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介意这个,但是白倾鸾知道,安柔是不能死的。
似乎理解白倾鸾的意思一般,慕容辰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冷冰帮白倾鸾包扎好手上的伤,脚上的伤,然后才起什么准备出去。
只是这时候,衣袖却被轻轻的拉扯住了,慕容辰渊眼眸一挑,微微转首看着白倾鸾。
这个女人,不是要研究解『药』吗?拉着他做什么?
“王爷,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包扎。”安柔的毒固然重要,但是慕容辰渊身上也不少被群狼撕扯的伤口,这一身黑衣虽然能够掩人耳目,但是身上的血腥味却掩饰不了。
“本王先去换一身衣服。”慕容辰渊稍稍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才开口道,对自己身上的不不整洁,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慕容辰渊这么说,自然是会疗伤的,白倾鸾便不再多说什么,翻出自己的『药』箱,开始研究安柔身上的剧毒。
“王妃总算有点王爷的心了,还以为王妃真是连王爷的伤都不记得呢!”白倾鸾给安柔解读,菁叶就在一旁坐着,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的盯着白倾鸾看。
她会不记得?
想起在马场上,慕容辰渊一人力战群狼,那画面大概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她哪里会不记得呢!
没有什么心思回答菁叶的话,白倾鸾一边研究安柔的毒,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
七时毒,一种在七个时辰内,就能够让人毒发身亡的毒。
而毒是剧毒,但不是无『药』可治的剧毒,相反保住安柔的『性』命很是容易,只是这种毒,却是不能一次过解了的,而是得分七次,每一次都要用不同的『药』,不同的方法解毒。
所以这种毒,也叫七法毒,需要用七种不同的『药』和法去救人。
难怪这些太医都发现不了这种毒素,的确,这种毒的确是鲜为人知和鲜为人用。
毕竟一般人下毒,直接是让人暴毙而亡就是了。
下毒的人明明是秦家的刺客,为什么要下这种毒呢?而且七法毒,是想折磨自己,让自己受尽了痛苦才死去?
毕竟,七时毒,在身体上越往后的时间不解毒,痛苦倒也是越大的。
实在搞不清楚对方的心思,白倾鸾也暂时放下,开始写出『药』方给安柔解毒。
七法毒的开始解毒的方法并不难,只是每到越往后,变得越有些麻烦而已,不过这并不重要,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就是了。
“王妃,你这么快就查到是什么毒了?”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但是菁叶还是觉得白倾鸾速度极快,虽然她好想安柔死了算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王妃的名声,却还是不可以的。
白倾鸾点点头,写完了『药』方之后就递给菁叶,“拿去给冷冰,将『药』材找来,然后去煎『药』。”
菁叶看了一眼『药』方,发现没有太看得懂,也就不再看着了,虽然煎『药』是小事,但是的确冷冰会比自己做得更好,所以菁叶也不计较那么多,快速的走了出去。
想着安柔的伤势,白倾鸾也跟着起身,到安柔的营帐去看看,要是剑伤好了,那么剩下来就是解毒的事情了。
“王爷,你怎么站在这里?怎么不去休息?”只是,白倾鸾刚刚一出营帐,就看到慕容辰渊负手站着,像是早已经站了很久了。
她以为,慕容辰渊应该是去休息的。
“这是猎场,不是摄政王府!”慕容辰渊像是看着一头猪一样,有些不屑的看着白倾鸾,还问他不去休息?
“呃……”白倾鸾想了想倒是,可是大帐里面还是可以休息,慕容辰渊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着?
“已经解开了?是什么毒?”慕容辰渊没有理会白倾鸾想什么,而是冲着她问道。
“哦,是一种中毒后七个时辰必亡的剧毒,也叫七法毒,必须要经过七次七种办法才能够彻底解开的毒,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白倾鸾正了正『色』,给慕容辰渊解释安柔身上的毒。
“七个时辰才会暴毙?”慕容辰渊又皱起了眉头,黑眸闪了闪,似乎有什么疑『惑』一闪而过。
“嗯,是这样。”白倾鸾点点头道,像是看出来了慕容辰渊想什么,“我想对方,可能不仅仅是想让我死,而是还是想用我作为威胁,说不定是想救回秦家和德妃。”
这是白倾鸾后来慢慢想到的一个可能,也就这么一个可能,比较能够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对方要给她下这种毒了。
只可惜最后,落在了安柔的身上,对方也死了,秦家和德妃,还是关在天牢里面。
还真是应了慕容辰渊说的那句,要处置德妃还有秦家,还真是必须他们能够回到摄政王府才可以。
真是可恶啊。
“威胁?”闻言,慕容辰渊淡淡的开口,语调有些轻缓,声音有些耐人寻味,让人听不出来真正的意味。
白倾鸾看着他,心里同样涌起一丝疑『惑』,“王爷,难道我说的不对?”
“没有,本王只是想着,秦家倒是好本事,难怪慕容青霖要暗暗的休息了几天,大概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出戏。”慕容辰渊边说着,目光朝着不远处看去,而方向,正是马场的方向。
回想一整日的事情,白倾鸾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的确也,慕容青霖肯定是早有筹谋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暗地里计划了准备这么多黑狼了,简直丧心病狂。
不过还有一点,慕容青霖应该跟下毒的事情不相关的吧?不然的话,她要是真的中剑了,在狼群扑来之际,可能未必能够活得下来了。
“可能相关,可能也不相关,一切要看下毒之人的真正目的,而这个目的,只有那个人知道。”对上白倾鸾的视线,慕容辰渊平静而又带着别的意味的声音在白倾鸾的耳边响起来。
慕容辰渊,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你觉得下毒的人,不是秦家所准备的人吗?”白倾鸾真真是有些看不懂的,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让人看不出对方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