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军队有两千人左右,全都骑着战马,可奇怪的是他们虽然身着与虎豹骑黑甲样子差不多的制式铠甲,但却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不像曹纯率领的虎豹骑那样腰间挂着直刀长剑,马上带着长槊弓箭。
若不是他们骑着战马,穿着盔甲,基本上了到野外郊游没什么区别了。
在军队的中央是一辆装饰精美的巨大车子,体积大概有两三个面包车那么大,拉车的也不是普通战马,而是两头头长尖角,体生鳞片的类马形生物。
车内有三个人,一个是青年男人,他相貌英俊,穿着纯白鎏金的华贵长袍,衣服没有束腰,有一种独特的垂顺感,也没有袖子,裸露在外的手臂泛着隐隐的金色,不是金属的光泽,而是一种高贵的,如太阳一般的金色。
男人举起装满鲜红葡萄酒的高脚酒杯抿一口,眼睛朝虎豹骑战场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脸上带着看戏似得表情,对坐在他对面的人笑着问道:“这可是你们花费了很多资源和精力培育出来的精英兵种,就这么放弃了有些可惜啊。”
坐在男人对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身材妙曼,凹凸有致,一席宽大的黑袍在她的身上居然穿出了紧身衣的效果。面容妩媚,却神情冷淡,尤其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的理性色彩,说出的话也冰冷到了极点。
“不能说是培育,充其量是对他们做了一些改造,况且改造这些试验品本就是用来消耗的,更不用说什么心疼了。”
男人貌似夸奖地笑着说道:“哈哈,‘术法研究院’不愧是老牌战团,真是底子厚,耗得起,说话就是大气,三千名静心改造出来的魔化骑兵说扔就扔了,不像我们似得,一点通用点恨不得掰成两点来花,憋屈的很啊。”
第三个人是一个相貌粗狂,须发茂盛,身穿破旧皮甲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中满是残暴凶虐,看着另外两个人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合作者,反倒像是在看两个随时可以吞入腹中的猎物,听到青年男人的话后,他也冷笑着附和道:“阿波罗你可能不知道,‘术法研究院’可是从上古时代一直传承到现在的贵族法师,和他们比起来我们就是些泥腿子,人家家大业大,开销自然也大,能分给我们三瓜两枣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懂得感激。”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火了,阿波罗不好接话,只是笑着举起酒杯向中年男人示意一下。
女子修眉轻皱,关于他们对己方战团的评价倒是没什么不同的意见,只是这话中的不满和抱怨却不能坐视不理,阿波罗是‘诸神殿堂’的成员,比尔是‘异端联盟’的成员,这两个战团同样都是九大战团之一。
这次‘术法研究院’和‘诸神殿堂’、‘异端联盟’的合作本就存在对利益分裂的争执,若是放任他们胡思乱想,随意抱怨,恐怕会滋长他们的贪欲,到时候再起争执是小事,耽误了战机才是最要命的。
“分配方案早就确定了,你们两个如果不满意现在就可以使用回归道具离开任务世界,只要你们愿意付出违背契约的代价。”
女子心知此刻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丁点余地,冷冷说道:“或者说这不是你们的个人看法,如果是‘诸神殿堂’和‘异端联盟’不满意这次的分配方案也可以向我们总部提交重新裁定的书面建议,只要总部同意,我们自然遵照执行,但是在此之前如果再让我从你们俩口中听到任何关于这次任务的不满和抱怨,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应该知道,根据三方签订的契约,我有权利指挥你们参与各项战斗。”
这一番话直接把阿波罗和比尔噎得半死不活,他们本来就是想抱团挤兑一下女子,没想到直接被糊脸反杀。
比尔的装束虽然看上去是三人中最落魄的,其实他的性格确实最为要强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桀骜不驯,而阿波罗虽然看上去尊贵异常,看实际上这家伙非常圆滑,很会做人,从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就能看出来。
阿波罗说的比较含蓄,如果是没什么城府的人听了甚至可以认为这是在夸奖他,而比尔则非常直接,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的那些话明摆着是在嘲讽‘术法研究院’。
阿波罗之前用话稍稍刺激女子也不过是想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尝试争取主动权,现在女子已经准备掀桌子了,自然不好再争执下去,再闹下去他也害怕收不了场:“泰勒,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我们只是敬仰‘术法研究院’先贤们的付出和贡献,仅此而已,其他什么意思都没有。”
说着他还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递给泰勒,“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一定要快点喝,不然最佳的品尝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泰勒轻轻点头,接过酒杯,可是比尔却对阿波罗这种前倨后恭的做派很看不惯,他咧着嘴,笑呵呵地说:“你小子进入主神空间一共不过五个任务世界,哪里有什么珍藏多年的好酒,净在这瞎扯淡,再说葡萄酒能算酒吗!”
说着,比尔便从腕表空间里拿出一个一斤装的玻璃瓶白酒,直接用尖锐的牙齿咬开瓶盖,仰起头,举起酒瓶,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咕咚咕咚咕咚……”
半分钟,只用三十秒就把一斤白酒灌进独肚子里,比尔十分满意,非常舒服地连着打了几个饱嗝,霎时间浓郁的酒气环绕在他们三人的周边。
然后比尔晃了晃空酒瓶,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才是好酒,这才是纯爷们该喝的酒,红酒就是给娘娘腔和老娘们喝的,要不要给你也来一瓶提提阳气,壮壮胆。”
阿波罗看着酒瓶包装纸上写着的衡水老白干,还有正中央那个异常醒目的“62”,脸色很难看,身为五星级轮回者,任何不参杂着超凡力量的酒精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身体上的影响,只是阿波罗是在喝不惯白酒那种过于具有冲击力和刺激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