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我是白痴?玩宫斗游戏?明明是故意放走那些人,居然还跑到神禅面前请罪,面对自己,竟然还能委屈的说,是她的错,和神禅无关?真是好笑,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玩儿,你们自己玩儿,本姑娘不奉陪。
花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儿腹诽道。
“你真的不要我了?”神禅斜倚在门边,看着花树将所有的银票都装进自己的荷包,受伤的问道。
“我离开,你不是可以更好的活下来?”花树嘲讽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今天上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彼岸的第一任王是我亲手杀死的,我身上珠子的气息最为浓郁,若是复仇,我一定是它们第一目标。”
“所以,只要我离开,你就可以安稳的待在别庄,也可以慢悠悠的离开。你们今天演这出戏,难道不是给我看?”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厚脸皮的待在你身边,不是吗?”
花树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怨愤或是不满,而是安静的陈述事实。
“麻烦让一下。”花树背着包裹,想要离开。
“他们的主意,和我无关。”神禅委屈的看着花树,解释道。
“嗯,让开。”花树随口答应,离开的心意却没有半分改变。
“不让。”神禅非但没有让开,反而将整个门都堵死,像是个赌气的小孩子。
“无所谓。”花树淡淡转身,推开窗户,手一撑,跳出窗外。
“真的,不听我的解释?”神禅没有转身,背对花树,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悲伤。
花树的脚步停住,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无论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不想再知道,你就当做我是逃兵,不想继续宫心计的游戏。”
说罢,背上包裹,潇洒的离开。
直到花树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神禅才转身,看着花树离去的方向,眼神幽深。
“她已经离开,你们二人也没有呼吸的必要。”神禅的声音冷淡,周身的气压很低,似乎他的身周没有任何空气的存在。
......
......
“第一次当逃兵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花树自嘲的一笑,大步朝着和岚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天空的太阳明亮,周围树林里没有任何声音,就连虫子鸣叫的声音都没有,花树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速度,身体却紧绷。
渐渐地,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出现若隐若现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发出脚步声的人也越来越多。
虽然没有看到人影,花树心中却很清楚,现在出现的人,一定是岚城境内的人,一定是被彼岸寄生的人,只不过,不清楚他们是遵循着彼岸之王的遗命寻找自己,还是无意中出现。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前者,应该不会出现脚步声越来越凌乱的情况。
终于,视野中出现一个人,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他全身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面,就连头发都没有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刀,一把开槽的刀,锋利的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花树心中警惕,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分毫,她依旧按照自己一贯的速度行走,没有看男人一眼。
男人安静的朝着花树的方向行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