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立刻联系军部,询问H-003号侦测卫星和H-001号气象卫星的特殊权限是否已经走完流程,如果没有就以我的名义做加急催促,让他们务必在一小时之内完成。同时让信息部队做好接收权限的准备,一旦批准下来,我要在三十分钟内看到襄阳地区的敌人活动态势。”
肥皂说完之后绕着全息地图走了几圈,看着人力侦测和雷达侦测出来的敌方动态标记,边走叹息道:“留给我们的发展时间还是太短了,国力太弱,短弱到若是遇到强敌便无法兼顾全局,只能顾此失彼,捉襟见肘。”
牛狮向前踏出一步,想要说点好听的,劝慰一下肥皂,结果还没等他说话,肥皂又抢先说道:“幽灵,左道长,你们去接手特别突击队吧,我要在这里盯着,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牛狮,找个人带着我的命令,送幽灵委员和左道长去特别突击队驻地。”
“是。”
牛狮应下后便去找领路人了,左丘则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吗?”
“尽快掌握特别突击队,随时待命准备出击,留给你的时间不会太多了。这是特别突击队的资料。”
肥皂的语气很低沉,左丘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拿上资料便跟着牛狮找来的一位参谋向外走起,同行的还有幽灵和昆仑小队所有成员。
参谋刚想请这些长官上车却听到左丘的问话:“总指挥部距离特别突击队的驻地有多远?”
“啊!哦!”小参谋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太远,也就三五里路。”
“是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左丘轻笑着点点头,而后邀请道:“莱利先生若不着急,我们就步行前往特别突击队驻地,不知莱利先生是否愿意同行?”
沉默寡言的幽灵先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于是一行人在小参谋的带领下步行向北方走去,在潮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中,幽灵沉默地向前走着,没有一点和左丘交流的意思。
倒是杨洪在出来之后没有了没有了指挥室内严肃气氛的压制,也没有不用害怕说错话而闭口不言,所以他的二货本性便顿时流露出来。
不过杨洪可能是不想幽灵听到他说话,便拽了拽左丘的衣袖,慢走几步才满是兴奋地说:“道爷,你准备让我们带多少突击队士兵啊?我是这么看的,修哥是我们几个人中实力最高的,带领一百人是绰绰有余,然后是青姐,她,她……”
左丘扭头看了杨洪一眼,宛如在看一名智障青年,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关爱。
“你当过军官,带过兵吗?”
杨洪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我连兵都没当过,怎么可能带兵呢。”
“那你干过有活力社会团体的老大喽?”
“呃,我是个好孩子,道爷。”
“那你是担任过学生团体的高层领导吧?”
这次杨洪总算是琢磨出来不对劲了,他挠挠头,有些心虚且不好意思地回答:“嘿嘿,我坐在班里最后一排。”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担任过任何的领导岗位,也从来没有领导过任何一个人,那么你又凭什么可以指挥一百名这个世界最精锐的战士去陷阵死战呢?”
左丘低沉的话语中带着重重的压力,如鼓槌一般击打在杨洪的耳膜,他有些茫然,下意识地张张嘴,而后才急忙说:“他们应该都打不过我,凭我的实力绝对……绝对……”
在左丘冷峻的目光下,杨洪最后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结巴了两下就放弃辩解了。
“大规模,高强度的战争不是单挑,比的也不是哪方的指挥官更能打,至少对于我们而言不是这样的。”
左丘停下脚步,向回头望来的小参谋挥挥手,然后对杨洪以及其他队员非常认真地说道:“我们从进入任务世界到现在一直处在一种快速接受信息的状态中,也没有太多时间交流,既然杨洪刚才问了那五百名特别突击队队员的事情,我就说一下之后的安排。”
“你们所有人都没有领过兵,打过仗,也不知道在何种情况下该使用何种战术,而任何行当中最大的忌讳就是外行指导内行,所以你们的战斗方式还是小队模式,这样既能保证你们的战力不被突击队员拖累,也能保证五百突击队员不会因为你们的外行而全军覆没。”
“最重要的是在面对远比我们强大的轮回者时,结阵而战,群力而斗才是最明智的战术,那么彼此之间的默契便是战胜强敌最重要的一环,无论是你们,还是那五百突击队员都是如此。”
左丘最后问道:“都能明白吗?”
没有人摇头,也没人说不明白,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外行,所以也就不会想什么领导一二百人有多威风这种事情,除了杨洪。
把小队内的思想统一之后,左丘一行再次启程,幽灵和小参谋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拐了三道弯,穿过两条小路,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他们便到了特别突击队的驻地。
这是一个破旧仓库改造而来,宿舍就在仓库内,走过大门就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校场,宿舍都分布在校场的另一侧。
可能是因为是在城内的缘故,大门处的戒备并不严密,只有两个值勤的士兵在站岗,而校场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十分的寂静,和军营外面热闹的景象截然相反。
不过在左丘的感知中,在一些隐僻的,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落里是有人类的气息,这些应该就是特意布置的暗哨。
杨洪突然低声向过修问道:“我找到三十二个,你呢?”
“三十个,应该还有,不过我不太擅长气息感应,剩下的都找不到了。”
过修随口回了一句,他现在走的是横炼肉盾的路子,对自身肉体的感知还行,可是对外界气息的感知就不太好了,尤其是面对擅长敛息隐藏的敌人时,他是很难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