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席，您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为什么不说话?”
周墨翟的沉默并没有让鹤九泽退缩，反而咄咄逼人再喊了一声。
半晌之后，周墨翟冷酷的背影依旧站着没动。
沉默在整个包厢里蔓延。
包厢里所有人都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包括颜希。
她也想知道真相。
师父难道真的对她的死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那么他怎么解释颜宁的存在?
“我……”
终于，周墨翟肩膀动了一下，哑声开口，准备解释。
咔擦。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正好打断周墨翟的回答。
“怎么了?怎么都在门口站着呢？”
暮晨钟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一手扶着门把手，一边好奇地走进来，转头将包厢扫了一遍。
发现大家情绪都不对，他的表情也跟着收敛起来。
难道他离开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晨钟，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颜宁听见暮晨钟的声音，最先松了一口气，从周墨翟身边走开，嗔怪着走到暮晨钟身边，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小声说：“师父有点累了，万有那边可能去不了了，你跟那边的负责人打个电话，帮师父约下一次的行程。”
“嗯?怎么了?怎么突然去不了了?”
暮晨钟皱眉，不着痕迹推开颜宁的手，阔步走到周墨翟面前站定，说话的声音有点紧张：“周叔叔，是不是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跟万有那边不是一个星期前就约好了吗？您今天不去，真的可以吗？”
而且，万有冰场事小，暮家才是他最担心的。
今天再怎么说也是暮家的主场。
如果周墨翟真的在视察他们这里时出了事，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段时间正好是大家伙儿集体申报新冰场的时期，如果这时候把周墨翟得罪了，回去少不了又要被家里那帮老头子数落。
暮晨钟的表情有点郁闷，张了张嘴，刚想挽留一下。
“我没事。”周墨翟冷淡地打断了他。
周主席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眸光清淡无波，下巴轻抬，沉声对暮晨钟说道：“我让你去找《花之恋人》的运动员，为什么现在才来？”
“我找了。”
暮晨钟解释说：“人刚才还在冰场上，所以来的有点晚了。不过，他们俩现在就在门口站着，随时都可以叫进来问话。不过……”
暮晨钟表情犹豫，转头看了虚掩的大门一眼，回头对周墨翟为难道：“周叔叔，月流西跟美美都是我们俱乐部的老人了。他们俩合作了好几年，一直都是我们俱乐部的王牌。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擅自更改曲目，但是能不能请周叔叔您网开一面，口头警告他们两句就行了，至于开除……还是算了吧！”
暮晨钟说完这话，整个人更显紧张，周墨翟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喜怒无常。
他跟颜希合作了三年，对周墨翟的性子可是太清楚了不过了。
“谁说要开除他们？”周墨翟反问。
“那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小希了。”
周墨翟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行了，把人叫进来吧，我看看她。”
“呃……”
这还是周墨翟第一次公开表明自己对颜希的态度。
以前圈子里虽然时不时就会传出周墨翟疼爱徒弟的通稿，没事就刷刷存在感。
但是，在这个什么都可以造假的时代，连人都可能是假的，何况一些不可信的流言。
反正就暮晨钟这几年观察的，周墨翟对颜希说不上有多坏，但也没多好。
况且，周墨翟平时总黑着一张阎王脸，见谁都是一副奔丧的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开不开心，欢不欢喜。
暮晨钟表情略带惊悚，目光飞快地在周墨翟脸上探了一下，低头回应道：“我这就去。”
说完，他转头就出了门。
滑联主席的想法可不是他能随意揣测的。
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其他的，自有人来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