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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胥韬摇晃着杯中昂贵的液体,眸色晦暗不明。
“本来没想到南韶那么快能出来,既然他现在出来了,南家的老别墅还是给他住比较好。南羽是想跟他一起住的,但我毕竟不方便,而我又不想跟南羽分开,所以。”
陆修衍默了默,没说话。
薄胥韬城府极深、亦十分自信,做事(情qing)从来不会给任何人交代,想必他将南羽放到薄家老宅住,也没给人一个理由。
薄家都是些什么人,一个好好的姑娘丢进去,还能好好地出来吗
想到这点,陆修衍就觉得有些心疼。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人若长期置(身shēn)于引起精神高度紧张的环境,轻则引起抑郁等心理疾病,重则伤肝脾肺肾。你确定要将南羽丢在那个地方吗”他忍不住出言试图劝薄胥韬。
薄胥韬却也不恼,只将酒杯搁到地上,双手交叠枕到脑后,看着窗外的月明星稀,幽幽地说“我觉得我之前太宠她了,她现在不知道人心险恶,空有一颗善良的心,被人利用去了都不知道。将她放在老宅,让那些人都陪她练练,也让她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
“但你弟弟和弟媳呢”
薄胥韬笑,(情qing)绪很松弛“他俩还不是南羽的对手,放心吧。”
他这么说,陆修衍就不好再说什么。俩人默默地喝着酒,感受彼此那份心照不宣的关怀。
“咔擦”,门开了。
薄胥韬与陆修衍都以为是顾炀,便就没打算起(身shēn),自顾自地喝着酒。
“陆少,一起出来玩呀”
一名穿着暴露的空姐,疾步跑了过来,一下扑到薄胥韬(身shēn)上,涂着玫红色口红的嘴巴蹭到了他的脸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薄胥韬的手第一时间扼住了对方的脖子,将那名空姐整个举了起来。
他眼神(阴yin)鸷,在昏暗的环境里,仿佛发出了狼眼一般的光。
那空姐的脖子被这么一扼,酒瞬间也醒了几分,开始尖叫“啊”
不了多久,霍桀顾炀还有其他几名空姐都闻声赶来。
霍桀开灯,众人见到盛怒的薄大少举着那名空姐,皆都倒吸一口凉气。
陆修衍也站起(身shēn)劝道“胥韬,有话好好说,先把人放下来。”
空姐仍在尖叫“啊顾少你救我啊”
霍桀和顾炀上来拉人,一个拉着薄胥韬,一个扶着空姐。
薄胥韬仍是不放手,眯着眼看那名空姐,手又加重了点力道“说你刚才要做什么”
空姐吓得腿都抖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是是是顾少是顾少让我进来陪陪陆少的”
顾炀冷汗直流,上前掰开薄胥韬的手,转头呵斥空姐“让你陪陆少你爬到薄少(身shēn)上干嘛”
“我看错人了呜呜呜”空姐扑到顾炀怀里哭。
霍桀也将薄胥韬拉到一旁“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薄胥韬咬了咬后槽牙,用手背去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低头一看,手背沾了一点类似口红的东西。
他的脸极速变黑,看得站在一旁的霍桀都快吓破胆,赶紧把一屋子的女人赶出去。
陆修衍连抽了几张纸巾,在上面倒了点红酒,替薄胥韬擦脸颊的口红,却发现怎么都擦不掉,把薄胥韬脸颊都蹭红了。
薄胥韬粗生粗气朝顾炀吼“拿个镜子我瞧瞧。”
在场的三个大男人默了默,霍桀反应比较快,赶紧把开了前置摄像头的手机举到薄胥韬面前。
“这他妈涂的都是啥玩意儿油漆吗”薄胥韬自己动手去擦,不仅擦不掉,还把原本只有一个印子大的范围擦到右侧脸颊一半都是口红的污渍。
顾炀赶紧站到一旁去打电话,他没女朋友,只能把名片夹的分组打开,滑到谁打给谁。
他开了扬声器,现场的人都听得见。
电话接通,对方以为他要出来约,兴奋激动地问他在哪里,他满脸黑线,压低了声音说“咱们改天约,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口红印在脸上擦不掉”
“肯定是因为那口红是防水的呀”
顾炀看了陆修衍一眼,指了指手机,陆修衍蹙眉摇摇头。
顾炀便就再回过头去问妹纸“防水的那得用天拿水还是啥去擦它”
一听天拿水,薄胥韬扭头狠狠地瞪了霍桀一眼,朝他比划了一下拳头。
霍桀要哭了,全部指望都放在顾炀哪里。
电话那头的妹纸咯咯直笑,片刻后说“可以用专业的唇部卸妆水或卸妆油去卸掉。”
霍桀如临大赦一般,揣着车钥匙赶紧出门了。
大晚上的,商场都关门了,他最后在一个24小时便利店找到了瓶卸妆油,赶紧拿回家给薄胥韬擦。谁知买的还不是专业的唇部卸妆,三个人又在那边给薄胥韬捯饬了大半个小时,才总算把脸上的口红都除尽。
霍桀和顾炀倚在沙发上直喘气,俩人心有戚戚地对望了一眼。
顾炀问“你平时亲姑娘的嘴巴吗”
霍桀摇摇头“没亲过,我初吻要留给我老婆。”
顾炀知道霍桀每次跟妹纸约都必须戴(套tào),他翻了翻白眼,调侃道“你是不是还要告诉你未来老婆,你在遇见她之前,从没碰过女人”
“这也是事实啊你翻什么白眼啊”霍桀坐起(身shēn),捶了顾炀一拳,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薄胥韬上前分开俩人,恶狠狠地警告“以后你们叫了女的,别喊我过来,再发生一次这种事,别怪我不客气”
薄胥韬回家的时候,南羽已经睡了。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洗澡的时候,他特地又用洗面(奶nǎi)好好洗了一边脸颊,生怕翌(日ri)一早,被南羽发现他的脸上沾过口红印。
处理好这一切,他才安心躺到(床chuáng)上。
南羽睡得很熟,呼吸声均匀,蜷缩着(身shēn)子侧躺。薄胥韬将她扯进怀里,她(身shēn)体下意识僵了一下,缩得更紧。
抱着她软若无骨的(身shēn)体,薄胥韬的**很快就来了,每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