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严鸣说了什么之后,沈半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说道:“怎么,相公还吃醋了?”
要是换做旁人,这时候少不得要遮掩一二,但严鸣却是干脆点头承认:“是。”
点完头,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叹口气:“谁让我比夫人大几岁,年老色衰……”
沈半夏捂住他的嘴,这会儿也明白严鸣今天这是哪一出了,转头对师清夏说道:“姐姐,麻烦你带着那两小孩去娘那里说清楚,我跟相公先去换一身衣服。”
骚话可以,但是别继续在她单纯的姐姐面前继续说了,她怕带坏人。
也容易让师清夏产生误会,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严鸣似的。
师清夏正看得津津有味,想着自家妹妹与妹夫相处起来别有趣味,闻言顿了顿,虽然还想继续看,但还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沈半夏拉着严鸣,一路回了他们住的院子,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之后,才扑过去捧着严鸣的脸先狠狠亲了一口。
严鸣:“……唔,夫人。”
沈半夏亲了一口之后,脸上才露出灿烂的笑,笑眯眯的说道:“相公今日这算不算是男为悦己者容?”
严鸣:“……算。”
虽然这话听着就有点怪怪的。
沈半夏也明白严鸣这是哪一出了,虽然她有些意外严鸣这做派好像跟真的吃醋了一样,但也仅仅是有一点点意外而已。
要说严鸣真喜欢上了她什么的,沈半夏不信。
或许还是古代男子骨子里的那种大男子主义作祟吧,沈半夏心里这么想着。
“好啦,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移情别恋。”沈半夏笑眯眯地说道,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又亲了他一下:“好相公,你对自己可要有自信一些。”
严鸣捏住她指尖,与她对视,片刻后笑了,如春花绽放:“夫人不嫌弃我老?”
沈半夏:“你不老。”
严鸣今年才及冠,老什么老。
真要算的话,她这个换了芯的女人实际年龄可比他大呢,他要是老,她算怎么回事?
严鸣轻笑,在她指尖轻轻一吻,低声道:“夫人之前说是喜欢我这张脸,我自然会担心,夫人会不会也会因为脸而看上别人。”
“如今我可全靠着夫人了,若夫人移情别恋,将我抛弃,我要如何是好?”
温软湿热的触感从指尖一路传达到心脏,沈半夏指尖不自觉的微微蜷缩,心神因为他这一举动被牵离了一些,视线不自觉落在他亲吻过的地方,语气有些飘:“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再说了,那不过是两个小孩,我可没那么变态,对小孩子起什么兴趣。”
严鸣眼眸微眯,察觉到沈半夏视线的焦点在何处,眼眸微闪,眸光里溢出几分满意来——她说的是实话。
他上前,贴近她,“夫人这么说,为夫自然是信的。”
说着,他抬手轻轻捏住她的后脖颈,在沈半夏从指尖的酥麻回过神的时候,覆上她的唇:“不过夫人还是喜欢他们的脸吧?为夫吃醋了,夫人总是要补偿我一些……”
沈半夏:“唔……”
她抬眼,对上那双黑眸,此时此刻仿佛连灵魂也要被吸入一般,深邃惑人。
少女眼睫微颤,缓缓垂下眼,放软了身段,放任对方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唇上吸吮、舔舐。
美人主动要贴贴,她怎么会拒绝呢?
另一边,师清夏领着一对稍稍收拾一番却依旧有些狼狈的姐弟见到了一直等着她回来的沈母。
沈母在看到师清夏走进大堂的时候,一双眼一下就亮了不少,起身就要上前迎接,却在看到师清夏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人的时候顿住,目光里带着疑惑。
师清夏把这两小孩的来历解释了一遍,而后说道:“妹妹一向心善,许是也不忍心看他们落难,想着暂时收留一下。”
沈母闻言,转头细细瞧了瞧那两个小孩,“怪可怜见的。”
师清夏看了看两个小孩,眸光也柔和几分,说道:“我看妹妹的意思,是要管这件事的。只是妹妹也说,沈府的主人是娘,要不要把人安置在这边,也得看娘的意思。”
沈母:“什么主不主人的,你们要是想,我这里多安置两个人也不是没地方。”
师清夏解释:“这两人好像是从那个钱员外那边逃出来的,要是安置在这边,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暂时还不知道这两小孩具体的身份,是不是奴籍,万一钱员外手里有卖身契……”
这时候,龙凤胎里的姐姐突然鼓起勇气,开口道:“我、我们不是奴籍!”
师清夏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她。
这姐弟俩虽然有些狼狈,但也能看出他们二人都是美人胚子,而且如果不是他们主动交代,旁人还分辨不出他们是龙凤胎,可见二人模样是十分相似的。
作为在清湖村住了十几年的原住民,师清夏对那位钱员外的一些事也有听闻,在得知这二人是从钱员外那边逃出来时,心里对二人可能都遭遇就猜的七七八八。
只她没有直接说出来,一是事情不一定就是她猜的那样,这两个孩子瞧着年纪也不大,真要遭遇了那种事,未免也太悲惨了一些;二来就是从沈半夏那里学到的,不对他人事情过多置于评价。
沈半夏一时善心把人带回来,但按照她的风格,肯定不会扶贫一样直接把人养起来。
这姐弟二人以后要怎么办,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他们自己。
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要不要寻求她们的帮助,无论是要报复钱员外还是想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着都是由他们自己来决定,沈半夏与师清夏都不会直接帮他们做决定。
而现在看来,他们是打算主动开口了。
龙凤胎的姐姐在开口之后,像是终于做好了准备,对上师清夏温和的目光,以及一旁沈母带着一点鼓励的眼神时,咬咬牙,开口道:“我、我跟弟弟不是奴籍,我们是良民,我记得我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