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
花阳德惊呼一声,忽然看向阮依然,又冲楚含烟道,“小师妹,我想她身上的应是邪气!”
“既不是魔气,也不是怨气,应该是邪气。”
“她现在的情况,应是邪气太多,以至邪气入体,被邪气掌控了。”
“要怎样让这些人不受她控制?”楚含烟抽空问。
“他们会被控制,应是自身有邪气,想要不被控制,只能驱邪。”
“你会么?”
花阳德默,这么长时间,还未听说邪气入体这个事,他哪里会驱邪?
楚含烟暗暗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于是眸一沉,以瞬移之术攻向阮依然,打算先将她重伤,或者直接解决掉。
然而,她手中的剑刺向阮依然心口之时,她却怎么都无法再刺进一点,仿佛被什么隔绝在外头了。
阮依然在黑雾里笑得得意,猛的伸手擒住了楚含烟的脖子,阴戾的声音开口,“楚含烟,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比你弱的小丫头了,你这点小伎俩就想杀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楚含烟瞪着她,暗暗的抽取力量。
阮依然似乎发现她的动作,猛的将她丢了出去。
从高处坠落,楚含烟摔得心口发麻,猛的吐了口血,也发现自己竟一时聚不起灵力了。
阮依然咯咯笑着,像黑夜里的鬼怪,悠然道,“我封了你的灵力,现在你不能动手了吧?居然想偷袭我,把我当傻子么?”
“有本事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不甘认输,只得咬牙切齿开口。
阮依然眨了眨眼,“本来我想让你暂时活着,直到你熟悉的人全部被我杀掉的,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先送你上路了!”
话落下一秒,她直接朝她打了一掌。
说一迟,那时快,在那一掌要落到楚含烟身上之时,一个身影猛扑过来。
楚含烟只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落到身上,然后便觉得身上更腥了。
她慢慢推开身上的人,在发现是花阳德后,失声惨叫,“大师兄!”
花阳德嘴里大片的吐着血,看着楚含烟,想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下一秒,直接失去意识。
楚含烟失声痛哭,下一秒,她赤红眼,努力的爬起来朝阮依然走了过去。
她身体和意识都接近极限,步伐是蹒跚的,仿佛随时要倒下一样。
阮依然冷笑看着她,扬手准备给她最后一击,忽然感觉到一阵极其可怕的气息。
而这气息来袭的下一息,楚含烟身边多了一人。
那人身形高大,明明她是看着他的,离他也近,却瞧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她出声问着,声音里有自己都未查觉的恐惧。
那人却未出声,只是伸手抓住了楚含烟。
楚含烟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未做任何表示,直接晕厥过去。
来人眸一垂,抱起楚含烟打算就此离开,却被阮依然叫住,“等等,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她?”
“你可是瞧中她的姿色了?又或者瞧中她的能力了?我告诉你,我比她更优秀,更有姿色,选我,我可以给你更多!”
来人极其讥讽的笑着,明明看不清他的脸,阮依然却能感觉到他那不屑。
她顿时压下了所有恐惧,咬牙切齿的道,“你选她就不要后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穷尽一生,我都要追杀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我还要让你们身边的亲人全部身死。”
“她的大师兄,二师兄,她的爹娘,还有所有的亲人,我都不会放过!”
男人指尖朝她点了下,一道暗芒蓦然飞向阮依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觉得脑袋一钝,整个人也逐渐失去意识。
阮依然一倒,所有被控制的人逐渐清醒了过来。
而在那之前,男人已经带着楚含烟消失了。
众人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这里一片狼藉,而且还有一些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人,顿时一阵莫名。
最后,还是五方阁的人反应快,暂停了这次的拍卖,还将躺在地上的人全部让人送去救治去了。
自然,这救治不是纯免费的,他们在治到一定地步后,查清了受伤之人的底细,让人送信给了他们所在的门派。
门派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找人来寻自家的弟子。
而无影派这边,来的是雪衣真人和青衣真人。
两人看到重伤的花阳德及邱正初,互看一眼,没就此离开,调查着他们受伤的原因。
可查了一番,结果却让他们无法接受。
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们突然在拍卖场和人打了起来,然后便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这么重伤了。
更绝的是,他们三个人来,却独独不见最小的楚含烟!她丢了!
“先将他们带回去治再说。”雪衣真人看青衣真人乱了方寸,给出建议。
青衣真人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听从他的建议,与他一道将两人带回了无影派。
两人都伤得极重,都仅仅留了一息尚存罢了,即便五方阁暂保了他们一息,青衣真人又拼命救了一番,依旧没能让两人转危为安。
两人依旧昏迷不醒,而且命不久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师兄和二师兄会变成这样?”许玉山听到消息,急匆匆来寻自家师父,但却没得到他回应。
倒是一直守在这里的雪衣真人沉声道,“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们与你小师妹在五方阁的拍卖场和人打了起来,然后便变成这样了。”
许玉山着急跺脚,“掌门,什么叫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变成这样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雪衣真人声音幽沉,“我若知道那么清楚,不就告诉你了么?现在什么都不知,只知你小师妹丢了,而你两位师兄重伤,眼下命不久矣。”
“这……”许玉山手足无措,喃喃道,“不可能啊,两个金丹期的修为的人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没人知道什么情况啊,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