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地合同,为无效合同。
以吴老四和张淑惠为代表的一部分村民,开始弹劾村长写的合同,为一纸空文,不具备法律效力。
此时的村长,火冒三丈,真的想上前去狠狠的揍上这对狗男女两耳巴子。
但是,王有龙把村长的那股无名的怒火,给死死的压了下去。
“张淑惠,你们商量了一下,准备要多少钱一亩?”
经过一阵闹哄哄的,火药味十足的讨论之后,村民们一致的认为,一亩地不能少于九百元亩,而且是按照一亩水田三千斤稻谷,一亩旱地四千斤玉米来算的。
如果换成值钱的经济作物来算,还不值管这个价。
张淑惠重新的坐回了谈判桌,对着王有龙和村长说道:“我们经过了一场长达半个小时的磋商,一致的认为,我们说的那一干块钱一亩的价,是公平合理的最低价,一分也不能少。”
王有龙一听,气的差点喷出一些口水来。
这些土地,由于年久弃耕,基本上成了大荒地,而无人问津。
张淑惠她们,纯粹是在这里故意的找茬和添乱。
但是,这是他们的土地,虽然表面是是还给了集体,但是,真正的户主,还是他们的。
所以,关于这个租金的事情,只有耐住性子与他们慢慢的谈。
张淑惠他们,现在是咬定一口价,说什么也不松口。
村长看到甲乙双方僵持不下,这三百亩的地,恐怕马上就要难产。
于是,再一次的当着大家的面,吼了起来:“妈的,瞎嚷嚷过啥,老子还没有下课呢。”
大家听到村长的怒吼声,吓得赶紧的抬起头来,一起看向了村长。
村长一脸的怒气,那张古铜色的脸胀得通红。
看到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
他对着大家异样的目光,干咳两声,清了清自己的嗓门,对着大家说道:“大家也不要在这里没完没了的争论下去,我大家一起前往这些一流地上,先看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
对于这样的建议和要求,王有龙是举双手支持和赞成的。
所以,他第一个站出来,对着大家说道:“我赞成刘村长说的话,咱们这就去现场看场地,就地论价,两不相亏。”
张淑惠看了看大家,征求大家的意见。
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张淑惠和吴四爷是做不了主的。
这可是村里几十户丢荒人的土地。
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之后,张淑惠大声的对着村长和王有龙说道:“走吧,咱们到土地上走走。”
大家一行,前往那刚刚平整出来的几十亩土地上看去。
”嗯,这里还不错,全是水田。只不过,因为年久失修,又疏于管理,这平整出来的土地,基本上都是旱地了。
这旱地前两天都还是在草里找土,而且土壤板结,锄头挖下去,便扬起一阵灰尘,而且发出阵阵的嚓嚓声,力气小的人,一锄挖下去的时候,还被瞬间的弹回来。
王有龙带着大家,指着这平整的土地说道:“你们看看,这些土地,现在还有多少肥沃的,能利用起来的还有多少?”
看完这平整完的土地,王有龙又带着大家前往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平整的土地上看去。
大家边走边看,顺着王有龙手指的方向向远处眺去。
那远处到处长满野草,足足有一人深左右,而且人一走进去,就看不到人影。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以前富饶美丽,精耕细作的肥沃之地,如今变成了这个鸟样。
张淑惠顺着方向找去,看到了自己的土地上,如今已经是荒草从生,那齐腰的野艾蒿,人一蹲下去,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了。
因为大家的土地连成片,叫做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脱不了关系。
看到这丢荒的土地,张淑惠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有些心疼的说道:“这土地的事,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我压根就不差那一亩三分地的钱。我们家随便接一首的大生意,就不止你这个一千块钱的收入。”
“你们家有钱,当然就不稀罕这一年的千儿八百块,可是我们就不同了,上有老来下有小,每年百百块都很稀奇。”
吴老四一听这张淑惠想要放弃,暗地里开始有一种十分理怨张淑惠的意思。
张淑惠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吴老四这点小心思,她难道会听不出来?
于是,她话锋一转,马上改口的说道:“不过,这钱有钱多的开支,这些年咱家的日子,也过得十分的紧巴,这既然大家都让把土地转包出去,那咱们就随大家的意见,把土地包出去得了。”
村长一听,张淑惠表里不一的话后,心里有些不耐烦的问她:“张淑惠,你今天给我一个准信,你心里到底要多少价格,你才满意?”
“呵呵,就是我所说的那个千元价。少了这个价,天王老子都不行。”
“做人要知足,张淑惠,你别跟着吴四爷瞎起哄。”
村长指着张淑惠的鼻子,突然的骂了起来。
吴四爷与张叔惠,可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同穿一条裤子的死党。
当他看到张淑惠被村长大骂之时,心里面便十分的不乐意起来,从旁边一下的站了过来,对着村长骂道:“老秃驴,今天你要干什么?”
王有龙就站在村长的旁边,对于那个吴四爷,昨天已经是彻底的领教过了,知道这家伙特他妈的不是人,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看到吴四爷发狠似的冲过来,有一种要致村长于死地的冲动。
王有龙大声的对着吴四爷吼了起来:“老家伙,你可给我省点心。”
正要挽起袖子,朝村长开火的吴四爷,缩回了他的手,开始大声的咆哮着:“少了一干块钱一亩,老资立刻去把你那大棚里的木头桩子,全部的给掀了去,老资让你包,包过锤子。”
吴老四一阵歇斯底里的怪吼之后,开始带着一小撮人进入了那平整好的土地里,开始肆无忌惮的挑衅起王有龙来。
看到卢厂长昨天晚上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木头桩子,在顷刻之间被一根根的拔了起来,扔向了一边。
有的甚至找来锄头,开始把埋进土地里的那些野草给刨了起来。
“都给老子住手,要不然老子立刻的废了你。”
王有龙看到带头闹事的吴四爷,猖狂的要命。
在那里摆头晃脑,两又脚甩来甩去的在地上折腾不停。
他的气不由的一出来,冲的过去,抓住了吴四爷的衣服领子,把手中的那只大手,快速的扬了起来,准备给这二b煽下去。
“今天,你有种倒是给老子煽下来,老子正愁没有地方养老,你来了,正好有一个儿子为老子养老送终。”
原来,吴四爷就养了三个千金,这三千金是美的没有办法说,个个是貌美如花,赛如貂蝉,而起全都是傍的富二代,有的是花不完的钱。
可是,这三千金的三老公,一个出车货,摔在大山里,掉下悬崖砸死了。
另外一个,则在与社会大哥争夺女人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断了***。
最后一个,不知为什么成了植物人。
一个富的冒油的吴四爷,一夜之间,连断命脉,让他成了一个后继无人的孤老头。
本身就令人讨厌和恶心的吴四爷,开始变得让人更加的恶心起来。
现在的吴四爷,成了人见人恨,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可这老头,偏偏有人投其所好,跟着他的屁股后面,跳过的不停。
王有龙举起的双手,终究还是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在这包地的节骨眼上,如果往这坏家伙的脸上整上几耳光,那肯定是过足了手瘾,报了心中的仇恨。
可这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这个社会,尤其是在处理土地的问题上,谁先打人,谁就会输掉大道理。
思前想后,王有龙放弃了锤吴四爷的念头。
他对着吴四爷说道:“大家能不能把手停下来,我们再进行一下沟通?”
正在指挥大家拼命破坏的吴四爷一听,怔了一下之后,用自己的那双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大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对着大家说道:“暂停!”
正在搞破坏的那些村民,停了下来,等待着王有龙的发话。
“我愿意在四百的基础上,再加二百。”
王有龙在土边上,大声的对着他们说道。
他们当中的人,有人开始松动起来,并朝土地外走了出来。
“不行,你的那个六百价,确实有些的太低,现在一斤玉米八毛,风调雨顺的年深,我们除开化肥农药和种子之外,一亩地挣个干儿八百,是完全可以的。”
看到一部分的人,朝着地外走去,吴四爷那张铁齿铜牙,有些的松动起来。
“那你说说,我该给你们一亩多少的承包费才算良心价?”
“九百五十元亩,是我开出的底价。”
大吵大闹了大半天,吴四爷带头上了五十元一亩。
“这样啰,八百元一亩,你们要干就干,不干你们就把土地全部的收回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吴四爷为首的那些人与王有龙,达到了最后的协议八百五十元为最后的定锤价。
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的王有龙,对着村民们说道:“口说无凭,立此为据的同时,咱们得把公证处的人找来,让他们公证。”
吴老四死活不同意,大声的嚷嚷着:“妈的,多大会事,你还要找公证处的人来,是不是嫌事情闹的不够大,非要整出些动静才叫爽?”
“吴四爷,在这土地上的事,村长说了的话,签了的字,你们都可以反悔。村长可是一村之主,你们都可以弹劾他,我区区的一个王有龙算哪门子的人物,你们要反悔,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我们把公证处的人找来,把协议打成文本,张贴在村耍的告示栏,并予以公示,这又有什么不妥的?”