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想杀人,所以你们最好别逼我杀人。”
卢伟贤和鲍老三一前一后,两具尸体摆在眼前,只要不是傻瓜,都明白应该怎么做。
在众人充满畏惧的目光中,谢浩然抛出了事先准备好,更大的一块馅饼。
“完成整改,所有晋升堂主的人,都能得到一枚培元丹。听清楚,不是煅体丹,而是培元丹!”
死亡加上利诱,药神院真正成为了谢浩然手中掌控的棋子。
虽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所有人效忠,但他们无法违背誓言。从下层人员当中破格提拔,取代旧有堂主的计划,是贺明明与王倚丹仔细商议后的功劳。只要有能力,谢浩然就不会吝惜丹药。他掌控着清凉山,白虎血蛇也将山腰灵洞的使用权给予,煅体丹和培元丹都能量产,大规模培养筑基修士绝对不是纸上画大饼。
我只要老实听话的人。
若是三心二意,想要拿着药神院的秘密与外人做交易,即便侥幸逃走,我也要穷搜地,把你找出来斩首示众。
贺嵘能力不错,足以堪当院主。
方玉鲲、刘蓓、范醉三人早已不问世事,他们多年的心结解开,现在药神院里的位置虽是副院主,却不会过问具体事宜,相当于客卿长老一般的存在。
除了全面整改药神院,谢浩然对贺嵘只有一个要求。
最大限度调用资金,半年内,必须将药神院名下分设在各地的超市数量增加三倍,总数超过两千家。
有雷极门数量众多的金丹高手坐镇,药神院那些老堂主无论如何也翻不起风浪。
大不了,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
杀到最后,人头滚滚,我看谁还有胆子兴风作浪?
……
下了飞机,到了晚上般多,谢浩然才返回位于燕京的青灵集团总部。
路上就接到王倚丹打来的电话,廖秋有事找他。
这家伙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办公室的高背椅上悠闲地转着圈,嘴里叼着香烟,上上下下打量着刚走进房间的谢浩然,笑道:“在药神院那边玩得怎么样?开不开心?”
谢浩然另外拣了一张椅子坐下,拧开拿在手里的矿泉水瓶盖子,仰脖喝了一口,才慢慢地:“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廖秋抬起右手,做出食指与中指交替着朝前飞翔的动作:“我只关心你们这些强大的非正常人类。没办法,你们就是一群活动的原子弹,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觉得危险。”
谢浩然把装水的瓶子放在桌上:“吧!找我有什么事?”
廖秋收起玩笑的表情,坐直身子,认真地问:“有一个临时任务,你有没有兴趣?”
谢浩然扬起眉毛:“又是临时征召?”
廖秋更正着他话里的错误:“是临时任务,不是临时征召。”
谢浩然不太明白:“有区别吗?”
廖秋脸上挂着狡猾狐狸特有的笑:“临时任务大多是走出去的那种。”
谢浩然试探着问:“国外?”
廖秋点点头,压低声音:“去外面抓一个人。非正式行为,没有官方许可,遇到危险也不会得到帮助。”
谢浩然眯起双眼:“你们要抓谁?”
廖秋从嘴里摘下烟头:“一个携款潜逃的官员。”
谢浩然有些疑惑:“携款潜逃的官员多了,怎么你们偏偏对这个人搞特殊待遇?是不是贪得太多了?”
廖秋扭了扭屁股,拿出摆在身后的一个大号牛皮纸袋子,递过去:“资料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谢浩然用手指拈起纸袋表面的细绳,打开慢慢翻看里面的文件,廖秋在旁边喷吐着烟雾,发出长长的叹息:“这家伙贪了五十多个亿,如果只是普通的携款潜逃,这件事情也不会交到防保局这边。这家伙出去以后得意忘形,在国外媒体上公开宣称国内政斧黑暗,没有皿煮,所以案件没有按照正常程度交给“红通”办公室处理。这段时间上面一直在最责,以收到第一份举报信的时间为准,对所有核查人员逐一审理。相关追责者就多达六十多人……上面发话了,必须把这家伙在一个月内缉拿归案,而且是不计损失的那种。”
谢浩然翻看着资料,眉头紧锁:“这么严重?”
廖秋翘着二郎腿:“不然的话,怎么会列为临时任务?防保局又不是托儿所,什么事情都管。要不是“红通”办公室那边实在没办法,这家伙又在国外政府的保护范围,咱们的怒风局长才懒得过问。你知道,“修士不参与普通人战争”,这是全世界都共同遵守的规则。”
谢浩然抬起头:“你的意思是,现在规则被打破了?”
“怎么可能。”廖秋在烟雾中笑了:“其实修士参与处理的事件很多,无论我们还是其它国家,全都心知肚明。但只要做的不是太过火,没有留下可以被对方抓住的证据,那就没人会对此三道四。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我们可以做,他们也一样。”
“听起来好像危险性很大。”谢浩然慢慢摸着下巴,双眼盯着廖秋:“你怎么会找上我?你不是局里有很多高手吗?应该让他们出面才对。”
“你以为我不想吗?”廖秋弹怜烟灰,满脸的无可奈何:“他们执行任务的次数太多,也太频繁。打过架的人,永远都会记得对方那张脸。尤其是受过赡情况,就更是把打伤你的对手看做永世敌人。干我们这行,杀人放火就跟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被他们烧掉的教堂寺庙不是一座两座,死在他们手上的苦修士狂信徒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大家都很熟悉,而且还上了其它国家的最高监控名单。呵呵……没办法啊!如果不是遇到最高程度的危机,他们恐怕再也不可能执行任务。”
谢浩然明悟:“所以,你得找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廖秋把身体前倾,用力拍了拍谢浩然的肩膀,就像年迈领袖接见优秀的后辈,亲切地:“正因为你很强大,所以才把困难的任务交给你。千万不要愧对组织对你的信任。”
谢浩然脸上的狡猾笑容与廖秋一模一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廖秋显然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你想要什么?”
“我想回学校。”谢浩然直言不讳。
廖秋扔掉手里的烟头,从烟盒里拿出两支新的,递了一支过去,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对学校如此执着?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整就想着早点儿毕业,哪怕在教室里多呆一分钟都觉得难受。”
谢浩然接过香烟,在沉默中注视了他近半分钟,慢慢地笑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廖秋扳开打火机把烟点着,嘴里叼着,很不高猩了他一眼:“又学我!”
谢浩然耸了耸肩膀:“我这是我老爸的遗嘱,要求我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向上,你觉得这理由怎么样?”
廖秋大摇其头:“喂,就算撒谎也拜托你用点儿新鲜话好不好?这个借口你上次就用过了。我今年才二十岁,没有老年痴呆,也没有健忘症。”
“二十?”谢浩然恶意地回了一句:“在这个数字上翻一番还差不多。”
廖秋冲着他喷出一股浓烟:“别跟我打马虎眼,真话。”
谢浩然渐渐收起脸上的笑。他闷着头坐在那里抽烟,直至将整支香烟抽完,这才抬起头,透过缭绕的烟雾,淡淡地:“我修炼的功法很特殊,与普通的修士有很大区别。”
廖秋呆住了。
他不由自主张开嘴,烟头从嘴唇边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像皮球那样蹦了一下,在光洁昂贵的大理石地砖表面留下一堆散乱的灰烬。
“停!停下来,不要再了!”
廖秋慌忙摆着手,像触电般从高背椅上跳起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睛盯着谢浩然,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突然起这个?功法……见鬼,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些?我知道你们修炼世界的规则,功法秘籍绝不外传,我不想听这个,我的嘴巴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牢靠,别再了,我不想听。”
谢浩然笑了。他表情坦然:“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放心吧!我之所以对你这些,就是觉得你可以信任。”
廖秋渐渐从惶恐中平静下来。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心有余悸地看着谢浩然:“你确定?我可不会上当。别看我在防保局里是你的上司,但我不是修士,我严格遵守着普通人与修炼之间的规则。我不想知道你具体修炼的功法,也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谢浩然把身子后靠在椅子上:“我得回去。我的那种功法必须在学校里才能进行修炼。”
廖秋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早知道这样,那你还把那个加拿大杂种打成残废?”
谢浩然微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寒:“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他现在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