的望着少女,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女眉头一皱,略带醉意的脸上挂满了不悦:“阁下是谁,为何要破门而入扰了咱们的酒兴?”
那年轻道士握住桌上的木剑,一脸的怒气:“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绿蛇翁笑道:“两位小娃儿真是好雅兴,居然秉烛对饮。”
少女怒道:“窗户被你打烂,扫了咱们的酒兴,阁下说该如何是好?”
绿蛇翁笑着坐在少女对面:“老夫自罚三杯,你看如何?”
少女的盅里倒满了酒,不紧不慢说道:“阁下想坐在这里喝酒,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绿蛇翁笑了笑,瞟向一侧的年轻道士,发现对方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
蓦然,一股劲风朝着自己飞来,绿蛇翁的手一圈一划,酒盅稳稳落在掌心。
绿蛇翁嗅了嗅酒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姑娘的手可真香,杯子上还残留着香味儿,这杯酒老夫收下了。”话落,一口喝下美酒,咂了咂嘴:“好酒啊!如此美酒,如此佳人,又怎能不醉人。”
少女见对方轻而易举便接下酒盅,知道对方有些本事,震惊之余也不敢托大,闻得这番下流之言也没有发怒,而是保持着冷静。
道士也为眼前之人的身手感到震惊,听到这番话顿时怒睁着双眼:“好一个狂妄之人,竟敢存有非分之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绿蛇翁拿了双筷子,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块熟牛肉:“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道士冷冷哼了一声:“当然是郑云升的地盘。”
“大胆,竟敢直呼帝皇的姓名,你小子才是不想活了吧!”
“小爷不妨告诉你,今日就算姓郑的站在这里,小爷一样直呼他的大名。”
绿蛇翁不禁多打量道士几眼,随后问道:“不知您的道号?”
“小爷道号一竹,您又是做什么的?竟敢在这里撒野?”
绿蛇翁可没有听说过一竹,语气一变:“在下负责整个城内的巡防,二位来历不明,最好跟我走一趟。”说完便看向一声不吭的少女,而此时的少女则是瞪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原来只是个巡逻的。”
绿蛇翁笑道:“姑娘可别小看我这个巡逻的,在下的本事可多着呢,要不这样,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咱们好好切磋切磋。”他刻意把“切磋”说的很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少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咯咯一笑:“你想和我切磋,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这位一竹也想和我切磋,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人谁会更强一些。”
一竹早就忍无可忍,拍桌而起:“我若是不跟你走又能怎样?莫说一个巡逻的,就是郑云升在此也不敢以这种口吻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绿蛇翁自斟自饮了一盅酒:“阁下一口一个郑云升,明显是不把帝皇放在眼里,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一竹笑道:“就凭你?一个巡逻的也敢说出这种大话,小爷我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绿蛇翁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少年,那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当即怒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臭道士,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大爷的本事。”
一竹早已蓄势待发,闻得此言便挥出手中的木剑。
这柄桃木剑看上去不起眼,实则却威力无比。
绿蛇翁闪身避开剑气,只见一股气浪将窗户冲碎,力量之强也不容小觑。
那少女笑望着一竹,眼里闪过一抹兴奋,不知是被对方的身手所惊,还是被对方的帅气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