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不以为然。
能有多复杂?一把刀的造价能贵到哪里去?
不就一片大刀加上根杆子嘛?
“陆先生,你错了,以大唐的国力,不是他们造不起这陌刀,而是因为这玩意儿只需要两万把,就已经能够镇压内外一切不服,造多了浪费而已。”
“这陌刀,吾倾家荡产也要搞,就先造个一两千把耍耍,在凭此重建大唐当年威震四海的陌刀军,看看号称如今天下第一军的怯薛军冲不冲的动。”
陆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培养骑兵,短时间之内很难建起一支能跟蒙古铁骑抗衡的军队。
既然骑兵走不通,那就用步兵试试。
就用重甲重刀,跟蒙古人的重甲重马,快马快刀拼一拼。
最后陆丰还是被张伟说服。
“是啊,论骑兵,确实很难跟蒙古人抗衡。”
一旁的朱建华听了良久,思索再三,最后开口道:
“校尉欲造重甲重刀,那必须有一大帮熟练的工匠,恕我直言,此等精细工程普通铁匠很难胜任,正好成都府兵器监军械院院长是我的表兄弟,校尉若是愿意出大价钱,我有八成把握可以把他挖过来,为校尉效力。”
张伟大喜,“此言当真?”
朱建华挺起胸膛,眼神坚定的与张伟对视。
“当真,只要校尉能出的起价钱,成都府军械院,我能给你整个搬过来。”
张伟一拍大腿,叫了声:
“娘的,天命果然在我。”
瞌睡来了就有枕头递过来,天命不在我在谁?
“朱管事只要能把人挖过来,吾愿出十倍于他们现在的工钱,并且分配房屋住所,安顿他们的家人,那兰陵坊他们看上那家就分给他们那家,要钱给钱,要官给官,在吾手下,一切平等,绝不歧视分毫。”
朱建华咬牙,这条件已经十分丰厚了。
不说张伟许诺的十倍工钱,就说兰陵坊是什么地方?历代以来就是长安贵族聚集地,那房子修的,就连他这个商行管事都羡慕嫉妒恨,张伟能让一帮在大宋朝不怎么受重视的匠人住进去,这种条件还能说不优厚嘛?
“校尉此言当真?”
张伟拍胸脯保证。
“当真,只要他们愿意过来,工钱即涨十倍,住处就在兰陵坊任何一家任选,还有,一应搬家费用,本校尉一力承担,无需他们操心半分,沿途安全本校尉也包了,只要同意过来,一切都可以商量。”
“好,校尉欲做大事,小人本事浅薄,帮不上什么忙,此次豁出性命也要替校尉解了这小小难题,以我全家性命做保,小人这就入蜀替校尉拉来助力,如若不成,甘愿全家扑死。”
一副富态员外郎打扮的商行管事朱建华跪地抱拳,怔怔的道。
张伟侧目。
说实话对这种商人他以前就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没想到一句家国天下,居然能把他的良心给唤了出来。
既然是个有良心的商人,那就得礼遇厚待。
“朱管事快快请起,如今民族危难,家国危艰,正是大伙儿力往一处使的时候,此事只要能办成,吾将来许你一个锦绣前程。”
朱建华大喜,拱手大礼参拜。
“小人愿为校尉大人肝脑涂地,誓死追随。”
“校尉,吾全家十七八口都在长安,此事若不能成,全家任凭校尉处置。”
朱建华跪地,信誓旦旦的保证。
“过了,过了,朱管事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不管事成不能成,本校尉都不怪罪,你家吾都保平安。”
张伟欣喜点头。
大宋朝对于军械制造还是挺重视的,除了京城南北两院军械所,在各地都有单独的装备制造基地。
四川作为南宋朝防御的重中之重,成都府军械院规模极其庞大,各种匠人应有尽有,要是能把这帮人都忽悠过来,那张伟手下的实力短时间之内就能爆炸性的增长。
当然了,要想搬空一座军械所,其难度也是直线形的上升。
要知道军械制造,本来就是各国管制的重中之重,张伟要想搬空一府军械所的匠人,还要保证他们家人的绝对安全,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种事朱建华显然是搞不定的,他只能牵线搭桥,至于后续嘛……
这么多人要出宋境,还都是官府严格管制的制甲匠人,那难度就更大了,后续必须要有一个心思缜密,并且绝对的心腹去统筹安排。
张伟眼珠子乱转,现在他手下,能够胜任此事的就两人。
一个钟祥,现在管着大散关,显然脱不开身。
一个陆丰,现在正忙着长安城的这个烂摊子,张伟也离不开。
这特么就很为难了。
“嘻嘻,夫君,些许小事,就让妾身去代劳如何。”
正陶铸间,一旁看戏良久的小老婆李莫愁嬉笑一声,自告奉勇的道。
你?
能行吗?
张伟眼神闪烁。
这个刚抢来的老婆虽然已经被他拿捏的很到位了,但是毕竟相处才一天不到,要是现在放出去,谁知道后果是什么?
说不定人家拔腿就跑球了呢。
“嘻嘻,夫君把奴家想到那里去了,奴家还想着夫君将来君临天下,去帮我诛了负心汉的九族呢,夫君放心,此事奴家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李莫愁巧笑嫣然,自信满满。
张伟跟陆丰对视一眼。
陆丰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能行吗?这娘们信不信的过?”
张伟也不确定,毕竟才搞了一次,赤练仙子的深浅还没试探完全。
“既然娘子想去,那你就跟去协助朱管事,必要把成都府的这帮匠人全都给我忽悠,啊呸全都安安全全的请到长安来,到时候本校尉自有赏赐。”
“嘻嘻,夫君放心,贫道在江湖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对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事比谁都清楚,夫君静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赤练仙子说完,骄傲的抬了抬头,转身就想走。
张伟一把拉住她。
“娘子不急,这种事,也不急于一两天,娘子与我刚刚相识,等我们今晚在嗨皮一下,培养一下感情你在走。”
李莫愁:……
陆丰:……
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