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感知到花树醒过来,妇人第一时间来到她的身边。
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不再是之前朴素的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样子,她身上的衣服面料很奇怪,却有着一种奇特的存在感,让人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无论周围有多少人,都不能够忽视她的存在。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花树冷冷的开口,对于人性,她已经了解的足够多。
她在杀手界还没有名气的时候,只要能赚到钱,什么任务都会接,自然也会接到儿子杀死老子,以谋求家产的生意,或者是男人认为自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想要惩罚她。
这样的任务比比皆是,每一次,她都出色的完成,之后面临的,不是儿子悔不当初的追杀,就是男人后悔莫及,不打算付账单的破事。
她不认为,这次的事情会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不想要你朋友的命,大可以不跟我谈。”妇人好整以暇的挥手,花树的眼前出现一块像是透明的屏幕。
屏幕的那头,清楚的能够看到神禅和唐家的身影,他们二人都被绑在一颗长在悬崖边上的参天大树上,树冠上有一个鹰巢,只要老鹰往下看一眼,就能够看到吊在树上的神禅和唐家。
如果它们很不友好的啄绳子几口,神禅和唐家顷刻之间便会掉下无底深渊,丝毫没有返还的余地。
“现在呢?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妇人笑眯眯的看着花树,她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嘴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不想说,是你的事情。”没好气的翻一个白眼,花树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友好。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也就代表着她已经示弱了。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穿越到这个让人蛋疼的世界,她就没有一次占到便宜,不对,只有一次,就是在村子里,她轻而易举的伤了一个男人。
“你难道就不怀疑我给你看的东西并不是真实发生的景象?”花树这么快的妥协,妇人却好奇起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的情况一定好不到哪里,至于逃出生天,更是不可能。”无聊的撇撇嘴,花树发现妇人的智商呈现大范围的波动,有时高的吓人,有时又低的感人。
“这个给你,你可以用它增强你和夜冥的联系,至于神女,你可以用自己的能力,通过这朵黑色的玫瑰,杀了她。”
妇人不由分说的把一枚精致的银色戒指套在花树的中指,又递给她一朵纯黑色的玫瑰,它和之前的黑色玫瑰不同之处在于,它连最顶端的花粉都是黑色的。
就像是被代表着黑色的死神亲吻过一般,黑的深沉,可以吸收任何光线。
“至于他们二人,我都给了他们小礼物,可以让他们在危机的时刻,保住自己的命。”说罢,妇人打开紧闭的柴房大门。
“现在你们可以出发了。”
花树一脸懵逼的看着雷厉风行的妇人,好像不认识她一样,说好的听你的故事呢?怎么一言不合就派遣任务?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更加惊悚的是,柴房门一打开,花树就看到神禅和唐家好端端的站在门外,看起来像是等了不少时。
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早就醒来了?并且和妇人已经达成一致,就等着自己?花树有种淡淡的忧伤,感觉一觉睡醒之后,这个世界就变得不像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样子。
“还等什么?你们可以走了?”妇人柳眉一挑,似乎对花树慢吞吞的动作很是不满。
“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再多一点儿解释?”花树迷茫的指着站在门口的两吉祥物,内心各种mmp。
“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要做到我交代你的事情就可以了。”摆摆手,妇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走吧,路上我再给你慢慢解释。”想起刚才的遭遇,神禅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花树开口。
狐疑的看神禅一眼,再看看眼神依旧呆滞的唐家,花树还是决定,暂时把疑问藏在心底,敏锐的听力告诉她,妇人还在附近,如果他们再不走,恐怕会尝到更加酸爽的滋味儿。
妇人带他们到的地方很是偏僻,一路上人影罕见,更不要说是马车,花树三人只好在经历了诡异的事情之后,苦哈哈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皇都,终于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回到客栈。
“终于到了。”花树如释重负,这样的事情,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简直折磨到让人怀疑人生。
然而,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或者说,只是一个开始。
刚一靠近客栈的大门,花树几人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血腥的味道浓郁的吓人,可以推断出,里面死的人,绝对不下一百人。
“走。”神禅当机立断,没有选择推开客栈的门进行查看,反而转身就走。
花树和唐家没有半点儿迟疑,他们品尝过遭人陷害的滋味,更清楚并不好受。
不知道是他们离开的太过果断,还是幕后之人没有想着再陷害他们,一直到他们走出了好远,完全脱离了客栈事件被怀疑的范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这是不是不科学?”花树的眉头皱起,她总感觉事情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神禅也有同样的感觉,“既然找不出哪里奇怪,那就先不管他,先找一个地方住下再说。”
等到找到新的客栈,天色已经大亮,沿街叫卖的小贩络绎不绝,当然,这一次客栈的选择,依旧由唐家决定。
简单休息一下,中午吃饭的时候,花树几人就不时听到隔壁。或者是隔壁的隔壁桌子上的人在谈论客栈死人的事件。
“惨的嘞,你说杀人的造了什么孽?居然把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杀了,就连一条狗都没有放过?”
“谁知道呢?说不定不是人干的。”
“你可不要瞎说,不是人干的,又是什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