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原告和被告上堂。”
秦暮在大堂中央的案子后坐好,对下面的人说道,秦暮没有审过案子,但是前世在电视里看过古代衙门是怎么审案子的,再加上这几天在大理寺里学习了下,也就知道怎么审案子了。
大理寺审案子,不同地方官府审案,直接由刑部或地方转过来就可以了。没有前面许多事情。
“带原告被告上堂!”下面的衙役高声喊道。
很快衙役带上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一个是六十来岁的老头,眼中有这点点悲戚,想来就是苦主,也是原告;另一位却是个魁梧的汉子,四十岁左右,应该是被告。
“草民见过大人。”两人上堂对子秦暮跪下说道。
“谁是原告。”秦暮对堂下问道。
“回老爷的话,草民是原告。”那老头回答道。
“很好,你要告他什么呀?”
秦暮问道,对于刑部递过来的案卷,秦暮懒得看,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之类的,还是直接问的好,也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回老爷的话,今天早起,我带着自家养的那只大白鹅去赶集,想换点抓药的钱,谁知道到了集上,草民的肚子突然疼的受不了了……”
“等等,你说是今天早上?”秦暮一听有些不对劲,就打断这个老头的话问道。
“回老爷的话,就是今天早上。”老头有些害怕地看着秦暮说道。
“刘寺丞,这是怎么回事呀?”
秦暮很不高兴地问道,自己早上可是没有看到这个案卷呀,这到底什么事情呀,按道理早上发生的事情,也应该是京城的地方官来处理这个案子,怎么也轮不了自己这个大理寺少卿审这个案子呀。
更重要的是,这个不符合大理寺的办案规矩呀。
“大人,这个案子是刚刚从刑部那里转过来的,早上的那几个案子,大老爷觉得有些不好办,考虑到大人你是新来的,就交给别人办了。”刘旺成小声地对秦暮说道。
“草你~姥姥的梁天奇。”
秦暮这下子算是恨上这个梁天奇了,早上的几个案子,秦暮算是有些理出头绪来了,下午还想把案子给办了,这个梁天奇竟然釜底抽薪,直接把案子给换了,换上早上刚发生的案子,这些案子,秦暮估摸这地方官府都还没有审理,就往自己这边送来的。
这个梁天奇这是要撕破脸跟秦暮玩阴的了,秦暮算是看清这些东林党人的嘴脸了。
“很好,很好。”秦暮瞪着刘旺成说道,那冷冷的眼神,让刘旺成吓得后背都有些冒汗了。
“大人……”刘旺成有些害怕地说道。
“原告你继续说。”秦暮没有理会刘旺成,对堂下的老头说道。
“是大老爷,草民的肚子突然疼的受不了了,急着上茅房,就把这白鹅交给边上卖鹅的人,求他帮我看一会儿,谁知道我从茅房里回来跟他要鹅的时候,他就翻脸不认这笔帐了,老爷,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呀。”老头哀求道。
“嗯。”
秦暮点了点头,对被告说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爷,我知道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骗的了的,我看是这个老头穷疯了,编瞎话来讹我这只大白鹅,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呀。”中年男子跪在说道。
“嗯,这么说这大白鹅是你的了。”秦暮盯着这个中年男子问道。
“那还有错,我一共带来四只鹅到集市上卖,老爷您瞧,那几只鹅就在院子边上呢,四只一个窝孵的,一模一样的大白鹅。”中年男子指着大堂外的四只大白鹅说道。
“住嘴,你们俩都说大白鹅是你们家的,可你们两人的话,本老爷谁也不信,来人呀,把这四只大白鹅都带上来,让它们自己写个供词,说说它们到底是谁家的鹅。”秦暮说道。
“啊~,老爷这……”
刘旺成有些傻眼地说道,这个秦大人是不是傻了,大白鹅能写供词,真是天大的笑话。
“少罗嗦,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呀。”秦暮很不高兴地看着刘旺成说道,秦暮决定找机会把这个刘旺成给换掉。
“您是大人,您说的算。”刘旺成无奈地说道,反正丢脸的人有不是自己,管那么多干嘛。
“每只大白鹅发一张白纸,快点。”秦暮对刘旺成说道。
“呵呵~~”
“呵呵~~”
外面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笑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这么糊涂的官呀,亏他是作出《长门赋》和《沧海一声笑》的作者,我看他是读书读傻了。
“你们先退到一边等会,来人,带下一个原告和被告。”秦暮不理会围观人的哄笑,对下面的人说道。
很快又有两人带上堂上。
“你们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呀。”秦暮问道。
“回老爷的话,小民名叫王大牛,我是原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跪在说道。
“你告他什么?”秦暮问道。
“回老爷的话,小民是卖盐的,昨天晚上我没有睡好,就把家里带来的一张羊皮铺在地上睡觉,醒来的时候,来了个卖米的,我看他躺在地上睡,有些凉,就把羊皮借给他说,结果他睡醒了,就把羊皮给占了,愣是说羊皮是他的,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呀。”王大牛说道。
“是这么回事吗?”秦暮看着被告问道。
“回老爷的话,他这个人楞是把话反着说,小民是卖米的,那张羊皮是小民借给他歇息,谁知道他歇够了,愣是抬起屁股,就要把我的羊皮给带走,老爷,您可不要相信他的话。”另一个三十多岁,说话有些颤抖的男子跪着回话。
“刘寺丞,你去问问那张羊皮到底是谁家的。”秦暮对刘旺成说道。
“大人,那个羊皮它也说不了话呀!”
刘旺成有些郁闷地说道,羊皮又不是人,自己怎么能让他开口呀,看来这个秦暮秦大人,真的是书读多了,读傻了,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大理寺少卿来的。
“不说,它不说,你就不会打它四十大板呀,你打它四十大板,它不就什么都说了。”
秦暮瞪了眼刘旺成说道,这个刘旺成用的真不顺手,自己说什么,他都要来几句,一个下属哪里敢这样怀疑自己这个上司的话,太不像话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这是什么官呀,怎么这么傻呀,这样的也能审案。”
“这个秦暮不是写出《长门赋》、《沧海一声笑》这样绝世的曲词,怎么会这么傻呀。”
“我看这个秦暮肯定是读书读多了,读傻了。”
“我可是听说了,这个秦暮本来就是个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聪明,作出《长门赋》和《沧海一声笑》这样的曲词,我想他肯定又变回去了,傻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糊涂审案。”
“可是,我听说前些天他在太和殿上,独斗群臣,那才华横溢的很,怎么现在看来,跟傻子没有区别呀。”
“现在怎么什么人都可以当官呀,傻子也能当这么大的官。”
“真的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竟然有这样审案的,大理寺的名声估计要丢净了。”
……
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道,都笑话秦暮,都觉得秦暮是傻子。
不理会外面的人的议论,秦暮对刘旺成说道:“你去看看,那几只鹅招供没有。”
“是大人。”刘旺成有些无奈地下去看鹅了。
没有多少时间,刘旺成就回来了,对秦暮说道:“大人,那几只鹅倒是什么都没有招,屎倒是拉了几摊屎。”
“很好,很好,你马上让人把那些屎给呈上来,记得不同的鹅拉的屎要分开。”秦暮交代道。
很快几个衙役把鹅屎都呈上大堂了。
“刘寺丞,你去看看这鹅屎的颜色。”秦暮对刘旺成问道。
“大人,三只鹅拉的是黑屎,那只大白鹅拉的是绿屎。”刘旺成说道。
“呵呵,两种屎。”
秦暮盯着那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笑道,看他是自己招,还是要自己先打他一顿,再让他招供。
“大老爷,草民该死,草民该死,大老爷饶命呀。”那个中年男子跪地磕头求饶道。
“很好,是你自己招供呀,还是让我先打四十大板后,再招供呀。”秦暮笑着说道。
“大老爷,我招,我招,那只大白鹅的确不是草民的,我看那只大白鹅种好,准能卖个好价钱,于是见财起意,说那鹅是自己的,哪里知道大老爷你这么厉害,一看鹅屎,就知道那只大白鹅不是草民的,草民有罪,请大老爷饶命呀。”那中年男子哀求道。
“啊,这真是真人不露相呀,这位大老爷实在太厉害了,这样的案子,也能这么快审出来。”
“是呀,竟然能从几只鹅拉的不同屎,看出来,这鹅不是一家的。”
“没有想到这个秦大人,才华横溢不说,这个断案也如此神呀。”
“这真的太厉害了,真的是青天大老爷呀,断案如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