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衣角被卷起推到上方,露出滑嫩的雪白豆膏,赫蛊低下了头颅,用吻探索着喜欢的地方。
耳旁的吟声阵阵,偶尔触到了什么,会带上一丝颤音。
“哥……”
夏晡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呢喃。
赫蛊以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姿态压在他的身上,两人相互交缠在一起,一切顺理成章。
夏晡把脸埋进软蓬的沙发里,他以脸朝下的姿势趴在沙发上,感受对方身上滚烫的热度。
他隐忍的攥紧沙发上的褶皱,很快手指被另一只手温柔覆盖,不容置疑的十指交扣。
赫蛊吻住他流泪的侧脸,哑声道:“别哭了。”
夏晡勉强偏了一下头,他坚持吻了一下赫蛊的红唇,忍着难受抱住赫蛊的手臂,把脸埋进男人的臂弯里。
赫蛊弯了一下臂肘,把青年的后背紧贴在胸膛上,牢牢抱紧,如抱稀世珍宝。
夏晡带着难忍的哭音,闷声闷气:“哥,我想你多陪陪我。”
赫蛊分不清他这是装演出来的示弱,还是这种情况下情不自禁的撒娇。
不管哪种,他都答应了。
“好。”
劳累太过,夏晡好不容易沉沉睡过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等再次醒来,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困顿疲乏地缩在被窝里哼唧,纤细的胳膊和腿偶尔扑腾着,像一条上岸濒死的鱼。
“我好难受啊,你快给我揉揉。”
夏晡在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拱在赫蛊的胸膛上,他现在头发不卷不长,短短的发岔扎在人身上还挺疼。
赫蛊推了一下他的脑袋,把手伸到他的腰上,娴熟至极的给他按捏。
“腰疼腿疼胳膊疼,哪哪儿都疼。”夏晡趴在他的身上,小脸蹭着赫蛊身上坚实的肌肉,为自己的废柴叹了口气,“哥,我好废啊,你会不会嫌弃我?”
“知道自己废就行。”赫蛊不冷不热,拍了拍他的细腰,听着耳边不满的痛呼声,他扯出笑容,“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
夏晡不满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赫蛊的胸膛里,整个人贴上去不分开,身上跟沾了胶水一样黏在赫蛊身上,小嘴撅着时不时亲他两口。
两人这是第一次事后温存,夏晡对他的依赖和黏人程度直线上升,撕都撕不下来,时刻的想亲想抱,让赫蛊有点意想不到。
事后原来要抱在一起亲亲蹭蹭吗?
他一直以为完事就是真完事了,穿好衣服各自分开,然后处理工作就行了,没人告诉过他事后还要安抚和温存的。
自小处在皇宫教养熏陶下的赫蛊有一种长了见识的感觉,他想了想,把自小接受的“帝王宠幸式”教育扔到了脑后,坦然接受现状。
比起冷冰冰的解决欲望,延留子嗣的行为方式,还是现在温情脉脉的安抚式更符合他的胃口,夏晡也明显更喜欢后一种,不然不会这么黏他。
正当赫蛊这么想,他脸上就被咬了一口,夏晡在他怀里笑颜如花,把左手杵到赫蛊面前。
赫蛊有点发怔:“……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这细细长长的五指杵的跟个鸡爪一样,耀武扬威的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夏晡脸色一变,不敢置信:“你不给我?”
赫蛊满头雾水:“给什么?”
“你都把我睡了,连个戒指都不给?”夏晡气愤的拿起枕头捂他俊脸,期待用这种方式捂死他,“我真是看错你了,死吧渣男!”
赫蛊轻轻松松地夺过了枕头,随手扔到一边,眉毛拧成一团瞪他:“夏晡,长胆子了是吧?”
夏晡没出息的怂了下去,重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一声不吭。
赫蛊抚了一把头发,他五官精致分明,秾丽稠颜,单单一张脸就惹人注目,飒然之间戾气难消。
他就顶着这样一张美丽脸蛋,凝看了怀中人半晌,这才小心翼翼戳了戳夏晡:“喂?”
夏晡动了动脑袋,头都不抬。
赫蛊思索了半天,发现还是要哄。
哄人这个他不太擅长,每次都哄,歉也道了,也没见夏晡有多消气,还是哭闹不止,吵的人头昏脑涨。
暴力镇压其实更好使,一出手夏晡就消停了,乖的跟个鹌鹑似的,听话的不可思议。
赫蛊喜欢高效率的方式,正当他准备动一下手,让夏晡理理他的时候,青年突然把食指竖起,暂定闹脾气活动,探出一只眼睛,警惕道:“你不能打我。”
“不打你又不搭理我。”赫蛊震惊于他的无理取闹。
“你昨天不是说,不满意什么直接告诉你吗?”夏晡蔫头巴脑的开口,怕赫蛊一时手快揍他,粘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分开了些许。
他大着胆子提要求:“我不想你打我,我想你哄我。”
赫蛊:“……”
他大爷的,这得哄到猴年马月?
“那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戒指?”赫蛊硬着头皮,“卡拉水晶戒?还是稀有矿石,耀母黑金戒?”
夏晡被他说的有点懵:“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求婚的钻戒呢!”
赫蛊茫然:“求婚为什么要用戒指?”
而且钻戒是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夏晡好像意识到什么,脸色灰暗了下去,蔫哒哒的转过了身侧躺,背对着赫蛊。
“?”
赫蛊头疼的不行,抚了一下额头:“等等……你要不直接告诉我那是什么矿石,我去给你找来做成戒指。”
“不用了。”夏晡闷声开口,“也不是很重要。”
赫蛊:“……”他就说哄人这事儿不好做!
他深呼吸一口气,发现他就不适合耐着性子哄人开心,头疼脑大的。
夏晡正黯然神伤,肩膀突然传来一股拉力,他猝不及防之下又撞回了男人的怀里。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了夏晡的脸上,又深深吻进了唇间。
赫蛊左手捏住他的后脖颈,让人被迫仰起头承受亲吻,他吻的又狠又深,酥酥麻麻的痒意在体内流窜。
夏晡很快就神志不清了,在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破碎的声音艰难挤出,脑子晕乎成了浆糊。
“哥……轻点。”
赫蛊眼底浸透着欲望,秉持着把人亲晕的想法往死里亲,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夏晡的脸上,炙热到可怕,热的人迷迷糊糊。
夏晡很快就没力气了,在他怀里软着腿任人邀吻,什么时候被放开了都不知道,脑子空茫茫的,眼神也空荡荡的。
赫蛊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嗓音如风划砂石般:“要不要来?”
夏晡回神,激荡的余韵在体内残留,他毫不犹豫点头,把刚刚生气的事抛到了脑后,眼巴巴的祈求:
“哥,我想要你。”
赫蛊心底松了口气。
他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