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三的心中不忍,不敢抬头看花树的表情,所有人都只看到高高在上的主子喜欢她,对她好,却没有想过,花树在这份感情中付出多少。
“你回去,找神禅要一份字据,我就答应,治好她。”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泪流满面,有的只是平静,眼前的景象在进入京都时就已经预料到,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过程竟然会如此可笑。
先皇后,神禅的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就足以抵得上他们之间的全部,甚至,比他母亲的声誉更加重要。
“她没有再说其他的?”神禅的姿势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依旧和暗三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眸色,也依旧深沉。
“是的,花树姑娘只要一份恩断义绝的字据,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暗三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机器人一般的声音,染上属于人类的色彩。
“呵,你也觉得我做的是错的吗?”冷笑一声,写好的字据携雷霆万钧之势,擦过暗三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鲜血滴答滴答的流。
“滚。”
暗三不明白二皇子为什么发怒,明明最先提出这个条件的人,是他。
皇宫。
花树伸手,抓住芷柔的胳膊,清秀的眉眼微微蹙起,像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怎么样?能不能治好?”神禅的声音有一点儿急切,不过,不是为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心脏忍不住的抽痛,如果不是打不过神禅,花树相信,她一定会把神禅进行人道毁灭,这样,心脏就不会为他隐隐作痛。
没有理会神禅的聒噪,抓过另一个人的胳膊,仔细的感受,时间越长,花树的眉头皱的越厉害。
“究竟怎么样?”神禅忍不住再一次开口。
“闭嘴,很烦。”
如果可以,花树连一个字都不想和神禅说,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渣男”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笑的是,自己的情绪还会被他牵动。
“这个病,说难治也难治,说不难治,也不难治。”沉吟半响,花树终于开口。
“第一种方法,只要皇帝陛下亲口承认先皇后是被冤枉的,她并非是精魅,并且宣布废除云贵妃的贵妃之位,自然就会不药而愈。”
“你觉得有可能?”神禅反问,嘴角是藏不住的嘲讽。
花树耸耸肩,“那就只能用第二种方法。”
“按住她。”冷冷的看围成一圈的暗卫一眼,命令道。
深深的看花树一眼,“希望你真的能够治好她。”
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凶狠的暗卫按住芷柔,让她无法动弹。
清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妖冶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奇异的笑容,花树一步一步走近芷柔,伸手,轻缓的解开她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直至一丝不挂。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给她把衣服穿上。”狼狈的转身,神禅愤怒的开口。
“所有人,全部转身,不许看。”
“呵,只不过是帮她针灸罢了,不脱衣服的针灸,你教我?”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神禅一眼,手中带着血槽的锋利匕首,毫无征兆的朝着芷柔的心口扎下。
如果真的扎在她的心口,芷柔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