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怎么做，还轮不到皇兄教。”神禅的声音淡淡响起，透着几分虚弱。
“也是，你连自己的女人都能下的手去杀，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神漠笑得诡异，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纱幔后的男人。
“是你做的？”神禅的话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平静的语气，森寒的意味。
房间里伺候的人，无端感到空气都在凝结，他们快要窒息。
神漠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依旧笑得刺眼，“不是。”
“当然，如果你找到证据，我也不是不可以承认。”
房间里伺候的人，脑中都闪过不可思议，他们从来没见过神漠这么欠扁的人。
所以，到底是不是神漠出手，杀死了花树姑娘？
不对，是试图杀死花树姑娘。
“神禅，你还是那个样子，自己做的事情，永远不会承认错误，非要别人承担。”神漠的脸色忽然冰冷，阴嗖嗖的说道。
房间里的人，急忙垂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们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会不会被这二位主子灭口？
神禅的脸色苍白，胸腔的痛楚，一下一下的牵扯着他的神经，模糊他的意识。
“她死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灿若星辰的眸子，净是空洞。
仿佛说话的人，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没有一丝情感，又似冷冰冰的机器人，所有的指令，都是一串串数据。
神漠的笑容消失，凝重的看着神禅，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神漠却知道，神禅真的生气了。
这个样子，他只见过一次。
然而，见过他这个样子的人，都死了，他也是侥幸活下来。
那次之后，他们就势如水火，容不下对方，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我只是为她不值，一个姑娘家，跟着你乱跑，还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真够可怜的。”神漠摇头晃脑，说不出的惋惜。
“呵。”神禅冷笑一声，灿若星辰的眸子，平静的看着神漠，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真是无趣，这个皇弟从小到大，从未表露过自己的情绪，不管别人用什么方法，无论发生什么事，谁死在他面前，他总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无动于衷。
“祝你好运。”神漠脸上绽开一个恶劣的笑容，衣袍下摆划出一个弧度，带起一阵风，转身离开。
神禅没有说话，盯着神漠离开的背影好久，薄厚适宜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行动。”
外面伺候的人，没有一个人动，他的话落在空气中，没有带起半点涟漪，只有一阵风吹过，回应着他的话。
……
“他不见了。”一回到府上，神漠还没来得及喝口茶，看不清面容的人忽然显露身影，淡淡说道。
听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派人找了吗？”神漠惊得跳起来，不顾那人的回答，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上次黑衣人留给他的心悸再一次苏醒，刻意遗忘的记忆也开始复苏，胃里翻涌，神漠忍不住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