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只听夏秋生说道:“实不相瞒,在那位谷天宇咄咄逼人之下,秋生也只能答应将洛雪和洛霜嫁给那位傻太子。”
二夫人的笑容顿时消失,一脸怒气的望着夫君,恨不得将他痛打一顿。
夏洛雪和夏洛霜也同时露出不满,尤其是夏洛雪,立即出言顶撞:“爹,婚姻大事乃是关系到女儿一生的幸福,你怎能如此草率的便答应人家,让咱们姐妹嫁给一个傻子,那还不如杀了我们。”说完便泪流满面。
夏洛霜见姐姐流泪,自己也是哭成了泪人儿。
二夫人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当众怒道:“好你个夏秋生,居然将亲生女儿推下火坑,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跟我商量,眼里还有没有我?”
此时的二夫人瞬间变成一个泼妇,将夏秋生迫得无话可说。
一直以来,这两位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谁又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位傻子。
当然,二小姐夏洛雨是个例外。
正因为夏洛雨不是己出,二夫人才会着手安排这桩婚事,并怂恿自己的夫君,将这位活泼好动的二小姐许配给谷雄飞。
当时夏秋生也不赞成这桩婚事,毕竟他心里有愧,总是觉得辜负了大夫人,所以在夏洛雨这件事上并不是很赞成,可二夫人却执意要把夏洛雨许配给谷雄飞,由于夏秋生惧怕这位二夫人,只能忍痛答应。
姐妹两人一边哭泣一边以死相挟,这样更加助长了二夫人的怒火,闹得也更凶。
巫山老祖则是不紧不慢品尝着香茗,根本就不在乎夏秋生的家事。
姬西凤则是附在丈夫耳边低语一阵,随后轻轻呷了一口茶。
二夫人愈演愈烈,就差没有大打出手了。
夏秋生百般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反而惹得二夫人更为愤怒。
也不知闹了多久,只听姬西凤说道:“够了,再这样闹下去,咱们可要走了。”
二夫人这才消停了不少,夏秋生忙道:“叔叔婶婶莫要生气,我已差下人重新置办酒席,今日萨克部落的勇士可以开怀畅饮。”
巫山老祖笑道:“秋生,如此叨扰可真有些过意不去。”
姬西凤道:“咱们的贤侄也的确有心,这样也好,就让勇士们吃饱喝足再走。”
方才还乱哄哄的客厅忽然变得安静,姐妹二人也止住了哭泣。
巫山老祖道:“秋生,你这两位闺女确实很优秀,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二夫人道:“如果叔叔有好的人选,我就将两位女儿嫁出去。”
听说母亲要把自己嫁出去,夏洛霜则是红了脸颊。
夏洛雪也是面上一喜,居然主动望向这位看起来并不算老的爷爷。
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每当夜深人静,也总是幻想着未来的夫君,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少女怀春吧!
如今母亲终于发话要将自己嫁出去,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巫山老祖笑道:“既然你们信得过我,其实在老夫心里还真有个人选。”
夏秋生道:“一切全凭叔叔做主。”
姬西凤道:“咱们做主倒是可以,万一这对象不合你们的心意,这可如何是好?”
二夫人道:“婶婶说哪里话,你们是长辈,咱们信得过二位。”
夏秋生道:“不错,咱们信得过叔叔婶婶。”
巫山老祖道:“如此最好。”
夏秋生和二夫人一阵欢喜,因为巫山老祖介绍的青年才俊一定是人中之龙,怎么也好过谷天宇的傻儿子。
夏洛霜道:“爷爷奶奶,洛霜还小,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夏洛雪似乎也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二夫人道:“洛霜,你已经十六岁了,也该嫁人了。”
“不,女儿要留在山庄孝敬父母。”
“那你就……。”
姬西凤话还未等说完就传来巫山老祖的声音“你们姐妹共嫁一人,这样也算有个照顾,岂不是美事一桩。”
夏秋生道:“如果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二夫人也做着夏洛霜的工作,这位小姑娘听说要和姐姐嫁给同一个男人,面色变得更红。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姬西凤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二夫人见女儿并不反对,急着问道:“叔叔,不知那位男子是什么人,姓谁名谁?”
“对,我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夏秋生也很着急,他对择婿一事也显得很急,毕竟关系到女儿一生的幸福,绝对马虎不得。
巫山老祖道:“其实这个人你们也见过。”
夏秋生和二夫人一头雾水,若说刚刚见过的人,除了斗气大陆便是萨克部落的勇士,哪里有什么青年才俊。
若是将两位女儿嫁给一位勇士,别说二夫人不答应,就是夏秋生也万万不可能答应。
可是除了这些勇士,似乎再没有什么人了,总不能将两位女儿嫁给幽灵山庄的仆人。
夏秋生和二夫人怎么也搞不懂巫山老祖这番话的意思。
“二位不用猜了,洛雪和洛霜由我做主,就嫁给谷天宇的儿子。”
!!!
夏秋生踉跄了几步,二夫人呆立在原地良久无语。
夏洛雪则是皱了皱眉头,随即一脸的愤怒。
夏洛霜毫无反应,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情,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嫁给一只鸡也毫无怨言。
姬西凤道:“据我观察,那位谷公子长相英俊,只是有些疯傻而已,那也只是暂时的,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他会变得和常人一样。”
巫山老祖道:“不错,此子他日非池中之物,到那个时候,你们做父母的也跟着沾光。”
二夫人怒吼一声,立马说道:“叔叔婶婶乃是长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原以为你们会给介绍一位青年才俊,如今竟让她们嫁给一位傻子,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又是怎么做长辈的?”二夫人为了两个女儿也彻底豁出去了,不仅当众翻脸,而且又露出泼妇的本性。
夏秋生虽然也想出言相劝,但是却没有勇气,因为他深知二夫人的脾气,一旦惹她不高兴,自己可就没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