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斯把雪茄拿在手里,转头看着身边的戈登·弗里曼,“科研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具体任务你也都知道,我就不再复述了。”
“现在我只问一句。”普莱斯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森然肃意:“新型战术核弹头需要多久才能完成?五天时间够不够?”
戈登·弗里曼翘着腿,歪着头,一点不在乎普莱斯满是压迫感的询问,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我说老钱啊,这可不是种蘑菇,一两天就能搞出来几大仓库的食用菇,就你们现在这科研环境和手搓蘑菇弹有什么区别,别说是五天了,就算是五十天能搞出来就是万幸了。”
“环境就是现在的这个环境,能做到的事情我绝对做到,但是你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必须在决战之前研发出可以用于实战的新型战术核弹头。”
普莱斯说的很坚决,不容半点质疑和拒绝,不过戈登·弗里曼毕竟不是他的属下,所以最后他还是放缓了语气,略带恭维地说道:“如果随便找个人就能做到,也就不会劳驾你这位空间内数一数二的核物理学家了。”
“纠正一下。”
此时弗里曼却坐直身子,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是空间内传奇级之下数一数二的物理学家,不要混淆概念。”
“OK,OK。只要你高兴叫什么都行。”
普莱斯懒得和他掰扯这些细枝末节,“记住,我只要成果,绝不接受失败!”
“知道了,知道了。”弗里曼被普莱斯催的急了,一口答应下来,而后略带笑意的吐槽道:“真是越老越啰嗦,你现在废话太多了。”
普莱斯不想再和这个烦人的家伙说什么了,他扫视昆仑小队,从队长左丘到坐在末尾的田末,他的视线就像大草原上巡视领地的雄狮一般,霸气外露,压迫力十足。
“正面作战由141小队和昆仑小队共同负责,战时以军法论赏罚,如果有不遵军令,擅自行动,临战而退,望风而逃者,杀无赦!”
“如果有滥杀无辜,不管死的我们的百姓,还是曹魏、孙吴的百姓,皆以逃兵论处,杀无赦!”
“如果有擅自接触军政要员,密谋异动者,皆以泄露军机论处,杀无赦!”
在普莱斯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肥皂、幽灵、张方如同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腾地一下全部起立,立正、跺脚、敬礼,分毫不差地大声喊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普莱斯招招手示意他们坐下,转头看向左丘,淡淡说道:“对于以上这些,左丘队长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普莱斯的语气很平淡,但几秒钟之前那三条杀气腾腾的军令还刻在所有轮回小队成员的心中,包括左丘。
左丘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不语,之前左丘对‘远征者军团’并不了解,可现在稍有接触后,他突然有些明白这个战团名字的含义,虽然对于“远征者”的含义还不理解,但是他觉得“军团”这个词却是名副其实。
141小队和684小队的行事作风带着非常浓郁的军人风格,现在和左丘他们说话又用上军规军法,这说明他们都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不管是在成为轮回者之前,还是之后,也表明‘远征者军团’内部很可能有着非常严格的军事训练机制。
虽然普莱斯看似是在征求左丘的意见,可实际上是在告诉左丘有话现在就说,不然之后若是搞什么小动作,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而且普莱斯都说出“战时以军法论赏罚”的话来了,那么试问哪位握有绝对军权的将军会和属下战士讨论军法是否合理的问题呢?
所以普莱斯根本就不想听左丘的意见,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回想一下,从开始到现在,普莱斯可曾明说过一句他是最高负责人,最高领导者的话。
没有。
他都是以非常自然的状态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领导地位,无论是684小队,还是弗里曼和小明,都没有说过一句试图动摇他领导地位的话。
这说明普莱斯的领导地位是既定的、默认的、不可动摇的,往大了说这可能是‘远征者军团’和‘大图书馆’高层的共同决定,往小了说这也是其他三支小队共同认可的事实。
如果此时公然发表与普莱斯相左的意见,无异是在反对普莱斯的领导地位,就是将昆仑小队摆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即便是左丘和弗里曼、小明有旧交,也绝对不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至于普莱斯的军法能否执行,他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击杀轮回者,左丘根本不用费心去思考,单从弗里曼沉默严肃的态度就能知道他也是心存畏惧的。
所以左丘是绝不会公然反对普莱斯的,他起身拱手,淡淡说道:“昆仑小队没有意见。”
“很好,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具体任务之后再说,你们一路上也算是打了一场小战,先去休息一下。”
普莱斯满意地点点头,“住房在三楼,老张你带他们去三楼。”
张方起身,招呼道:“跟我来吧。”
可普莱斯突然又说:“684小队全体留下,我有任务传达。”
然后昆仑小队和弗里曼、小明跟着张方坐电梯来到三楼,留下了684小队和普莱斯单独谈话。
三楼是一层类似旅馆一样的楼层,除了分出来的餐饮区、娱乐区之外,其他全是住人的房间。
张方笑呵呵的为了所有人介绍各种生活的琐事,比如怎么吃饭,娱乐区的各种功能,缺少生活用品该怎么办等等。
然后他详细询问了每个人的居住癖好,将每个人分配到不同的房间,比如装修华丽,富贵堂皇的总统套间,比如说轻质淡雅的东方复古风格的房间,再比如说弗里曼要求的可以进行某些实验的特殊房间。
当给所有人都分配好房间之后,张方也不管左丘他们都站在门外,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