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听说岳雪峰的实力并不弱于白袍人,兴奋的握着阿修罗的手腕:“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修罗点了点头,随后叹道:“今番我阿修罗界损兵折将,想要重振已是很难了。”
雪灵道:“那也强过咱们雪灵山,你看看这里,所有的房屋已经倒塌,从现在开始,我已是个无家可归之人。”雪灵望着一片狼藉的峰顶,不知不觉便流下了泪水。
这一哭,阿修罗界大雪纷飞,较之先前下的更大。
阿修罗并没有劝阻,而是望着被冰雪覆盖的阿修罗界默默流泪。
今番被巫山老祖逃出,六界将永无安宁之日,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疏忽,没有听祖宗的遗训,这才惹下了弥天大祸。
阿修罗界从此一蹶不振,而六界又增添了一位恶魔。
阿修罗陷入沉思,她在想,先人为何要在雪灵山和阿修罗界画一条界线,禁止后人前往雪灵山,难道是早已算出会有今日之变?还有,雪灵的泪水又怎会引起天降大雪,而且这场雪只下在阿修罗界。
陆婉怡杀了人直接来到芈玉蓉身旁:“这两人作恶多端,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芈玉蓉和倪星并没有说话,而是各有各的心思。
上官沐雪则是躲得远远,因为她已感觉到面前这位女子的狠辣,杀人都不曾眨一下眼睛,若是杀掉萧王后和姬冰雨当然是如同儿戏。
此时她心中已有了答案,杀掉萧王后和姬冰雨的人就是这位陆婉怡。
“上官姑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
陆婉怡道:“你为什么要跟着咱们,难道是怀有什么目的?”
上官沐雪反问:“你为什么要跟着芈姑娘,莫非也是怀有什么目的?”这句话反问的好,陆婉怡顿时无语,她也不知该怎样去回答。
“上官姑娘真是牙尖嘴利,今番明明杀了人,偏偏咬出个理来,真是厉害。”
上官沐雪道:“陆姑娘,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还请不要冤枉好人,如果我硬要说杀人凶手是你呢?”
“怎么可能是我?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们二人乃是死在你的手上。”
上官沐雪轻“哼”了一声,随后道:“我也可以说,是你借助疗伤假象暗中震碎了她们的心脉,让我前去疗伤只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而已。”此话一出,陆婉怡心下一颤,面部却带着笑容:“上官姑娘真是厉害,这种事都想得到,莫非你就是将她们心脉震碎?”
“我与她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她们下手?何况我也不是一个嗜杀成性之人,陆姑娘可就不同了,方才你杀人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着实令人震惊。”
上官沐雪这番话与倪星所想的一样,如果按照推断的话,确实也就是这么个过程。
芈玉蓉听着二人对话,心底也已有了答案。对于上官沐雪这位平阳郡主,芈玉蓉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也知道她并非嗜杀成性之人,反倒是这位师妹,不仅心肠歹毒而且还不择手段,杀掉萧王后和姬冰雨的凶手多半是她。
陆婉怡闻得此言居然十分平静:“对待恶人当然不用心慈手软,你的仁慈只会令敌人更加嚣张甚至得寸进尺,他们都是十恶不赦之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如果杀恶人还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陆婉怡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对待恶人确实不能心慈手软。
这次的上官沐雪反而没有说话,因为她已说出心中所想,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婉怡见对方不开口说话,立马变得咄咄逼人:“你不说话就证明你是凶手,还有什么好说?”
上官沐雪道:“陆姑娘,你为什么认定我是凶手,难道是想栽赃陷害?”
陆婉怡正要开口,只听芈玉蓉说道:“陆姑娘,这件事暂且不提,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咱们也不能冤枉了人家。”
上官沐雪见芈玉蓉发话,立马投去感激的眼神。
陆婉怡道:“时间会证明一切,到底谁是凶手,一定会有真相大白之日。”
倪星忙打着圆场:“其实你们都不必互相猜疑,真正的凶手也许就是那位白袍人。”
陆婉怡和上官沐雪对望一眼,居然异口同声:“多谢倪姑娘主持公道。”
这两人似乎很领倪星的情,竟然把芈玉蓉晾在一边。
上官沐雪还好一些,最起码比较敬重芈玉蓉,那陆婉怡干脆冷着脸,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芈玉蓉叹了口气:“入土为安,还是先把她们葬下。”
倪星这才想起,萧王后和姬冰雨已死去多时,理应入土为安。
陆婉怡道:“子乔正和怪人殊死搏斗,咱们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若此时离去,势必会令子乔分心。”陆婉怡这番话提醒了众人,因为虞乔正和巫山老祖相斗,也不知两人战况如何,若是贸然离去确实容易令他分神。
阿修罗和雪灵早已将一切收在眼底,对于谁是凶手,她们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她们本就是局外人。
二女盘膝而坐,争取这难得的时间来疗伤。
拳脚相交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山顶被气浪所覆盖,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地动山摇,可见两人的实力简直恐怖至极。
随着轰轰声的加重,雪灵山已经裂开了缝隙,照这么打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估计雪灵山就会彻底倒塌。
芈玉蓉等人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离去。
雪灵山变得如此狼狈,雪灵的心里便一阵悲伤。
“雪灵,这里已经不适合居住,你先随我回到阿修罗界,以后再另作打算。”
雪灵含泪应了一声,当前的处境也只能如此。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之时,空中再次传来一阵巨响,谁都能听得出,这个声音正是两人对掌之时所发。
对掌所发出的气浪将芈玉蓉等人冲得前仰后合,无奈之下只能飘向空中,向后退得很远。
虞乔和巫山老祖同时落地,站在山顶相互对望,谁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