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延府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依照我们现在的发展速度,不久之后,涂延府也只能望而兴叹。”
听着殿中众人的谈论,坐在主位之上的韩纪,轻声开口说道:“当下,涂延府不知道我们现在部落之中的真正力量,这次若是前来,不用留手。”
众人听的凛然,韩纪显然是动了真怒。
......
“什么?泽部落竟然如此放肆?!”
在比目大部之中,宫殿之内,墨午看着下方俯首的茶千流,声音怒气冲冲。
在一旁不远的的千蛛族族长帕罗米还有临蜈部落族长铜波,此时更是惊呆了。
茶千流带来的消息太过于震撼人心。
这泽部落竟然直接说,比目部落不值一提?
还说同为大部,比目的使者应该尊重大泽才是?
这泽部落莫非是疯了不成?
韩纪是怎么回事?
铜波心中暗自担忧,韩纪还想要和现在的比目同等对话,难道他真的以为,挂了一个大部的名号,便真的能够和比目这样的大部平起平坐了吗?
这不是笑话嘛!
不过,依据着铜波对于韩纪的认识,对方可不像是这般口出狂言的族长。
之前在那一场战争之中,韩纪的冷静和智慧给铜波留下了太过于深刻的印象。
现在的猛然如此轻浮和自大,让铜波心中不禁直接生出来一种错觉。
难道这韩纪真的有什么隐藏不出的底牌不成?
但是在仔细想想,这还真有可能。
那个神秘的面具人族强者,可能在离开之前,给了泽部落一些底蕴,亦或者作出更加大胆的猜测,那面具人族强者,根本没有离开,此刻还在泽部落之内!
铜波心中胡乱的想着,而另一边的千蛛族族长帕罗米却是心中快慰的很。
他本来就和泽部落不是很对付,现在听到这泽部落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要和比目作对,他们千蛛简直在暗地里笑出了声。
“泽部落竟然如此狂妄自大!”
墨午在宫殿之内咆哮着,显然是十分的愤怒。
牧原被他们赶了出去,整个阳丘之内的规则,按照道理,应该由比目来制定,墨午做到了历代族长都没有作到的丰功伟绩,他早就将整个阳丘,看做成为了比目的专属领地。
而像是泽部落,千蛛、临蜈一般的部落,就相当于是比目的家臣,比目稍微从指缝里面露出一点,给你一些好处,你就应该高兴,这是比目莫大的恩惠。
但是现在,这泽部落不光不懂得感恩,竟然对于比目的要求不管不顾,高高挂起,甚至还公然的侮辱比目派出去的使者,将比目比做是‘弱国’!
这口气,着实让墨午忍受不了。
“泽部落好胆!”
墨午怒声开口,掷地有声:“我要出兵讨伐这小小的泽部落!”
声音一落,俯首在地上的茶千流面色大喜,连连跪俯开口:“族长英明,像是这般的部落,不识好歹,脑生反骨,就应该利索的除掉!”
千蛛的帕罗米此时也像比目诸臣一般,俯首在地,添了一把火:“尊贵的比目族长,阳丘之内,比目才是主宰,泽部落公然侮辱比目大部,是在是太过于不像话,依我看来,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泽部落。”
比目的其他鹰派,此时也纷纷跪地俯首,赞同墨午作出的这个决定。
“这不可啊,族长!”
在大多数人都同意出兵讨伐泽部落的当下,在这大殿之中,仍然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墨午朝着声音源头看去,却发现是墨塘。
墨午脸上有些不悦之色,声音有些冷冽:“墨塘将军,难道你心存畏惧,不敢出兵吗?”
墨午对于墨塘近些日已经有些不满了,在墨午看来,这墨塘仗着自己在与牧原一战之中的指挥之功,在昌城那边已经获得了很多人的好感,甚至对于自己的族长之位都隐约有些威胁了。
而且墨塘在军中的威望太高,都超过了他这个族长。
也因为此,让墨午对于墨塘极为的不满。
此时在这种关头,墨塘站出来给自己唱反调,这在墨午看来,就是公然的不给自己面子。
墨午冷冷的语气,并没有对墨塘造成影响,只见墨塘俯首开口说道:“与牧原一战,比目虽然胜了,但是损失惨重,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休养生息,不应该在妄动刀兵了!”
“泽部落虽然有些不恭敬之处,但是只需要谴责即可,况且我们强制对方迁移族地,实在是我们比目不占理啊!”
墨塘话语还没有落下,便听的在旁边走出一人,看着俯首在地的墨塘,厉声斥责:“住口!”
众人抬眼看去,发现是比目的行政主官,墨未。
只见墨未脸色肃然,看着俯首在地的墨塘,脸上充斥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痛心疾首的开口说道:“墨塘将军,到了此时,为何还要向着泽部落那边说话?!”
“牧原覆灭,其功劳,八成在比目!”
“况且当日小小的泽部落被牧原相欺,若是我比目不出手,这泽部落早就完蛋了,如何能够保有现在的部落?”
“现在仗打完了,这不知廉耻的泽部落,背信弃义,公然侮辱比目,都到了这份上了,我们比目难道要继续忍耐下去吗?”
“墨塘将军,你为将军,领兵打仗,到了今日,难道还不知道实力为尊的道理吗?!”
“泽部落为小族,对于比目侮辱至此,是在是让人忍无可忍,现在我们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
“我们要让泽部落知道,纵然现在是我比目最为虚弱的时候,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人族部落能够轻易挑衅的了的!”
墨未慷慨激昂,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不止是周围鹰派诸人重重颔首,就是在主位之上的墨午,此时看着这墨未,也是越看越顺眼。
这才应该是我比目的臣子!
在去看那长吁短叹的墨塘,墨午则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墨塘此时沉默不语,他虽然从公心出发,认为现在并不适合继续打仗了,但是墨未都说道这份上了,若是自己继续反对,那也没有了丝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