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任长思先开口了,先让步了。
“算了,在这里打打杀杀就没有必要了,我们可以来谈谈治病的事情。”任长思退步了,但是这话说的好像是他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样,就算是自己让步了,也不能输士气。
“不打吗?”
穿云的剑都出鞘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任长思竟然说算了,不由的回头看向他们大小姐和少主的,好战分子已经饥渴难耐了。
任长思:!!!
这是什么意思?他都让步了,还要羞辱他?
“暂时不打了,听听任神医是什么意思。”
凌苏苏摆摆手,说了一句,于此同时凌霄也把手里闪着冰冷光芒的匕首收回去了,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着任长思,似乎是想要看看他是想要弄什么幺蛾子出来?
“任神医这可是愿意为我医治了?”任长思的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凌苏苏重新问了一遍,还是把这些直接说清楚比较好,不然稍微大家在理解上有什么误解,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不太好了。
“小爷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为凌大小姐医治也不是什么难事,确实没有必要弄到动刀动剑的。”
任长思可不承认自己是想恶势力低头了,只是真的觉得也可以救,没有必要搞这些。
“任神医这么轻易就妥协了,这稍微刀架在脖子上就能逼任神医就范的,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江湖中还流传着任神医看病难的问题?”
凌苏苏觉得任长思这个妥协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她能这么做,她不信别人没有这么做。
但是你要是每个都妥协的话,那你就没有必要搞什么个性,说什么看不看病看心情的,没有这个本事就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话。
任长思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气愤的说道:“你以为我任长思是什么?那么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吗?”
“不是吗?”凌苏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任长思没有听的太清楚,又问了一遍,但是直觉告诉他,从凌苏苏嘴里说出来的话,肯定没有几句是好话的。
“没有。”凌苏苏可不会再重复一遍的,没有听到就算了。
任长思也没有再追问了,就怕等会追问起来,自己听到凌苏苏说的话又给气的半死,那就真的很郁闷了。
不过任长思还是解释了一下,同样的武力威胁,他会对凌苏苏他们让步而不会对其他人让步的原因。
“江湖中,不是每个人背后都有沐阳宫这样的势力撑腰,不是谁都跟你们沐阳宫的人一样有恃无恐的,他们还不敢直接武力威胁我。”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相对的区别的,毕竟背景实力强硬程度都不一样。
有实力的说话就硬气了。
“但是你说你愿意为我治疗,可我不敢信,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心里还抱着怨怼,还打算偷偷的在给我调理的药中加什么奇怪的毒粉,那我不是凉了吗?”
凌苏苏摊摊手很理智的说道,她可还不至于被这点事情冲昏了脑袋。
就是越在意的事情,就是要越注意。
“我任长思是这样的人吗?我要么不救,要么任他们死,怎么可能在答应要出手医治的情况下下这种暗手,那不是砸自己招牌,这种事情谁会做!”
任长思皱着眉头,觉得凌苏苏这番话就是不信任他,就是在侮辱他,不由的气的脸红了。
要么不救,要么任他们死,这两者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是死路吗?
“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呢?我死了就死了,我还能亡魂回来找你索命吗?”
很多事情都有多面性的,不要看眼前这个人说话好像很诚恳,说话很有道理怎么样的,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救你,你们准备杀了我,还准备血祭我整个神医谷,现在我都同意出手医治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任长思以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凌苏苏才是那个最难伺候的人,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她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反正他现在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凌苏苏他们宰割了,生气归生气,但是凌苏苏这话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确实是有一些心思比较狭隘的人,表面上曲意逢迎,背地里就想着要怎么弄死对方的。
凌苏苏谨慎一点也没有什么毛病。
但是他任长思能跟其他的一般人相比吗?他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
任长思自己心里那么想着都觉得有点心虚,说起来,他确实还是有一点……
算了算了,不说了,没有自己批判自己的时候,就看看凌苏苏到底想要怎么做了。
如果是换作以前那个无脑的凌苏苏,现在估计早就被他气跑,现在突然聪明了,还这么难对付,这是做了什么换头的操作,效果这么显着吗?
任长思暗暗的打量着凌苏苏,在自己的心里分析着。
“这样吧,我们啊,不是什么莽夫,做事喜欢以德服人。”凌苏苏看向任长思,微笑着跟他说道。
而任长思听到凌苏苏的这番话之后,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略带嘲讽的说道:“以德服人?把匕首抵在人家喉咙上的以德服人?大小姐的这番以德服人倒是让我开眼了,这么说来,我确实还是有点孤陋寡闻的。”
任长思真的觉得哭笑不得,这叫以德服人,德在哪里?
“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又没有强按着你的头让你来给我医治,同样的刚才也没有用匕首抵着你的喉咙,这不过是任神医的臆想。”
凌苏苏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底气也是很足的,有些事情她们确实是没有做的,就是任长思自己已经先预想到结果了,但其实是没有发生的。
但是。
如果任长思当下不让步,不认怂的话,这样的情况,确实还是有发生的可能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只是想要让任神医明白自己现在有没有叫嚣的资本,能坐下来谈的,何必大动干戈呢?”
凌苏苏耸耸肩,一脸何其无辜的模样,看向任长思的眼神,好像在说‘还不都是你逼我动手的,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