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跟着一众机甲,继续前行在混乱区域内部的山脉之中。
曲曲环环的山道,不仅到处耸立着百丈高的参天巨树,而且还有着众多的山石矗立在其中。
这些巨树和山石,恰好为一众士兵的机甲,提供了有效的防御掩体。
陈华因为没有机会出手,在学习宝贵作战经验的同时,他也在无所事事地欣赏着一带又一带的风景线。
“陈华小哥!”
就在张熙带领着一众士兵,险之又险地消灭了五架猴型仿生智能机甲,又带着一众士兵异常警惕地前进了一段线路之后,他便朝着后方的陈华喊了句。
而陈华此时,如同灵活的树鼠那般,快速地爬上了一棵百丈来高的参天巨树上,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儿,一边东瞄瞄风景,西看看远处的山水河流,玩得不亦说乎。
听得张熙那充满磁性的嗓音,陈华的嘴角顿时扯起了一个弧度。
“哎,我这就来了……”
他欢快地从树上下来,然后快步跑到张熙的机甲旁,问道:“小弟,有何指示?”
在张熙出声喊陈华的时候,一众士兵,便将近景屏幕上的四维视野,锁定在了陈华的身上。
当各自驾驶舱中的一众士兵,见到陈华如同一个来旅游的大小孩那般撒欢,面庞上都流露出了一股怪异的神色。
有些士兵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地抽了抽。
这尼玛,我们大家跟仿生智能机甲拼死拼活,为的就是尽快安全抵达第四个安全据点,好早一点完成任务,你倒好,趁着受过伤的时机,尽可能撒欢玩,你还能再有出息点么?
“陈华小哥,接下来我们可就需要你的力量了。”张熙说道。
“好,那你安排吧。”闻言,陈华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他自然知道,张熙这么说,那就是碰到了棘手的问题。
不过,刚才他在树顶上眺望,方圆几里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张熙说道:“我们第四个安全据点,因为毗邻铁血军事要塞的一个边境城市,那个据点经常会被人抢占。”
“被人抢占?那里不是跟我们铁血军事要塞的一个边境城市很近吗?”听到这话,陈华的眼中瞬间涌起了一股疑惑之色。
张熙说:“你也知道的,铁血军事要塞,自古以来就是我们铁血联盟国度的一部分,但因为铁血军事要塞的地理位置特殊,恰好又被混乱区域隔开,而且,铁血军事要塞因为遗留了一些历史问题,让其他联盟国度钻了空子,伸手渗透进官方内部去了,导致我们铁血联盟国度官方,一直没有办法将铁血军事要塞收回来……”
陈华问道:“既然有其他联盟国度来插手我们的内务,那我们国度官方有没有查出来是哪个国度干的?”
陈华很清楚,一些涉及到国家官方层面上的统治问题,民间是很少知道的。
即使他现在已经是高级机甲学院的学子了,他对于这类涉及到统治上的历史问题,知道的少之又少。
一般这些问题,只有进入到官方或者军方系统的人,才会深入去了解。
也只有深入了解过,才会让这类人产生一种保护欲,明白自身的职责和使命,进而才能更好地服务民众。
“还能有哪个国度?当然是那几个喜欢称霸大世界的国度了,搞大世界霸权主义嘛,其中,美河联盟渗入的势力更多。”张熙说道。
“霸权主义……美河联盟……”陈华听了后眉头紧皱。
对于专搞霸权主义的美河联盟,陈华可是很清楚的。
为了分化铁血联盟国度,美河联盟国度的官方,费尽心思,打着“崇尚和平,相互交流”的幌子,买通了铁血联盟国度的高层领导,在铁血联盟的每一个县级以上的城市,都基本上建立起了一个和平使馆。
进驻这些和平使馆的职员,都有一个明里暗里的政治目的,那就是要打通铁血联盟国度的内部,进行有目的的渗透。
按道理来说,美河联盟这种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戏,是无法在铁血联盟国度实现的,可偏偏,铁血联盟国度的有些高层,却非常支持美河联盟这么搞。
也正因为美河联盟这个手段玩得好,才使得铁血军事要塞被成功分化,导致直到今天,铁血军事要塞都还没能回到铁血联盟国度的怀抱。
单是一个美河联盟国度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听到张熙说,铁血军事要塞还有其他霸权主义国家的势力在内,那水岂不是更深了?
陈华问:“我们铁血联盟国度,是不是跟美河联盟国度有什么仇怨?”
张熙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冤仇,只是,这个国度发展起来,走的完全是野路子,跟我们走以民众生命为本的路线,截然相反。”
陈华不解道:“这样既没有冤仇,又不是同一条发展路线,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冲突的啊……”
张熙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陈华小哥,你想想看,我们铁血联盟国度,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就飞速发展起来,综合国度力量也很快跻身到了世界强国之列,可有些国度就是见不得人好,妒忌心强啊,要搞些破坏才舒服……”
顿了一下,张熙接着说道:“事实上,一个国家的高层眼红,我们可以不在意,可是,接连几个国家的高层眼红,而且这几个国家的高层这几十年来又走得近,小人聚在一起,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政治目的,要搞坏我们国家。”
“小人聚在一起……算是污泥和臭水吧……”听到张熙说到这里,陈华的面色,也在一瞬间阴沉了下来。
铁血联盟国度近几十年的飞速发展,狠抓基础的国防建设,让民众从仿生智能机甲横行的大混乱区域中建立起了一个个大中小型的城市,确实是走对路了。
然而,这种走对了路线的方法,在其他国度领导人的眼中,却成了眼红妒忌的对象。
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当然,这跟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也有很大的关系。
沉吟了一会儿,陈华问道:“那我等一下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