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越勒越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蛇那巨大的束缚力量,让人根本挣脱不了分毫,只能在窒息中等待死亡。
“要死了吗?”纳兰香雪心里绝望情绪蔓延,能跟他死在一起应该还不错吧。
“嗯!”身后那个男人因为蛇的紧勒,发出了呻『吟』声,嘴角溢出的血滴到了纳兰香雪粉颈上,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行,我不能让他死,我要救他!”纳兰香雪在心里发出呐喊,她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咬牙坚持着,一点点将刀锋倒转,猛地一声大叫,“砰!”地一声,那条大蛇竟然被她用刀生生崩断了。
这跟曹『射』远的刀快也有关系,否则一般的刀若想崩断蛇难于登天。
事实证明,人在绝望的之时,很多时候不是死于危险之手,而是死于自己之手,尤其是女孩,在危险来临时,首先是绝望,这经常导致人没有反抗能力,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比如,一头狼她可以轻松地杀掉一只山羊,但是如果这个山羊有了孩子,它想杀掉这个孩子就非常艰难,因为山羊会自救,但是如果没有孩子,自救的场面几乎很难见到。
同样的道理,一只老母鸡带着孵化的小鸡,它能吓退老鹰,可是平时一见老鹰早就翘了。
人也是这样,在不同的心境下爆发的潜力是完全不同的。
崩断蛇,纳兰香雪浑身跟虚脱了一样,这一刀几乎用尽了她所有力量,她再也难以坚持,为了防止摔到石凡,她猛然回身将他抱住,和他一起跌倒在草丛里。
抱着石凡,纳兰香雪看到了他干裂的嘴唇,顿时一阵心疼,她立刻明白了,他这是严重缺水,缺乏营养补充。可是这里哪有水?用什么给他补充?
她目光不由转向了大蛇,纳兰香雪忽然灵光一现,蛇的血不就是水吗,也有营养,正可给他补充一下。
若是平时,纳兰香雪是不可能给他喝生蛇血的,可现在为了救他,她别无选择。
她象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用刀割开蛇的脖子,将半截蛇抱过来,将石凡的嘴凑过去。
血滴到了石凡的口中,他的嘴下意识地蠕动着,喝着蛇血。
流了这么多血,他的身子亏空的厉害,的确需要补充。
喝了不少血,似乎喝够了,石凡本能地咳嗽了几声,又不动了,纳兰香雪取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望了望周围,黑夜漫漫,周围荆棘一片,在这里绝对不安全,要是再出来一条蛇或者出现什么动物,那可就危险了。
为了方便行走,她先用刀在荆棘中开辟出一条路,而后回来,纤巧的身子又把石凡背到了背上,艰难地以刀拄地,一步步向前挪。
上山又爬山,刚才背着他走了这么久,又跟大蛇搏斗,纳兰香雪早已经筋疲力尽了,若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她,她早就背不动了。
一步步艰难地挪着,纳兰香雪向对面相对比较干净,没有草丛的崖壁走了过去。
喝了血,石凡的身体机能逐渐缓解,渐渐醒了过来,忽然感觉下面怎么这么软,而且他嗅到了清新的少女体香和那撩人的发香,香气有些熟悉。
“嗯?”朦朦胧胧中,石凡感觉手掌上绵软惊人,下意识地伸手一抓。
“啊!”敏感部位被侵袭,纳兰香雪顿时就一声嘤咛,她冰清玉洁哪里被人抓过那里,身子顿时酥软无力,一下子扑倒了在了草地,趴着被石凡压在了下面。
这一下彻底把石凡摔醒了,睁开眼睛才看到下面是个女人,他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抓的是什么,顿时也有些窘,而且他也明白了背着自己的竟然是纳兰香雪。
石凡有些懵,她怎么也上山了?还把自己背在身上,因为没反过味来,他竟然忘记了动。
感觉到那个男人苏醒,纳兰香雪哭了,他总算活过来了,虽然被男人以一个尴尬地姿势压在下面,她却感觉幸福无比,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没事,就是让他压一晚上她也愿意。
她怕碰到他的伤口,她怕他再晕过去,怕一睁眼睛这是一场梦,怀着这种古怪的想法,纳兰香雪居然趴在下面也没动,她难以想象自己向来清高,对男人不屑一顾,有一天会心甘情愿被男人压在下面,而且还如此的幸福。
因为两个人都没动,竟然匪夷所思地以这种羞人的姿势压了半天,感受到女人的柔软,听到她的哭泣声,石凡下意识地伸手拢起了她的秀发,『露』出纳兰女神娇羞无比的脸蛋,“香雪,你……你怎么也到山上来了,还背着我?”
“我……”纳兰香雪很想扑到他怀里尽情地发泄一下,可是她被压在下面,浑身上下又没有一丝力量,根本起不来,尤其现在这个男人清醒,更让她感觉羞的厉害,竟然在底下呢喃出声,窘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呃!”石凡这才意识到还压着纳兰香雪呢,赶忙翻身下去,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呜呜,老公,你终于醒了。”纳兰香雪一头扑他怀里哭了起来,刚才又惊又怕,现在终于得到发泄,那是真恨不得尽情地哭一场。
“香雪!”感觉到女人的异样,石凡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时至此时他大致也能猜到,应该是纳兰香雪救了自己。
实际上他的伤并没有那么重,只是子弹贯通,失血过多,又摔了一下,重伤之下又打出两道风刃,身体亏空的厉害,这才导致他晕了过去,若是子弹留在身体里,可真就麻烦了。
终归是武者,就是没有香雪,他早晚也能醒来,香雪给他喝了蛇血,让他身体得到补偿,醒过来就更不足为奇了。
哭了一会,纳兰香雪仰起粉颈,美眸脉脉望着眼前的男人,“老公,你的伤怎么样?你感觉好些了吗?”
“老公?”石凡又有些发懵,这是怎么回事?这妞早晨走的时候还一副清高骄傲,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现在怎么叫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