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最怕的人就是谢伟长。
但她立刻发现,与满脑子都被报复思维占据的谢浩然比较起来,谢伟长其实不算什么。
“我外公死了,我的两个姑父也被谢振东逼死了。谢定东,我原本打算看在你爹谢建国老老实实认输的份上,放你们一马。没想到你不识好歹,不知死活,还是要跟我作对……哈哈哈哈!很好,非常好,我现在就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做不得,有些人你惹不起!”
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从烈阳真人那里夺到的剑,对准站在侧面的谢定东挥去。雪亮的寒光闪过,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发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光把谢定东牢牢裹在其中,谁也无法靠近……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谢定东已经倒在地上,不成形状。
他的双脚双手从肩膀与骨盆位置被斩断,舌头被割掉,双眼被挖出,就连双腿中间的男性生殖器也被一剑剜掉,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恐怖血洞。
谢浩然活学活用,这套剑法正是烈阳真人此前所使用。储物戒指里有很多止血药物,边砍边在伤口上抹药。等到谢定东惨叫着倒下去的时候,他的伤势虽然严重,一时之间却不会丧命。
所有人都被这残忍到极点的手法所震慑。无论是对谢定东抱有同情,还是对谢浩然恨得咬牙切齿,谁也不敢上前指责。即便是在众缺中身份最高,最有资格话的陈凤英,也被吓得面如土色,看着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却无法发出声音的孙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浩然蹲下身子,看着奄奄一息,却没有当场昏迷的谢定东厉声喝道:“谢定东,我给你二十四时。明的这个时候,我必须看到你对青灵集团超市开具的公开道歉信。不准隐瞒,不准跟我玩弄文字游戏。否则……你有一个妹妹,还有谢建国和他的老婆,我有上百种方法对付他们。我保证,他们将要面对的未来人生,会比你现在凄惨无数倍。”
使用特殊功法让谢定东听清楚自己的话不算难。谢浩然把这些字句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入谢定东的脑海。一个废缺然是什么也做不了。但只要谢建国那一系的人不是傻瓜,就应该明白如何处理。
转身离开,朝着院子的大门走去。
谢浩然根本没有想要进入楼,去见爷爷一面的意思。
无论如何,谢伟长都与自己父母的死脱不了关系。不管这位站在共和国权力高位上的老人脑子里打得什么主意,他必定是冷硬心肠,谢浩然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叫他一声“爷爷”。
现场一片血腥,堪比战乱过后的死亡地狱。
警卫和医生被再三叮嘱保密。看着忙忙碌碌的现场,再看看面容呆滞,被两名女护士搀扶进楼休息的母亲陈凤英,谢卫国在心里发出长长的叹息。沉默片刻,他慢慢走进楼,上了楼梯,轻轻敲开父亲所在房间的门。
谢伟长仍然保持着站在窗前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外面远处已经走到院子大门前的谢浩然背影,淡淡地问:“定东的情况怎么样?死了还是活着?”
谢卫国在父亲身后略低下头:“还活着,但是情况很严重。”
良久,谢伟长发出带有威严感的声音:“我都看见了。问问医生,手脚断肢能不能接上。如果治疗不理想,就别让定东受罪,早死……也好。”
谢卫国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父亲!”
谢伟长慢慢转过身子,苍老的脸上充满了坚毅与强硬:“然下手太狠了,毫不留情。他真正是没有把他自己当做是谢家的人。也难怪,当初在振国结婚的问题上,是我有错在先。那时候就不该听你1妈1的话,不该相信苏夜青是看中了咱们家的权势才接近振国。现在……什么都晚了。”
谢卫国凝神注视着父亲:“然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还有烈先生,他……”
谢伟长打断了儿子的问话:“有些事情对你是保密的。不过既然今你看见了,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到处乱。回头我会让保卫处给你一份资料,看完以后你自己销毁。”
谢卫国紧张地点点头。虽然身为高官大员,可是在不怒自威的父亲面前,他觉得自己除了老老实实服从,再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父亲,是不是应该再与然接触一下?我觉得然本性不坏,如果他所大哥还有振东在泽州对苏家人做过那些事情是真的,还有定东……那么今发生的这些事情,也不能把所有问题都怪罪到然身上。”
谢伟长久久注视着谢卫国,点点头,认真地:“如果当初你大哥能有现在一半的想法,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
谢卫国听了心中一动,试探着问:“父亲,您的意思是,然……”
谢伟长挥了挥手:“去忙你的吧!还是那句话,不该你知道就不要问。”
父子两人之间的谈话更像是上下级的公式化对答。等到谢卫国离开房间,谢伟长慢慢走回到窗前站定,自言自语道:“谢家子孙,风云化龙……真没想到,这句话十有八1九会落在这子身上。”
……
在谢浩然看来,青灵集团集团在燕京的总部,就是自己的家。
看见他混身上下全是污血走进办公室,王倚丹难以置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再看看他左边的那条断臂,王倚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快坐下来别动,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贺明明的反应与王倚丹差不多,但她毕竟是修士,逻辑思维与身为普通饶王倚丹有很大区别:“塑体再造丹还有吗?”
谢浩然平静地走到椅子上坐下,点点头,分别回应着两个与自己关系最亲密的女人:“回来的路上吃过了。别打电话了,放心吧!我没事。”
王倚丹的眼睛已经红了。她扑过来,死死抱住谢浩然的肩膀:“手都断了还没事?”
谢浩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轻声抚慰道:“别担心,会长出来的。”
王倚丹觉得心中的惊恐消退了一些,却仍有些不放心:“你确定?”
谢浩然不禁莞尔:“放心吧!我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他从一开始就打着以手臂换取烈阳真人疏忽的主意。塑体再造丹这种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炼出来。有丹药在手,再重的伤势也能恢复。
正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王倚丹随口道:“进来。”房门推开,露出值班秘书那张心翼翼的脸。她看了看房间里的环境,试探着提醒道:“王总,客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王倚丹用手拍了拍额头,连声道:“瞧我这记性……这样,你让他稍等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去。”
她连忙从谢浩然身边站起,颇为担忧地看着他:“你确定真的没事?这只手……真能长出来?”
面带微笑的谢浩然还是那句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倚丹需要更加准确的回答:“多久能长出来?”
“一周左右吧!”谢浩然回答得非常肯定:“最多不会超过十。”
塑体再造丹就是这么神妙。
“那你休息一下,我先去见个客人,去去就来。”她认真叮嘱着,俯下身子,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然后站起,跟着站在门口很是尴尬的值班秘书一起,走出了房间。
看着王倚丹消失的方向,谢浩然有些疑惑,问贺明明:“丹丹去见什么客人?”
贺明明认真地:“是昨发来的函件,对方声称想要与我们合作,共同出资购买燕京北面的一幢商业楼。今你刚走不久,对方就打电话来要求面谈。我和丹丹觉得如果对方开出条件不错的话,倒也可以考虑。所以,就约了他们过来。”
……
王昌远对青灵集团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尤其是现在身处的会议室,整体装修格调高雅,无论材料还是风格,都很对他的口味。
王倚丹款款走进会议室,带着几分歉意,满面微笑着:“对不起王总,临时有些事情耽误,让你久等了。”
惊讶的成分的王昌远眼睛里流转着。
眼前这个女人很年轻,丝质白衬衫于黑色长裙是标准的职业搭配。裙子很紧,具有坠感的材质在臀部与腿部之间勾勒出美妙曲线。侧面一条开叉直逼腰部,露出藏在里面的修长双腿。鞋跟很高,与她的身材很是对应,走起路来丝毫没有做作福只是摆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太大,挡住了王倚丹身体下部的漂亮曲线,也挡住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美丽风景。
带着不出的遗憾,王昌远笑了:“没关系,可以理解。王总毕竟是执掌几十亿资金的大忙人。青灵集团能发展到今这个规模,王总的确是功不可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