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皇帝身边的人,都软软的倒在地上,脸上还维持的上一刻的表情,没来得及调整,瞳孔发散,胸口没有一丝起伏,死的不能再死。
稍远一点儿的人,比她们也强不到哪儿去,狼狈的跌倒在地,缀满珠翠的发髻本就摇摇欲坠,这样一来,更是狼狈几分,嫣红的小口,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半点儿血色。
一双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呆滞的看着皇帝,似乎没弄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一怒之下,也没有掌握好力道,他的本意只不过是把这些女人逼退,并没有想着要她们的命,谁曾想,盛怒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
温润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很快清醒过来。
“朕已经警告过你们,这是你们自找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御书房,直奔云贵妃的宫殿。
一路上,见到的宫女太监无数,每一个人都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一双无神的眼睛,阴沉沉的看着他,哪怕是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都会发毛。
更不要说云贵妃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思及这一点,皇帝的脚步又快几分,行走之间,隐隐有尘土飞起。
关心则乱,然而,他却忘记,云贵妃并不是他想象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可惜,云贵妃再强大,也完全想不明白,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花树姑娘,花树姑娘,陛下宣您进宫觐见。”夏公公紧赶慢赶,终于找到花树,气还没有喘匀,就抓着花树的手,急急忙忙往皇宫的方向走。
“别急,先喘口气,把事情说清楚。”不着痕迹的挣开夏公公抓着自己的手,清黑的眸子覆上一层阴霾。
虽然没有洁癖,然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抓着自己的手,这幅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来不及解释了,你跟我进宫就知道了。”老太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有注意到花树躲开自己的动作,一双干瘪的手,再次朝着花树抓来。
明显的后退几步,躲过夏公公鸡皮鹤戾的爪子,眼底似笑非笑。
“夏公公还是把话说清楚,花树只是一介平民,若是不把话说清楚,花树可不敢跟着公公进宫。”
花树再三地推诿,就连傻子也看的出来,更不要说的在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混迹了几十年的老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公公脸上带笑,眼中冰冷一片,“莫非,你知道了什么?”
花树是二皇子带进来的人,又和大皇子有些关系,听到一些风声,也是正常,不过,事发突然,恐怕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没有得到确凿的情报,花树又怎么可能知道?
更不要说,若是大皇子知道了消息,一定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拉进宫里,毕竟,二皇子的母后已经仙逝,大皇子的母妃还好端端的在宫里养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想让夏公公把话说清楚。”慢条斯理的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公公,摆明了就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就想让你说”的架势。
“花树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怎么样?”夏公公脸上的笑收起,阴沉沉的看着花树,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陛下纵使有诸多不是,然而,他终究是云国的皇帝,至高无上的人,还轮不到一个没有半点儿身份地位的女子,和他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