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是典型的嘴服心不服。
这种人,说好听点叫倔脾气,说难听的就是不识象。
男人侧头,瞧见她粉嘟嘟的小嘴巴,一张一合,活像只小金鱼。经过浸泡的唇瓣正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了,如今这一眼,竟叫他回忆起那一晚的拥吻,简直该死的美好。
内心微微一动,他俯身攥住了她微微开启的唇,滚烫的舌尖长驱直入。
“嗯……”夏树瞬间瞪大了双眼,密密的睫毛像翅膀一样突然张开,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瞬间变成了斗鸡眼。
“闭上眼睛……”他粗鲁的命令道。
他怎么能无耻成这个样子,刚才差点淹死她,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吻她。
夏树怒了。
新一轮的斗争再次拉开帷幕。
她力气小的可怜,拍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单手握着她的腰,陆毅臣一边吻,一边将她带到岸边,再一次压上去。
“呜……放……放开……”你这个大变态。
四面八方都是水,双脚没有着力点,唯一能攀附的只有他的肩膀。
陆毅臣稍微退开一点,她便不受控制的下沉,为了不至于淹死,只能没出息的抓住他的衣领。
他低头望着被她攥得紧紧的衣领,低头轻轻啄了一口。
她像被烫到一样,十指一松:“啊……”
正要下沉的身体被陆毅臣捧住:“还要我放开吗?”
欲哭无泪的望着抵在面前的恶魔,敢怒不敢言。
不知过了多久,陆毅臣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唇瓣已经被吮吸的肿胀充血,看起来水汪汪的,色泽明艳。
她含恨道:“你除了会欺负人之外,还会什么?”
“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有些人果然不能光看外表。
以前觉得他高冷禁欲,现在呢……简直跟禽兽一样,夏树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学会游泳。
回去的时候,夏树不光泡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还被逼着喝下了一大碗姜汤,美名其曰怕她生病。
……
次日醒来,床畔是空的,夏树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去浴室洗漱,却被床头柜上的一张黑色卡片吸引住了,不光如此,卡片上还压着一条手链。
正是陆毅臣送给她的那条。
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可是,人都有好奇心,再不屑一顾,还是想知道卡片上写了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夏树偷偷摸摸的打开黑色卡片,发现里头居然有一张信用卡,翻开背面,上头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不需要密码。
打一巴掌给颗糖,当她三岁孩子吗。
夏树握紧卡片,决定给陆毅臣一点颜色看看。
……
月末,秘书拿着老板的消费清单去财务打印,财务部长盯着清单上的名称目瞪口呆。
“确定是总裁的黑金卡消费项目?”
秘书十分肯定:“当然确定。”
“奶茶、汉堡、咖啡、鸡翅以及烤鸡腿分别六百五十份,鸭血粉丝汤跟小笼汤包是八百份,煎饼果子豆浆分别是四百二十六份,麻辣烫两百一十二份,烧烤外卖八百份,还有小龙虾外卖一千一百六十四盆。”
“还有什么?”陆毅臣幽幽问道。
“就这么多了。”财务心有余悸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总裁,确定这些消费都是正常的吗?”
他想说的是,会不会有盗刷的可能。
陆毅臣顿了半天:“……正常。”
晚上,夏树被陆毅臣堵在卧室门口。看得出来,男人脸色很不好。
“你看你点的什么东西。”
“心疼啦?”
一个月不到,光在烧烤上就花了四万多,放在正常人眼里,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夏树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谁知……
陆爷把消费单扔在她面前,阴森森道:“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你的屁股。”
警告完毕,陆毅臣转身去了顶楼健身房,留下夏树一人在那儿疑惑,他到底什么意思?嫌她点的东西不够高大上?
“太太,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少吃。”劳伦斯语重心长道。
其实夏树只想单纯的报复陆毅臣,没想到竟然遭到对方的吐槽。
以前没钱,买任何东西都要仔细挑选,如今有钱了,却不知道怎么花了。
“那是因为这钱不是你自己挣的。”
夏树惊悚的望着薛洋:“不愧是当律师的,简直一针见血。”
“少废话,有什么事快说。”薛洋故意闪躲着她投射过来的崇拜目光,将视线调转到了窗外。
“你真厉害,一下就猜出我有事找你。”她冲男人竖起大拇指。
“给你两分钟。”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夏树酝酿了半晌,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想跟你咨询一件事,就是关于拆迁的。”
薛律师看了看她:“然后呢?”
“我想知道,我家的这种情况,能不能分到房子。”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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