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泽坦然的望着慕容辰渊,毫不客气的反驳。
“这不能容忍又如何,云公子心胸宽广,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男人牵扯不成?”
云非泽的挑衅,柳逐最先不高兴了,这两天他是受够了云非泽的气了,不反击都要当他好欺负了。
“一码归一码,在下并不是这种意思,柳公子还是不要出口伤人比较好。”云非泽温润的脸上出现些许的龟裂,看向柳逐的眼眸绽出冷芒。
“看来云公子所说的心胸宽广是分两码事的啊,仗着阿鸾现在不在这里,你就暴『露』本『性』了吗?”什么一码归一码,明知道阿鸾是摄政王妃,还在这里纠缠不清,云非泽他倒是好意思!
闻言,云非泽也不跟柳逐多说了,朝着慕容辰渊看了一眼,“摄政王是已经找到了黑玉参了吧?”
云非泽话锋一转,十分直接的挑明。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微微的变了变脸,似乎没有想到云非泽竟然会说起黑玉参的事情,而且还是笃定慕容辰渊已经找到了黑玉参。
“云院首真是有意思,黑玉参在云院首口中几乎是神物,若是本王得到了黑玉参,需要坐在躺椅上任由别人抬着?”
虽然没有意料到云非泽会突然这样问,但是慕容辰渊还是很冷静的,从容淡定的开口,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而且刚刚云院首也给本王检查过了,怎么,现在云院首想要说自己诊治错了?”
慕容辰渊望着云非泽,不管云非泽是真看出来了,还是假看出来了,他都不会认为云非泽是骗慕容青霖的。
“云某没有诊治错,摄政王的脉象看来,的确是受伤的脉象,但是若是功力深厚的人,倒是可以将受伤的身体加倍严重的显示出来,造成十分严重的伤势。”云非泽又解释道。
这一番解释,正是柳逐和慕容辰渊知道的,两人都微微的垂了垂眼眸。
“这种只是云院首猜测罢了,云院首要是跟本王说这个的话,倒是可以闭嘴了。”
慕容辰渊懒得跟云非泽多说这些没有用的,神『色』懒懒的道。
不管云非泽是猜到的,这一件事都没有实际的证据,云非泽也奈何不了他。
“云某这一次来,自然不是为了王爷你来的,云某来这里,还是为了摄政王妃。”云非泽直言道,温润的双眸坚定的望着慕容辰渊。
慕容辰渊做什么玩什么把戏,他并没有兴趣,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白倾鸾罢了。
闻言,慕容辰渊的双眸像是平地响起的一声惊雷般变了变,磅礴的冷意『逼』向云非泽,显然很不满云非泽说的这一句话。
“云院首这一句话,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说。”
“有没有资格不是摄政王说了算,而是由事实来判定。”云非泽不慌不躁,缓缓对上慕容辰渊阴鸷的双眸。
“哦,什么事实?”慕容辰渊挑了挑眉,似是很好奇的问。
“黑玉参,黑玉参的毒,阿鸾是中毒了。”云非泽神『色』平缓,一字一句的说道。
虽然没有证据,纯熟是猜测,但是云非泽的直觉几乎可以确定,白倾鸾一定是中了黑玉参的毒而昏『迷』的。
这话一说,虽然慕容辰渊神『色』不变,但是身上的气息却还是变了,目光沉冷沉冷的盯着云非泽。
“云院首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不应该当太医,而是去当写话本的。”慕容辰渊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的回答。
“摄政王是想否认云某所说的?”云非泽也不慌,徐徐的问。
“做贼拿脏,虽然云院首是说说,但是要本王接受,就得证据了。”慕容辰眼像是早已经料定了云非泽不可能有证据一般说道。
“证据,云某是没有的。”云非泽淡定的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就是事实。”
“摄政王受伤了,阿鸾为了找到良『药』救治摄政王,偶遇了黑玉参,忍不住将它采了的,但是估计阿鸾用尽了避免中毒的办法,可是仍旧避不过毒『性』霸道的黑玉参,所以中毒昏『迷』了。”
顿了顿,云非泽才补充了自己的看法。
云非泽说的这个事实,可以说是很贴合事情真相,要不是因为他们当初搜查过周围,奉一和暗一都要意味,云非泽是跟踪了他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毕竟,云非泽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亲眼看着一样。
慕容辰渊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云非泽推算出来,他算是发现了,黑玉参的事情是云非泽故意提出来的,无非就是为了想要利用慕容青霖来寻找黑玉参罢了
他倒是小瞧了云非泽的胆子了,竟然连慕容青霖也敢利用,这个男人真是一个云城之子,太医院院首那么简单么?
或者,云非泽的确还有更深的背景,所以才会在他的面前,在慕容青霖的面前如此的从容淡定。
不知道慕容青霖到时候知道自己被自己信任的太医给算计了的话,会是什么感想呢?
怕是要气得发疯吧?
“云院首的想象力很丰富,只可惜吸引不了本王。”慕容辰渊望着云非泽,淡淡的冷笑从嘴角勾起。
“是吗?王爷莫急,云某还没有说完呢,王爷大可以等云某说完。”云非泽浅浅一笑,“摄政王可以否认,但是云某还能说说,摄政王妃为什么会昏『迷』,而不是被黑玉参毒死。”
云非泽这话,一旁极力忍耐的柳逐忍不住微微的吸了吸气,云非泽这一句话饱含的暗示就太多了,这意思是,云非泽知道白倾鸾的体质?
这怎么可能?云非泽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接近白倾鸾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个疑『惑』,也是慕容辰渊心里面所想,此时正暴戾阴鸷的盯着云非泽,像是随时都会用眼神杀死他一般。
“哦,那你是说说看?”良久,在众人都以为慕容辰渊要发怒的时候,慕容辰渊却只是笑了笑,淡声反问。
柳逐舒了一口气,却有还是十分的紧张,阿渊这个样子,真是很不寻常,不像他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