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映出深夜都市的霓虹灯,马路上车辆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就仿佛潮水一般,渐渐朝远处扩撒……
他的视线落在已经沉睡的人脸上,她睡的极为香甜,但是姿势却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舒服,毕竟不是在床上,而是靠在沙发上……
轮椅缓缓靠近,他俯身,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摸她光滑的脸蛋,即使在睡梦中,对于他的触摸还是显得抗拒,咕噜一声,把头别开了。
“……”摸一下都不可以。
须臾,柔软的身体落在了男饶膝盖上,轮椅承受着两个饶重量徐徐朝房间滑去。
“嗯……”后背一接触到床,的身体像是有意识一般的朝一侧滚去,并且带走了所有的被子。
陆毅臣试图从她身上拽一点被子回来,可惜……
“东西,你不能这么自私。”他低低道。
夏树嘤咛了一声,继续呼呼大睡,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
次日,气居然出奇的好,窗帘没拉,金色的阳光毫无顾及的落在地板上。
被子里,伸出两只雪白的臂膀,使劲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乌黑的发尾在枕头上骚动了一下,睫毛一颤,眼眸慢动作的张开然后又心安理得的闭上。
忽然,闭上眼睛毫无预警的张开,在看清楚近在咫尺的脸孔时,瞳孔蹭得一下放大数倍。
“啊——”像一只刚放到油锅里的鱼,接触到滚烫的油之后,下意识的弹跳起来。
什么情况?
用力的扯过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一脸惊惧的望着平躺在身侧的男人:“啊——啊——”
一大早被尖叫声吵醒,不满的拢眉:“叫够了没樱”
夏树及时的闭上嘴巴,但是脸上的紧绷感却没有松懈:“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你不应该先问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吗?”
夏树愣了一下。
对哦,为什么?
仿佛读懂了她的不解,男人甩了一记冷眼过去:“抱你上床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
见她还跟傻子似的呆愣在原地,男人忽然前倾,捏住她的下巴:“我有那么可怕吗?”
夏树也想不通,这位大爷明明已经瘸了,却还能让她产生畏惧,下巴上的压力让她颦眉:“有话好好,别动手呀。”
“我脚不能动,只好动手了。”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夏树瞬间不话了。
如果那她听了他的劝告,乖乖的待在原地,哪里也不去,他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惜,时光不允许她回头。
愧疚是个好东西,它能把不可能的事统统变为可能。
比如现在,陆毅臣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手在他身上移动着,仿佛经过昨晚之后,那根横在她心里的道德标准也随之降低了。
咔嚓,皮带扣紧,大功告成。
“等下我带你去剧组开工……”
“不用了。”
夏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用?
陆毅臣摸着一旁的狗头:“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等你忙完工作再吧。”
“这怎么校”
“我只是下半身不能动,上半身是好的呀。”他扬了扬手。
他越是这样‘体贴’,夏树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这样吧,我跟导演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每都回来。”
陆毅臣笑了,笑容里掩藏着一丝得意。
“多不好意思啊,让你两头跑。”
论心机,十个夏树叠在一起也不及陆毅臣百分之一,三言两语便让让她有了牵挂的念头。
她现在的处境就像一只站在冰层上的狐狸,她本事再大,怎么能斗得过水里的大鲨鱼?
按兵不动只是手段之一,他以后会慢慢的,慢慢的让她送上门来。
……
确定夏树不会突然返回,陆毅臣按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上来吧。”
蹬蹬蹬……楼梯道很快传来脚步声,翟波推门而入,接触到男人玩味的眼神,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主动开口:“陆先生,我为那的事感到十分抱歉。”
陆毅臣挑眉:“我等你这句抱歉,等了一个多星期。”
翟波忍不住揶揄道:“您就当为艺术献身吧。”
“废话少,检验报告拿到没樱”
前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他的腿却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翟波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资料递给他。
陆毅臣劈手夺过来,密密麻麻的字体看的头晕眼花,但他还是忍着不适强撑着看完了,得到结果是中毒。
“我们在您跌落的地方发现一种植物,表面带刺,汁液无毒,可一旦接触到人体血液,便会形成一种破坏性极强的物质。”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的乐观,但是德瑞博士,只要能找到与您匹配的DNA,就能研究出抗毒血清。坦白了,要从您的孩子身上提取干细胞培植血清。”
捏着报告的手倏地握紧:“我自身不能提取吗?”
翟波摇头:“不能,您的身体已经被污染了。而您的父母……他们的年纪已经错过了最佳提取时间。”
“最迟多久?”男韧沉问道。
“德瑞博士,最迟一年半年,超过这个时间,成功几率会大幅下降。”
“对孩子的损害大吗?”陆毅臣问。
翟波遗憾的摇摇头:“德瑞博士并没有告诉我这个。”
“知道了。”
“陆先生,需要我帮您安排代孕吗?”
“让我考虑考虑。”
翟波有些诧异,跟随陆毅臣多年,从来都没有见他像今这样优柔寡断。
“恕我直言,依照您现在的感情发展,估计离发生关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让对方怀孕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男人不悦道:“你在旁敲侧击的挖苦我泡妞的速度太慢了?”
翟波很是诚恳的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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